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声音里带着愧疚与请求,按道理干儿子刚执行完任务,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但没办法啊!
国家太穷,底子不好,人才缺失,这批人对这次基地开展研究工作,至关重要,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上面也要让他们安全回国。
派出去的人失败一批又一批,易安回来正是时候,他电话刚打上去,半个小时任务就下发了。
所以张建国是又无奈又期盼。
易安算算时间,大概能猜到这次去接的科学家们是谁,这些人对国防发展非常重要,既然如此,易安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
“请司令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安全带回国。”
张建国拍了拍干儿子的肩,三年不见,他发现少年已经变成了青年。
接近一米九的个头,一头黑卷长发,随意抓成一个把。
身穿绿色背心,外罩绿色夹克,黑色长裤,脚穿牛皮短靴。
漂亮又精致的五官,整个人透着一股阳光俊朗的帅,想到当年那个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孩子,张建国大感欣慰。
他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十八岁了!
“你做事,爹放心,但无论做什么,保护自己排第一位。”
易安一笑,
“干爹,你就放心吧,这世界没人能杀得了我。”
都金丹了,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是无敌了,虽然这个世界压制他的实力压得太狠,但他还是很厉害,除非有重型武器,但他能躲到保命的空间里,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不过出国前我还要回一趟京城。”
张建国笑了,
“确实应该回京看看你爹娘了,听你大哥说,他们只要有空就会站在巷口等你回家。
我们虽信奉科学,但我还是要说,亲情是千百万次的求来的缘份,孩子,你要珍惜啊!”
易安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晚上张建国让人做了一桌好菜,父子三人坐了下了,张楚利看到桌上的酒,又看到桌上三个酒杯,不由打趣,
“爸,你肯让小安喝酒了?”
小弟喜欢喝,但爸总是说他人小,不能喝,见一次就揍一次,没想到今天大方起来。
张建国没有生气,微笑着将酒盖子打开,倒了三杯酒,一杯放二儿子面前,一杯放在易安面前,感性的道:
“小安十八岁了,也长大了,十八岁成年,从今以后你就是个真正男子汉了。
何其有幸能够相遇,你是那么优秀,那么的耀眼,感谢茫茫人海你选择做我的孩子。
将来我不知道你会长成什么样子,干爹只愿你做个心有阳光,能照耀自己世界的孩子。
希望你能活成你想要的模样,不讨好别人,不委屈自己,一生被人爱,一生被幸运倦顾。”
张建国举起杯,
“最后干爹祝愿你眼中有风景,脚下有前途,低头有温暖,抬头有未来。
干杯!”
今天的干爹好温暖噢,易安眼睛都说红了,他举起酒杯,
“干爹,你是儿子永后悔的选择,谢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这些年儿子让你操心了。”
酒杯举起,跟干爹和二哥各碰一下,父子三人一饮而尽。
饭局过一半,门被敲响。
警卫员被张建国打发走了,易安最小,自然他去开,当看到门外的人,易安不由喊道:
“陈叔,快进来。”
陈叔叫陈志前,在部队担任战区政治委员,跟他司令同为战区首长。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一身书卷气,为人和善,这么多年一直跟张建国搭档。
这位的情商非常高,他难得回来一次,应该是父子说话,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一般人都不会上门打扰,没想到陈志前竟然会来。
这位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对张建国道:
“老张,真是不好意思!”
张建国对于陈志前的到来,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拉着陈志前坐下,对二儿子道:
“去,给你陈叔拿个酒杯过来。”
张楚利去了,易安坐下,见陈志前还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张建国安抚:
“上门是客,来了就坐下喝酒吃肉,你那点心思我哪会不知,先吃喝,吃完喝完再说正事。”
陈国前被张建国这一安抚很快放松,四人继续吃,等酒喝完,菜吃完,陈国前才对着易安认真的道:
“我跟你爸是同一级别,也知道你这次回来又接了任务,很快要去海的那一边。
小安,叔想求你一件事情。”
易安一愣,海的那一边还能有什么求他的?陈国前于是说起自己所求。
他有一子一女,儿子叫陈翔,没操什么心,非常听话,发展不错。
女儿叫陈羽,从小就聪明漂亮,有自己的主见,没按部就班朝着父辈安排好的路,朝军队发展,反而因为成绩优异,去读了大学,她一度是陈国前的骄傲。
大学时认识了一个男同学,叫洪山海,二人志趣相投,很快陷入热恋中,眼看要成婚了,洪山海被国家选中,去漂亮国留学学习。
二人为了国家,感情只能抛一边,男方跟女方约定,只需三年,就回来娶她,陈羽也承诺一定会等恋人回来。
可三年又三年,洪山海始终不见回,陈羽眼看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她不相信爱人的背叛,死守着承诺。
陈国前不忍女儿蹉跎青春,想到易安找人的能力,如今更是要去漂亮国,于是厚着脸皮找上门了。
都是儿女的债啊!
易安小时也跟陈羽相处过,觉得她是个非常有主见,性格坚强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她的情路会这么坎坷,看着面前的这个为女儿操心的父亲,不由道:
“陈叔,这件事情我应下了,但找不找得到,我不能承诺。”
“这点陈叔明白,一切以你的安全为优先,能找到自然好,若找不到我也不怪,正好让我女儿死心。”
陈国前说完拿出一份资料,
“这就是洪山海的信息,里面有他的照片,拜托了!”
易安拿着资料回到自己房间,这一夜他什么也没做,一觉睡到天微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