贝蒂讨厌很多人。她讨厌那个夺走她母亲的小丑。她讨厌从她朋友的妄想性执念中诞生的另一个小丑。她甚至讨厌那个吸引了她哥哥注意力的半精灵公主。
但有一个人是贝蒂最恨的。
她自己。
自从在普里斯特拉的最后那些日子以来，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
“他在哪里？！” 精灵惊慌失措地奔跑在曾经繁华的城市群废墟中。她正在寻找自己心爱的契约者，追寻着他们之间契约带来的联系。
「昴！」她绝望了，自从他去追捕暴食大主教后，他们就分开了。色欲逃走了，她隐约猜到了他的去向。她一直痴迷地谈论着她的契约者，在菲鲁特拿来星杖之前就离开了。
她必须在为时已晚之前找到她的承包商。
她必须这么做。
她。
她又在做什么？
贝阿特丽斯放慢脚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不幸的是，她无法除掉暴食大主教，只能试图追踪他的踪迹。她与其他人分开行动，因为她觉得自己对这次失败负有责任。她需要承担责任。
说到责任，她不禁怀疑那个半精灵是否终于从强欲大主教的魔爪中逃脱了。虽然她相信剑圣能够救她，但她对这位候选人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感到有些失望。他们本应该来这里带回她心爱的哥哥，而不是不明智地卷入这种情况。
他们本该在与那个奇怪的恋童癖者的会面变得不愉快后立即离开。但是不，他们必须留下。他们必须再试一次。他们必须去那座愚蠢的塔，参与瑞斯的计划。这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带回哥哥才是首要任务，而不是那个灰色家伙一直在说的那些废话。
啊，真烦人，我想。贝蒂并不嫉妒哥哥。如果贝蒂有个契约者，他们会更......
“碧翠丝？！”
贝阿特丽斯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她挑了挑眉，随即惊愕地僵在原地。
起初，源头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有着奇怪的头发和可怕的眼睛。他的身材也很普通。然而，他身上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吸引着她的目光。她无法控制自己。然而，这一切与那个男孩散发出的浓郁得难以置信的瘴气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一个魔女教徒？！不，等等，他看起来不像。他的眼睛，不像其他人那样疯狂。但是...... 如果这是个诡计呢？他的瘴气堪比大主教，贝蒂必须小心。
当贝阿特丽斯措手不及时，那个男孩看到她后似乎松了一口气，走近她说：“碧翠丝，见到你真高兴！抱歉我来晚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叫莱伊的家伙手里逃脱。他想对我做什么，但我 ——”
「其实你就待在那里别动！」贝阿特丽斯举起手，开始运转魔力。
男孩看起来很困惑。“碧翠丝? 是我，昴。” 然后他睁大了眼睛。“等等，我不是色欲! 我可以证明：你最喜欢的食物类型是糖果，你妈妈的名字是艾姬多娜，去年你真的很寂寞，还试图跟着我进浴室。” 他一边说着，一边分别举起三根手指。
贝阿特丽斯更加困惑了，同时也感到非常尴尬：“啊？！贝、贝蒂才不会跟着男孩子进浴室呢。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母亲的事的？你到底是谁？！”
男孩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他伸出手说：“碧翠丝 是我，你的斯巴鲁。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契约者。”
他看起来很绝望。
契约者？不可能。贝蒂没有契约者。她还没有找到那个人。显然，这只是个谎言，贝蒂甚至没有合同 ——
精灵停顿了一下。
它就在那里。
很微弱。
但它就在那里。一份契约。
但除了她自己的名字之外，没有其他名字与之对应。
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查过了，在普里斯特拉之前她没有契约。谁？她和谁签了契约？一个精灵不可能有没有名字的契约吧？是吗？不，这说不通。她怎么没注意到？是在火灾之后吗？不，她查过了。她一直在查。她离开图书馆后查了无数次。等等，她当时为什么要查那么多？不，她记得。是因为她想要。去。不，等等。这说不通。这一切都说不通。是他吗？她为什么不记得了？
