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寒潮退去的次日午后,尼罗河支流旁的绿洲被改造成了“摸鱼谈判场”——十张铺着波斯地毯的折叠躺椅呈扇形摆放,中央的石桌上摆满了奶茶壶与点心,从欧洲运来的遮阳伞下,自动奶茶机正源源不断地吐出杯装饮品。赵澈穿着绣着摸鱼花的宽松长袍,坐在最中间的躺椅上,库玛站在他身旁,红色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
“赵首领,红土、黑豹、金羚三大部落的首领到了。”浪鲨的机械义肢轻敲地面,目光扫过绿洲入口处的身影——红土部落首领卡鲁裹着土黄色披风,手里攥着根象牙权杖;黑豹部落首领莫克戴着豹皮头饰,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摸鱼巡逻车;金羚部落首领丹娜则牵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手里紧紧攥着个木雕羚羊。
三人刚走到躺椅旁,就被郑破浪端来的奶茶拦住:“三位首领,先尝尝草原限定款芒果奶茶,加了本地的蜂蜜,解腻又解渴。”卡鲁皱眉挥手,刚要拒绝,却被奶茶的香气勾得顿了顿,丹娜的儿子抢先接过来,吸了一大口,眼睛瞬间亮了:“妈妈,比卷王教给的‘能量水’好喝一万倍!”
“我以摸鱼先知的身份邀请各位,不为争斗,只为给草原找条活路。”赵澈抬手示意众人落座,鱼仔立刻激活半空的能量光屏,“这是卷王教控制的部落放牧区——三个月前还是草场,现在已经沙化,连骆驼都找不到吃的。”光屏切换画面,出现缓冲区的景象,“这是我们的摸鱼放牧区,只用了三天,植被覆盖率就提升了25%。”
卡鲁的目光在光屏上停留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权杖:“卷王教说,这是战败部落的惩罚。”“那是谎言。”赵澈递过一杯奶茶,“他们在地下埋了‘内卷能量图腾’,吸收你们打仗的焦虑能量,输送到美洲金字塔。你们打得越凶,草原沙化越快,最后所有人都得渴死饿死。”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机械音传来:“妖言惑众!”卷王教使者带着四名傀儡护卫闯入绿洲,他的战甲上嵌着块幽紫色的晶体,“丹娜首领,别信他的鬼话!这是卷尊大人赏赐的‘内卷能量晶体’,能让你们的部落战斗力提升三倍!”他举起晶体,一道紫光扫过,金羚部落的几名随从瞬间面露狂热。
使者将晶体按在投影装置上,光屏立刻切换成血腥的画面:一群衣衫褴褛的部落人被傀儡驱赶着劳作,身后是燃烧的帐篷。“这就是拒绝卷王教的下场!”使者的声音充满威胁,“红土、金羚若不加入卷王联军,三天后就会变成这样!黑豹部落已经答应参战,你们还在等什么?”
莫克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否认。丹娜紧紧抱住儿子,脸色发白。就在这时,洛云溪带着两名商队成员匆匆赶来,手里举着厚厚的贸易订单:“三位首领,我是摸鱼杂货铺的洛云溪。这是我们的收购协议——手工木雕、兽皮、香料,我们都以欧洲市场价的三倍收购,用奶茶兑换券或黄金结算都行。”
她将订单递到丹娜面前,指着其中一条:“金羚部落的木雕最有名,我们可以帮你们卖到欧洲,每一件都能换十桶奶茶原料。比你们跟着卷王教打仗,抢来的牛羊值钱多了。”卡鲁凑过来看订单,当看到“每月保底收购五百件”的条款时,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红土部落的制陶手艺,正因为缺少销路濒临失传。
“打仗能换奶茶喝吗?能让草长出来吗?”郑破浪突然开口,指着绿洲外的斑马群,“昨天你们还在抢水源,今天它们就敢来喝水,这是苏姑娘净化的河水,是我们的牧草喷雾让草长出来的。卷王教给你们的,只有打不完的仗和沙化的草原。”
丹娜的儿子突然举起空奶茶杯:“我要喝奶茶,不要打仗!”他拉着母亲的手,指向缓冲区的方向,“那里的草是绿的,还有好多动物,我们去那里住好不好?”丹娜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光屏上沙化的草原,终于下定决心:“金羚部落再也不打了!”她转头对使者说,“我们归还之前掠夺的300头牛羊,从此和卷王教划清界限!”
