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嘉宝在京市干大事时,西省军区这边也发生着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泄密事件和制造假军功事件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蓝松坡严重违纪,念其认错态度较好,记处分一次,免去师长职务,转为分管装备的副师长。
蓝臻真,开除军籍。
蓝清溪知情不报,念其认错态度较好,免去通讯连连长职务,调往特战团担任通讯小组组长。
蓝松坡拿到这份处理通知时,根本不能接受,梗着脖子跟徐国正在办公室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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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以为按内部自查的形式上报,再加上他那份检查,最多也就是记一个小处分,进不进档案都得两说。
可现在,居然把他的师长都给撸了!!
分管装备的副师长?那是个什么养老的清闲职位,他才五十多岁,完全可以再进一步。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同意徐国正的方案。
他可以直接去找军长,当面把事情说清楚认个错,没有这套书面流程,军长也自然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怎么可能这点面子都不给。
现在好了,人家还没调查呢,自己先乖乖送上门去。
还有他的两个女儿。
臻真都已经打了退伍报告了,为什么还要直接开除军籍?这让她以后在家属院里怎么抬头做人!
还有清溪,她知情不报是不对,但也不是什么大错啊,而且军长是知道清溪的人品的,难道让她子告父吗?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怎么就被一撸到底?
还调去特战团当什么通讯组组长,那特战团里有女兵吗?
难道萧千行要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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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政委,这个处理结果我不服。”蓝松坡一把将处理通知拍在徐国正的桌子上。
“不服?你嫌处理的轻了?”
徐国正自从上次被蓝松坡气的破功,现在对他是半点容忍也没有。
军长叫他去拿处理结果的时候,他也是吃了好大一顿挂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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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师政委,师里出了这种事情,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你身体不好,心里的想法我知道,我也理解,可大面子上总要能过得去吧?你是政委,他是师长,可平时你们连大小王都拿反了,蓝松坡就是缺少拘束才会闯下大祸。”
“还好你这次处理的及时,师里面组织自查。要是特战团单独告上来,光是泄露专家团行踪一条,蓝松坡就得脱衣服回家。”
“庆幸吧,专家团被萧千行平安护送到西北基地,要是路上有半点闪失,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上军事法庭都是轻的。”
徐国正都多少年没被领导这样急赤白脸批评过了,真是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军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有快到站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这次的事故我也请求处分,怎么处分我都认。”
“行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新师长人选没有定下来之前,你先把师长代理起来,好好抓训练,别把眼睛盯在特战团身上。”
“别像蓝松坡一样,分不清花香屁臭。特战团白挂在你们师,甚至挂在我们军,那都是咱们占便宜领功劳的事情,一旦他变成军区直属,跟你跟我就都没什么关系了。”
“是,我明白了。”
饶是徐国正已然高看了特战团几眼,也没想到这分量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连在军里都有可能只是过客。
一旦收归军区直属,不管是建制还是装配都要上一个大台阶啊。萧千行和马跃都还不到三十岁,这以后的前途......
蓝松坡这个管装备的副师长,怕是就要“副”到转业了。
“军长,蓝清溪的处罚是不是重了一些?她是知情不报,但是她可是全凭自己走上来的,现在被蓝松坡和蓝臻真连累就要一撸到底,是不是罚的太重了?”
“还要调到特战团当什么通讯组的组长。我知道特战团的通讯班也是要参加日常训练的,她到底是个女同志.......,”
徐国正到底还是个底色纯正的军人,一码归一码的替蓝清溪求起情来。
“蓝清溪的处分没那么重,本来就是记大过。”军长骂完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俨俨的茶,继续说,
“是她自己打报告请求处分并且调到特战团去的。而且她找了萧千行,萧千行也同意了。”
徐国正愕然。
他可不会认为这里面有什么男男女女的事。
别说萧千行刚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能干媳妇儿,就是没结婚之前,那也是身前三尺连个母蚊子都飞不进的主儿啊。
这里面八成还有什么隐情。
只是他不是蓝松坡,没那么些惹是生非到处打听的爱好。
既然蓝清溪不是被牵连处罚,他这个政委该做的也就算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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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政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蓝松坡看徐国正满脸嘲讽,心里暗骂。
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之前假装软柿子,现在又在背后捅刀子。
还什么打过仗立过功的老革命,全tm的都变质了。
“蓝副师长,你现在出门随便找个连排级以上的干部,括弧含连排级,问一问,泄露专家团行踪和制造假军功,到底应该是个什么程度的处分?”
“但凡有一个干部说对你的处罚重了,我都让你去军长那里喊冤。”
“我奉劝你一句,现在还能穿着这身衣服,惶惶然顶着个副师长的名头就偷着乐吧。”
“还替蓝臻真委屈,怕她以后不好做人?她本来做人了吗?你是真瞎子,还是假聋子?”
“你要真还有个当爹的样子,替清溪喊喊冤吧。她全军区唯一的女连长,靠自己本事打拼上来的女连长,被你们这个对假父女害的一撸到底了。”
“你还口口声声说照顾虎子的女儿,虎子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他闺女把清溪祸害成这样,你看他抽不抽那个蓝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