不，等等。
这种联系将她拉向他。只是一点点。但它将她与他联系在一起。
贝阿特丽斯的眼睛开始睁大，呼吸变得急促。
不、不、不、不、不、不。
“碧翠丝?” 男孩慢慢靠近，却被制止了。
“不！停下！别再靠近了。你是谁？你怎么会和贝蒂签订契约？！这不可能，事实上。贝蒂会记得的...... 贝蒂不会忘记的！”
不，等等。真的是他吗？没有名字！但是联系呢？为什么那里没有名字？贝蒂是不是搞错了？贝蒂是不是忘记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感到头晕目眩。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一个精灵怎么可能突然间凭空出现并与人签订契约呢？
除非。
她失败了吗？
她是否在尝试之前就失败了？
男孩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但他还是试图靠近，“冷、冷静点，碧翠丝。求你了。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贝阿特丽斯不停地喘着粗气，尖叫声越来越大：“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瘴气？！你是邪教徒吗？！大主教？！这是某个权威人士开的残酷玩笑吗？！”
他看起来很痛苦，但仍然继续前进，“不...... 我不是魔女教。我是艾米莉亚的骑士。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她给帕克弄到一块宝石。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觉得暴食对我做了什么。他一定偷走了我的名字，就像他对蕾姆做的那样。”
贝阿特丽斯此刻并没有在听，她头痛欲裂，感觉快要吐了。男孩将她的沉默视为某种回应，试图伸手去安抚她。
贝阿特丽斯的反应非常糟糕，“别碰我，真的！”
砰！
她疯狂地触碰他的手，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吸尽了他的魔力，将他击倒在地。
贝阿特丽斯站在那里，浑身颤抖。
经过一秒钟的震惊，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扑倒在男孩身边，检查他是否因摔倒而受伤。“不！贝、贝蒂很抱歉，贝蒂不是故意的......”
她仔细检查了他的每一个部位。他穿着奇怪的衣服，这里那里有些擦伤，还缠着绷带。然而，他的胳膊和腿看起来很奇怪。颜色很深，几乎完全是黑色的，布满紫色的血管。
没有隐藏任何东西。
贝蒂为什么要那样做？这个...... 他是我的契约者吗？但合同上没有名字。他提到了暴食。会不会是某个权威做了什么？贝蒂不确定。
她可以等他醒来。但如果他对贝阿特丽斯的所作所为极度愤怒并大发雷霆怎么办？她可以把他带回其他人身边，但如果他是个邪教徒怎么办？如果半精灵受伤了怎么办？哥哥永远不会原谅她。她永远不能那样对待哥哥。
然后，贝蒂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剑圣！还是那个绿色的公爵？他们有加护，可以确保他没有说谎。或者，看看他是不是一个乔装打扮的邪教徒？那个红色的人有这么多加护，他一定有什么能帮助解决这个问题的东西。
她迅速转过头，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向那个男孩。
他看起来很脆弱。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附近有一块类似布料的东西。她跑过去，把它拖过来盖在男孩身上。
她低声对他说，然后拍拍他以示安慰：“...... 贝蒂很抱歉。贝蒂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尽可能快地跑着，想找到任何能帮助她解决这种情况的人。
————————
她并不知道，一个路过的身影听到了贝阿特丽斯的尖叫声，并在她离开时赶到了。
那是白龙之鳞的最后一位成员，迪纳斯?楚萨迪。他原本与其他人分开寻找暴食大主教，但运气不佳。不幸的是，他听到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孩子声音。
「贝阿特丽斯大人！我听到您在大喊魔女教徒的事，您受伤了吗！？」