“你疯了!”使者怒喝着举起能量晶体,幽紫色的能量直奔丹娜而去。“放肆!”苏清鸢早已蓄势待发,高维摸鱼剑意化作金色光刃,精准劈中晶体——“咔嚓”一声,能量晶体碎裂,幽紫色的能量雾被玉佩吸收,使者的战甲瞬间失去动力,瘫倒在地。
傀儡护卫刚要动手,就被浪鲨的奶茶切割臂拦住:“这里是摸鱼谈判场,打架先过我这关。”他按下机械臂的开关,淡金色的奶茶能量刃亮起,“再动一下,就把你们拆成零件当奶茶桶。”四名傀儡立刻僵在原地,显然还记得被“摸鱼傀儡”支配的恐惧。
卡鲁看着碎裂的能量晶体,又看了看洛云溪手中的订单,终于将象牙权杖往地上一顿:“红土部落加入摸鱼联盟!我们的陶窑可以为联盟烧制容器,只求能安稳放牧,有奶茶喝。”他握住赵澈的手,“但我有个条件,卷王教若来报复,联盟必须护住我们的部落。”
“我以摸鱼联盟的名义承诺。”赵澈取出摸鱼花徽章,“戴上它,任何部落的危机都是联盟的危机。”他当场签署“摸鱼贸易协议”,递给两人,“从今天起,跨洲货物通道对你们开放,欧洲的布料、波斯的香料,都能通过我们的商队运到草原。”
唯有莫克始终沉默,他看着协议,又看了看远处的黑豹部落营地,最终摇了摇头:“黑豹部落需要时间考虑,我暂时保持中立。”赵澈没有强求,递给他一罐芒果奶茶粉:“想通了随时找我们,这罐奶茶粉是信物。”莫克接过粉罐,指尖划过罐身上的摸鱼花,眼神复杂。
谈判结束后,丹娜立刻派人将掠夺的牛羊送回卡伦部落,卡鲁则召集族人,准备将陶窑搬到缓冲区附近。洛云溪忙着和两人敲定首批货物的运输时间,郑破浪则带着丹娜的儿子去看自动奶茶机,教他如何调配芒果奶茶,男孩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绿洲。
夜色降临时,莫克悄悄离开了绿洲。他绕到沙丘背面,从怀里掏出个内卷能量通讯器,低声说道:“摸鱼联盟的缓冲区防御部署在东侧,巡逻车每两小时换班一次,反内卷喷雾器的射程只有五十米……”通讯器那头传来卷王教副官的声音:“做得好,三天后我们发起总攻,黑豹部落若能里应外合,卷尊大人会赏赐你更强大的能量。”
莫克挂断通讯,将通讯器埋进沙里,抬头看向摸鱼联盟的营地——那里灯火通明,奶茶的香气随风飘来,隐约能听到工匠们改装设备的笑声。他握紧手中的芒果奶茶粉罐,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转身走向自己的部落,披风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
赵澈站在了望塔上,看着莫克离去的方向,鱼仔的系统碎片突然亮起:“检测到微弱的内卷能量通讯波动,来源就在沙丘附近。”苏清鸢走到他身边,剑意微微波动:“是莫克?”赵澈点头,反内卷核心泛着淡蓝光:“他有顾虑,但还没彻底倒向卷王教。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既要防备卷王教的总攻,也要给黑豹部落留条回头路。”
“我已经加强了东侧的防御。”浪鲨走上了望塔,机械义肢上的传感器闪烁着,“在巡逻车的喷雾器里加了高浓度反内卷能量,就算他们里应外合,也别想突破缓冲区。”郑破浪端着三杯热奶茶上来:“别想那么多,先喝杯奶茶暖暖身子。等我们毁掉剩下的内卷能量图腾,卷王教就没资本嚣张了。”
三人靠在了望塔的栏杆上,看着营地中忙碌的身影——红土部落的人在搭建帐篷,金羚部落的工匠在修理摸鱼巡逻车,马赛战士和波斯士兵围着篝火分享奶茶,不同文明的语言在火光中交织。赵澈喝了口奶茶,突然笑了:“你看,这才是草原该有的样子。”
远处的草原深处,卷王教的傀儡军团正在集结,幽紫色的能量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潜伏的毒蛇。但在摸鱼联盟的营地里,没有丝毫恐慌——奶茶机还在咕嘟作响,躺椅上的工匠在绘制新的防御图纸,孩子们抱着奶茶杯在帐篷间追逐打闹。一场即将到来的总攻,似乎并未打乱这里的摸鱼节奏,反而让所有人的心,贴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