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轻笑一声:“该叫您王基地长才对。在这儿一手遮天,弄这么个地方供人寻乐,还能找到稀罕货,真是好本事。”
王建业大笑起来,啤酒肚把衬衫撑得鼓鼓的,两颗崩开的扣子下露出油乎乎的皮肉。
“我哪敢当?”他语气夸张,眼神却阴恻恻的,“牛基地长可是京城调来的大人物,我这点小把戏哪能跟他比?”
李小姐把玩着手里的链条:“凭王长官的本事,迟早能坐上他的位置。”
王建业摸了摸下巴,话里带了暗示:“我那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李小姐要不要——”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男人立刻黏上去,声音发嗲:“主人,有我还不够吗~”
李小姐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头,语气轻飘飘的:“不必了,狗养多了反而费心思。”
说罢起身要走。
“不打扰王长官好事了。”
“药剂明天下午准时送到您房门口。”王建业在她身后补了句。
李小姐刚挪步,眼前突然炸开一张血盆大口!
几乎是眨眼间,她和身边的男人就被吞了进去。
王建业、王四和那两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那朵长着锯齿大嘴的巨大花朵又猛地向前一探,将他们也卷进腹中。
花卷变回小白狗模样,打了个嗝,把多余的衣服和杂物吐了一地。
许岁和看着小草卷来的两个面具,正是那男人和红裙女人的。
“有面具正好,能混进去除害。”
牧景山看着那两个样式迥异的面具,察觉出了不同,沉默片刻:“走吧。”
许岁和临走前把包厢里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
这六个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想着干脆一次性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反派的生命力顽强,她就怕放过他们一秒,下一秒就能给她造出天大的难题。
许岁和看着走廊两侧紧闭的房门:“门上没猫眼,大概没锁吧?”
牧景山是个能动手绝不动口的行动派,他直接敲响对面的门。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叫喊:“谁啊?进来!”
他没动门把手,又敲了一下。
房内男人骂骂咧咧,伴随着噔噔的脚步声。
门猛地拉开,男人一脸怒容:“搞什么——”
却见空荡荡的走廊,他愣了愣,探身往外瞅了圈,还是没人。
就在他探头的瞬间,许岁和与牧景山已闪身进了包厢。
许岁和:“感觉在当鬼,就是那种,半夜敲门引你开,你开门看没人,其实鬼已经进来了。”
男人疑神疑鬼地关上门。
包厢里七个兔女郎围着五六个男人,正闹得欢。
许岁和不磨叽,直接放出花卷。
刚好没让它吃晚饭,这会儿正饿着呢。
花卷故技重施,瞬间解决了房里的十个男人,唯独留下三个缩成一团的兔女郎。
“别吃我!”
“我身上没肉!”
两个女人语无伦次地求饶,第三个吓得直哆嗦,连话都挤不出来。
许岁和没杀她们是因为她们身上没有罪恶的气息,大概是被逼下海的可怜人。
许岁和走上前,伸手要碰其中一个女人,对方像被烫到似的猛缩:“别杀我!”
“不动就不杀你。”许岁和按住她的手腕,指尖闪过微光。
三个女人懵了。
哪来的声音?没人啊!
难道是那食人花会说话?
她们在心里乱猜,但不敢作声。
许岁和迅速在她们体内种下根须。
“记住,今晚的花和死人,半个字都不准提。”许岁和声音发沉,“我在你们身体里种了东西,不听话就会炸开。天亮前躲在这,没人会来。”
她又从空间里挑了些花卷吐出的杂物,拿出三袋晶核和三把手枪:“这些给你们防身。”
三个女人盯着凭空出现的东西,懵懵地点头,直到门自己关上后,才敢互相看一眼,眼里全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连端五间房后,花卷肚皮滚圆,任许岁和怎么哄都不肯再动嘴。
她只好换了法子。
等门一开就冲上去,把人收进空间,让里面的小草解决。
她依旧不杀无辜者,三十多个没有罪恶气息的兔女郎活了下来。
光这层包厢就有这么多,其他地方还不知道藏着多少。
牧景山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忽然开口:“你有这样的能力,没想过给我们也种下根须?这样就能控制所有人了。”
许岁和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瞥他一眼:“你之前不是修无情道的吧?我看你像邪修。”
牧景山面不改色:“只是随口一问。”
“我们精灵没人类这么歪心思,” 许岁和翻了个白眼,“朋友之间用得着控制?我又不缺傀儡。”
牧景山低笑一声:“抱歉,忘了你不是人。”
许岁和瞪他一眼:“发现你这人说起话来特贱。”
她实在摸不透牧景山。
之前觉得他像块拒人千里的冰坨子,可有时又挺好相处,说起话来不像冰山,反倒像只憋着坏的闷骚狐狸。
想着想着许岁和就问了出来:“你该不会有双重人格吧?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牧景山抬眼:“为什么这么说?”
“就感觉你变来变去的,”许岁和嘀咕,“一会儿冷冰冰,一会儿又透着点闷骚……这话能说吗?你不会动手劈我吧?”
牧景山反问:“那你觉得,哪个才是真的我?”
“哎不是,明明是我在问你……”
许岁和话没说完,两人已经走到下一层包厢门口,话题只能暂时打住。
这里的人都很好杀,大概是对这里安保的绝对信任。
包厢里的人,除了服务生都很放松,也不能说是放松,还是有警惕的,但他们都想不到会有隐身人进来把他们拖进空间一阵毒打。
就像在家看书时,绝不会想到身后会突然冒出个杀人犯抹脖子,因为你打心底觉得家里安全。
解决完这层包厢里的人,许岁和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她不说点话真的会很寂寞。
“我觉得两个都是你。”
牧景山转头看她:“理由?”
“简单啊,” 许岁和说,“排除你不定时被鬼上身的可能,那就是你在仙界三百年憋坏了。明面上是冰山无情道师兄,实际上是闷骚坏狐狸,标签贴久了,自己都快信了,但骨子里的本性藏不住。”
她挑眉,“分析得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