他跑到现场，却发现四下无人。
他确实注意到地上有一件熟悉的斗篷，那是魔女教成员穿的斗篷。
而且它下面还有一具尸体。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抽出一把武士刀，以防这是个陷阱。当他听到微弱的鼾声时，他变得更加冷静。
掀开斗篷，他发现了一个陌生人。那人看起来像是古斯特科或沃拉奇亚人，有着黑色的头发和奇特的时尚感。
「...... 贝阿特丽斯大人提到了一个教徒或大主教。难道是这样吗？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把他带到其他人那里。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我们还能再关押一个那些混蛋。」
他环顾四周，“她去哪儿了？”
————————
「那个愚蠢的剑圣在哪里！？」
贝阿特丽斯一直在四处奔波，利用穆拉克跨越遥远的距离，试图寻找露格尼卡的英雄，但一无所获。她正在建筑物之间奔跑，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东西，一道白色的影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坠落在附近的巷子里。
白色？那个红色的怪人一直穿着白色，难道是他？！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拼命地朝第一个救援的迹象跑去。却发现了一个更加奇特的景象。那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伤势严重，看起来几乎失去了意识。
啧。不是那个剑客，他能在哪里 ——
「求求你...... 救救...... 安娜塔西娅。她不是......」狐狸昏倒在地。
妈妈？！那、那是她的声音。等等，她是谁？
安娜塔西娅？哦，那个紫色商人的东西。等等，那只狐狸看起来很眼熟。那个商人不是穿着类似的东西吗？
类似的东西。
贝阿特丽斯凝视着那只白狐狸。
贝蒂以前见过她吗？没有。她没有。她没有流血，她是精灵吗？也许是妈妈制造的什么东西？就像贝蒂和哥哥一样？
贝阿特丽斯犹豫了。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为了寻找剑圣，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再耽搁下去，那个男孩可能会醒来并在贝阿特丽斯确认他的任何陈述之前离开。
但她感到如此孤独。自从哥哥离开后，她就感到灵魂中有一个空洞。
也许。也许如果那只狐狸原来是她的一个兄弟姐妹......
她环顾四周，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抓住昏迷的狐狸。
“他去哪儿了？！”
贝阿特丽斯真的累了，因为找不到她想找的人。那只白狐狸此刻正在她的脖子上休息，当贝阿特丽斯触碰它时，它立刻变成了某种围巾。
在治愈了她并确认狐狸还有呼吸后，贝阿特丽斯立即回去寻找那个被她无情抛下的男孩。然而，她却发现他已经踪影全无。
于是，她再次陷入恐慌，不懈地寻找那个男孩的踪迹。
经过几个小时的寻找，她终于找到了一个人。
她不想找的那个人。
永远
「贝阿特丽斯大人？！您去哪儿了？受伤了吗？等等，您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呃。那个商人。或者说是前商人吧。
贝阿特丽斯从未真正原谅奥托烧毁了她的整个图书馆。
贝阿特丽斯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别的东西。不。事实上，这不关你的事。”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剑圣在哪里？”
奥托挑了挑眉毛。“莱茵哈鲁特先生？他在那边 ——”
她没有等待，立刻朝他冲了过去，只是当她开始听到他和那个奇怪的女猫男孩的对话时，才放慢了脚步。她躲在墙边，侧耳倾听。
「—— 一个魔女教徒？你确定吗？」
那个猫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兴奋得有些疯狂：“几乎可以肯定，莱茵，一个白龙之鳞的人发现了他们。说他们发现他穿着他们的一件斗篷。他还在外面冷着呢，也许我们回去后可以审问他。”
贝阿特丽斯做了个鬼脸，不！贝蒂不是故意的，这是个意外。贝蒂需要纠正这个错误。
