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苗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可不是,他今年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
秦澜表情也有点微妙,特别是对白若溪其人,就特好奇她脑回路怎么长的。
像白若溪这样清新脱俗的脑残,世上应该也不多了,属于稀缺货色了吧。
林苗苗好奇地问了顾容旭接下来的打算,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到了这地步,顾容旭也不瞒着他们,就说了自己的报复计划,他要顾首富在婚礼上沦为全城笑柄。
说不定,自己还需要他们做帮手呢。
秦澜迟疑了会没说话,这么做固然一时痛快,等顾首富弄清楚顾容旭动的手脚,恐怕顾容旭和他的父子之情也到此为止了。
但是看顾容旭怒上心头的样子,估计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只能寄希望他冷静过后,会重新考虑,但不管怎么说顾容旭是他们的朋友,只要他想好了,他们还是会支持他的。
“好了,我们该走了,别忘了你答应做的卷子还没做完。”秦澜善尽自己辅导老师的职责。
林苗苗郁卒的垂下脑袋。
他看了一眼顾容旭,这时候就好羡慕人家请假了可以不要上课,也可以不用参加接下来的考试。
不过,林苗苗一本正经地道:“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顾容旭谈,你们先出去。”
别人尤可,顾容旭先炸毛,警惕地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他怀疑林苗苗要对自己使坏。
林苗苗瞪了他一眼,严肃地道:“有,我们必须有话可谈。”
真是的,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多些信任了啊。
顾容旭不安地抓紧了小被子,小眼神一下一下地瞟林苗苗。
看林苗苗煞有介事的样子,秦澜顿了一下先出去了,只嘱咐他快一点。
纪博文则是看了顾容旭一眼,见他没有出言反对,就转身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等房间只剩下林苗苗一人,顾容旭谨慎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要跟我谈什么。”
没想到林苗苗一副鬼鬼祟祟地样子,先做了个手势示意顾容旭别说话,而后他打开门看了看,确定纪博文站得远没有人偷听。
再关上门,小老鼠似地在病房里四下嗅闻,等确定没有多一只耳朵,才鬼头鬼脑地靠近顾容旭。
那副样子怎么形容呢,有些兴奋,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丝跃跃欲试,看得顾容旭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地怀抱住自己,天呢,林苗苗不会移情别恋看上了自己,趁着自己身娇体弱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要玷污自己了。
“你,你别过来,......!”顾容旭簌簌发抖,“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了,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林苗苗懵了一下,随即黑脸,忍不住出手拍了下他脑袋:“玛德,给小爷把你脑袋里的肥料倒掉。”
顾容旭放下手,面无表情地道:“哦,我还以为你看上了我,垂涎我的肉体呢!”
林苗苗气得炸毛:“我有言言了,我情比金坚,一心一意,情有独钟,你想屁吃呢!”
他心里只有言言,就顾容旭一身瘦排骨,就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不感兴趣。
顾容旭委屈,能不能尊重下他是个病人,打坏脑袋怎么办。
“要谈什么,还说不说了?”他梗着脖子倔强地道。
林苗苗搓了搓手,玛德,还真有点小紧张。
“我问你,将证据在婚礼上放出来,跟你亲爹撕破脸以后呢,”林苗苗暗戳戳地问,“你想过会怎么样吗?”
顾容旭垂下脑袋,还能怎么样,左不过是反目成仇,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凄凄惨惨戚戚一个人老死的命呗!
想到以后就真的孤家寡人了,顾容旭忍不住抽了下鼻子。
他,他还是个宝宝的年纪呢,就要自己单独过日子了吗。
可是,他知道哪怕揭穿了白若溪的真面目,他和亲爸也回不到过去了,就像裂开了的镜子再怎么弥合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就算他们愿意粉饰太平,仍然居住在同一屋檐下,顾首富能重新爱上别人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难保他不会故态复萌,难道自己要等着顾老头再重新舍弃自己一次吗?
而且,顾老头也会恨死自己吧。
“你甘心以后可能分不到家产,被顾首富拱手让给别人呢?你甘心先前做了十八年的首富独生子,结果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吗?傅千玺他们说不定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你甘心吗?”
顾容旭磨牙,心酸地道:“我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天要下雨,爹要变心,还不是随他去。”
林苗苗鼓励地看着他:“你已经没有了完整的父爱,总不能连家产都没有了,你想不想保住继承权?”
顾容旭看稀罕似地看他:“看你说的,好像我想就能保住似的。”
“很简单,让你爹没有第二个儿子出生不就行了。”
顾容旭瞳孔剧震。
林苗苗激动地舔了舔唇:“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一种药,让人吃了以后能清心寡欲,不生凡心,不要说想生孩子了,连天仙站在面前都不会动一下心。”
他眼巴巴地推销自己的第一单生意:“我有这种药,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