在她迈出脚步之前，红色的那个说道：“也许吧。但在我们和他谈过之前，我们无法确定。据我们所知，他可能只是一个陷入不幸境地的不幸公民。我们不应该鲁莽行事。”
贝阿特丽斯犹豫了...... 也许剑圣能处理这件事。如果他和剑圣谈谈，也许能再次确认那个男孩是否是魔女教徒。如果不是，他就会被释放。他说什么来着？他是半精灵的骑士，对吧？那么这一定意味着他会来宅邸。
贝蒂开始微笑，然后贝蒂就可以道歉了。这一切都是误会。贝蒂就可以了解他，看看他是不是那个人。
贝蒂看着两位骑士交谈，不禁暗自点头。
“菲利斯，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焦躁？”
猫人睁大了眼睛，移开了视线：“我没事，莱茵，只是有点压力，你知道吗？”
猫试图微笑，但看起来很虚假，而红色的那只显然知道，但决定不去打扰他，“...... 好吧。不过要注意，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就在这里。”
此时，贝阿特丽斯已经离开，思考着如何为她可能的契约者来访做准备。
他们回家已经一周了。
自从她看到那个男孩以来，也已经过去两周了，她开始担心起来。
她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他在哪里？他还在首都吗？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是个邪教徒？不，他会被处决，合同还在。如果他不是贝蒂签约的那个人呢？不，贝蒂感觉到了一种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是朝向他的。也许他不想回来了？也许。也许贝蒂给他留下了不好的第一印象。也许他觉得贝蒂的行为背叛了他。
她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契约的联系上，但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在普里斯特拉感受到一股轻微的吸引力，但距离似乎减弱了她的联系。她需要去首都看看他是否还在那里。但如果他不在呢？他可能在任何地方。
「你是想在地上挖洞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用铲子比单纯地来回走几个小时要有效率得多。」
精灵暂停了思考模式，只是瞪着她的 “妹妹”。
把狐狸带回家后，贝阿特丽斯了解到三件事：这只狐狸在围城期间一直假扮成合辛商行员工的随从；这只狐狸虽然拥有母亲的声音和举止，但她没有母亲的记忆和技能，而且非常烦人。
「贝蒂不喜欢这种无礼的行为。要尊重你的姐姐。」
艾姬多娜挑了挑眉毛：“你确定你是这里的姐姐吗？按理来说，如果你是姐姐，你应该知道我被创造出来的事。不过，既然你没有任何关于我的记忆，那就意味着我实际上是更早被创造出来的人，因此我才是‘姐姐’。”
贝阿特丽斯只是盯着她的姐姐，然后迅速地朝她扔了一本书，“事实上，你错了。”
狐狸躲闪了一下，戏剧性地哀叹道：“如果有人说实话，他们就会被避开，这是历史上众所周知的事实。”
贝阿特丽斯无视了她，迅速回到踱步状态。
「...... 既然你这么担心，为什么不直接去首都看看那个男孩呢？」
贝阿特丽斯停下脚步，微微转过头：“...... 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去首都，你就会知道那个男孩是否还在那里。如果他在，你可以去问问他为什么没有回到他候选人的营地。如果他不在，那就意味着他已经离开去寻找更好的牧场了。”
贝阿特丽斯的手颤抖着：“......”
狐狸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与其无谓地担心，不如专注于研究那些新魔法不是更有成效吗？”
「...... 我想这是个好主意。」
碧翠丝一直在研究一些想法，以便给她可能的契约者留下深刻印象。她制作了一个咒语，可以让周围的声音消失，尽管这需要大量的注意力和法力才能跟上进度。她还在考虑一个能让她在一段时间内隐形的咒语。她不想分享她为哥哥制作的咒语，因为这些名字太尴尬了。贝阿特丽斯并不真正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什么要用哥哥的契约者的名字来命名这些咒语。尽管 Emm (艾米莉亚可能并不平庸) 和 Emt (艾米莉亚制作像样的茶) 是施展阴魔法的极其天才的方式，她宁愿死也不愿与任何人分享。也许她以后会重新命名它们，哥哥会理解的。
狐狸缓缓的左右摇头:“你考虑过我上次的建议了吗？”
“你和我能够共鸣魔力的想法？嗯，理论上是可行的，贝蒂听说紫骑士能够用他的阴阳精神连接大门。不过，我不知道这是否适用于我们，因为我们缺乏能够协助连接的契约者。”
「在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但是，我们并非普通的精灵。我们的创造者给予了我们一些特定的参数：我能够无需契约就拥有一个人的奥德。虽然我无法有效地使用魔法，但我与阳有着亲和力。而你却能够使用魔法，并从任何人身上吸取魔力。也许，如果我拥有了你的奥德，我们就能够自然地调节我们的魔力。让你能够使用我的阳亲和力。」
贝阿特丽斯开始轻敲下巴。“事实上，这是可能的。也许我们可以通过附身将我们的门连接在一起。假设，当魔力从奥德通过门时，它会与一种特定的魔法属性调谐，这实际上允许使用者使用咒语。贝蒂不知道当两扇门将相同的魔力粒子与不同元素调谐时会发生什么。”
艾姬多娜扮演起了思考板的角色：“这不是和那个骑士家伙一样吗？或者是不同亲和力的魔法师？”
贝阿特丽斯摇了摇头。“事实上，并非如此。虽然精灵术使用者充当导体，但他们通常并不真正使用自己的门来施法。因此，魔力通常只能通过精灵的门。即使是紫色骑士，也是通过外部结合不同的魔力粒子来组合魔法，这些粒子在穿过每个精灵的门时都会发生变化。而魔法师必须通过各自的门单独注入不同的魔力，才能将它们组合成独特的组合魔法。这就是为什么像小丑这样的魔法师，正如贝蒂不愿承认的那样，能够同时集中和组合如此多种类的魔力，是如此不可思议。”
“那么，你认为如果两扇门在内部平行排列，它们的工作方式会不同吗？”
贝阿特丽斯兴奋不已，兴奋地开始滔滔不绝地说道：“很难说。一种理论是，魔力可能只是简单地转化为最后一扇门的预期属性。然而，我认为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魔力可能同时与两种不同的魔法类型协调。也许如果一扇门能够瞬间将魔力转移到另一扇门，或者如果两扇门同时协调，魔力可能会兼具两种元素的属性，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魔法，我是这么想的！”
艾姬多娜兴奋地说道：“太厉害了。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呢，开始吧！”
贝阿特丽斯用力点了点头，示意狐狸跳上去。
狐狸跳到贝阿特丽斯的肩膀上，变身成她的围巾形态。然后，她开始将自己的意识融入贝阿特丽斯的意识中，将她们的奥德连接在一起。
这种体验让贝阿特丽斯感到奇怪。起初，她以为艾姬多娜会接管她的身体，正如她所解释的那样。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相反，她感觉有两个意识在控制同一个身体。也许这种差异是因为她们都是精灵，也许是因为她们特殊的亲和力，又或者是因为她们共同的母亲赋予她们的某些先天特质。
无论如何，这种感觉都令人难以置信地恶心。
「呃，这感觉真恶心啊......」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我从来没有仅仅为了分享控制权而占有过一个人。」
贝阿特丽斯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要崩溃了，“这......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其实，我们应该在贝蒂经历呕吐之前试着施展一个咒语。”
「精灵是不会呕吐的。」
「其实你给我闭嘴。」
贝阿特丽斯和艾姬多娜举起手，开始将魔力导入她们的门中。
或者在这种情况下，是通过门。
当她这样做时，她注意到自己的一个假设是正确的：这些门自然地彼此连接，就像是为一个人而设的。这些看不见的器官能够瞬间将魔力传递给另一个人。
然而，她失望地发现，魔力只是简单地从阴转阳，反之亦然。
“Jiwald。”
她的第一次实验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一道光束从她的手指射出，在墙上烧出了一个洞。
「...... 也许我们应该在外面做这个。」
「其实已经太迟了。实验继续进行。米尼雅！」
她的第二个实验也取得了成果，一块紫色的冰冻魔力晶体在空中凝结并射出，恰好落在了燃烧的洞口旁边。
「嗯，让贝蒂再做最后一个实验吧。」
「你有什么主意吗？」
“有可能。如果魔力可以从一个人传递到另一个人，那么如果贝蒂试图不断地在他们之间传递魔力呢？”
“要么你有两个不同的魔力来源，随时准备同时施放两个法术，要么你只是简单地交换魔力元素，而不是将其融合成一个可形成的法术。我猜你想看看你的‘新型组合魔法类型’理论是否成立？”
贝阿特丽斯摇摇晃晃，但还是鼓起足够的力气嘲笑道：“贝蒂是个学者，如果有可能进一步扩展魔法，贝蒂会去争取的。”
“嗯，很好，你只需要知道，这种附身也让我感到疲惫。我们之间的相反亲和力比我预想的要强烈得多。我们应该尽快结束，我可不想看到如果我们在引导魔力时被切断联系会发生什么。”
贝阿特丽斯皱起眉头，默默地同意了。即使是她对知识的渴望也是有限的，不像她的母亲，她可能会很高兴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她开始将魔力通过门输送，不断切换。
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随着越来越多的魔力开始积累，阴魔力和阳魔力开始相互碰撞。虽然看起来像是瞬间传送到贝阿特丽斯那里，但实际上魔力正以惊人的速度从一扇门移动到另一扇门。通常，魔力会像水一样向相似类型的魔力聚集。当不同类型的魔力在外部结合时，往往需要强行将它们挤压在一起，才能产生难以置信的力量爆发。
那么，当多个小爆发在内部连接中持续发生时，会发生什么呢？当门彼此非常接近，允许持续碰撞时，又会发生什么呢？而且这两种魔力类型恰恰相反？
贝阿特丽斯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仿佛凭空而来，她感觉到能量在体内呈指数级增长。
“贝阿特丽斯，你必须停下来。现在。”
「等一下，其实贝蒂有个主意。」
小碰撞产生的能量正在相互汇聚。通常情况下，相反的小魔力粒子会相互碰撞并消散成明亮的光芒。如果仔细观察这种现象，就会发现仿佛有小星星在快速闪烁，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多能量！你需要释放它！”
“还差一点，” 贝阿特丽斯开始在面前构筑咒语。
她想象着Jiwald和米尼娅同时爆发的场景。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热量从她的核心散发出来。她感觉自己仿佛着火了。
群星正在创造一个微型银河系。
“放开它，否则你会爆炸的！”
仿佛出于本能，贝阿特丽斯创造了一个新的咒语，最终释放了它。
“JINYA!”
两个球体在比贝阿特丽斯面前形成。一个是纯白色的球体，用蓝色勾勒出轮廓，另一个是纯黑色的球体，用紫色勾勒出轮廓。这两个球体开始脉动和相互旋转，起初速度缓慢，然后迅速加快到高速旋转。球体的前进动量相当缓慢。
看起来就像一颗双星活了过来，开始缓缓移动。
但当那微小的星光现象撞上墙壁时。
一切都闪烁着白光。
然后它爆炸了。
嘭！
当贝阿特丽斯眨眼驱散明亮光线的余波时，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惊讶得目瞪口呆。
墙壁完全被炸毁。不仅如此，外面的区域也变得一片狼藉。爆炸的力量清除了大块土地，摧毁了附近的所有植被。
「其实，真是令人惊叹......」
她试图抚摸脖子上的狐狸，“你看到这个了吗？姐姐，我想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施展魔法的方法！”
“...”
「姐姐？」
艾姬多娜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她在贝阿特丽斯释放魔法后立即切断了连接。试图维持能量积累的巨大压力使她昏了过去。
贝阿特丽斯自己也几乎无法站立，她的视野中出现了黑点，同时也开始昏迷。
「哈...... 贝蒂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看看这个...... 契约者......」
砰！
说完，贝阿特丽斯就和姐姐一起进入了梦乡。
砰！砰！砰！砰！砰！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没事吧？！” 奥托?苏文一边说着，一边冲进门来查看是什么引起了如此大的动静。
随后，当他看到那个小精灵造成的彻底混乱时，他感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当他意识到这需要多少钱来修复时，他感到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