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考核场地就聚齐了八人。沈念念扎着清爽的双马尾，和宁荣荣并肩站着，浅蓝的眼眸里还带着点晨起的惺忪；奥斯卡则时不时憋笑，脑子里全是昨天“三大奇葩巨头”的笑话，嘴角就没下来过。
弗兰德和赵无极早已站在场地中央，弗兰德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长袍，脸色算不上好看，显然还记着昨天被怼的仇。赵无极则一脸看热闹的笑意，眼神时不时飘向弗兰德，透着藏不住的调侃。
“都到齐了？”弗兰德扫了众人一眼，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严厉，“以后每天早上六点集合晨练，迟到一次，罚跑学院五十圈！谁要是做不到，现在就可以滚蛋！”
“啧，又说‘滚蛋’，这土匪头头的口头禅还真是没辙。”宁荣荣凑到沈念念耳边，小声吐槽。
沈念念一听“滚蛋”二字，眼睛瞬间亮了，刚要往前站准备开启嘴炮模式，就被赵无极一把拦住了。
“哎呀，老弗，别动不动就让学生滚蛋嘛！”赵无极笑着打圆场，故意放大声音，“你现在可是有三个响当当的称号，出去多有面子——喝水被呛到、吃饭被噎到、蹲坑被粪池炸飞，这名号多好记，全大陆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
这话一出，众人再也忍不住，纷纷低下头憋笑。奥斯卡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连忙捂住嘴，却还是挡不住肩膀的抖动。
弗兰德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狠狠瞪了赵无极一眼：“老赵，你是不是闲得慌？再多说一句，这个月工钱扣光！”
“别别别！”赵无极连忙摆手，却笑得更欢了，“我这不是帮你宣传嘛！你看，现在孩子们都记住了，以后出去一说这三个称号，别人就知道是你弗兰德院长，多有辨识度！”
“就是啊院长，”奥斯卡忍不住插话，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念念这梗说得太形象了，现在我一闭眼就能想到那画面，想忘都忘不掉！”
弗兰德气得额角青筋跳，转头看向沈念念，眼神里带着点“迁怒”的意味。沈念念挑眉，浅笑着回视，那模样仿佛在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气得弗兰德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真应了“喝水被呛到”的梗。
“你还笑！”弗兰德对着赵无极沉声道，“昨天被个小姑娘怼得无话可说，卡壳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现在还有脸在这调侃我？”
“哎，这可不能怪我！”赵无极摊摊手，笑得更得意了，“谁让你漫天要价还嘴笨，被人家小姑娘怼得哑口无言？再说了，有这三个称号多好，出去别人都记得住你老弗，比任何招牌都管用！”
沈念念悄悄拉了拉宁荣荣的手，忍着笑小声说：“赵老师这是把梗玩到底了，院长的脸都快黑透了。”
宁荣荣点点头，憋笑道：“谁让院长昨天非要漫天要价，现在被梗缠住，也是自找的。”
弗兰德看着众人憋笑的模样，又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无极，最终只能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三个称号算是被钉死了，只要这届学生在，他估计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好了！安静！”弗兰德猛地提高声音，压下了场上的笑声，“晨练开始！绕学院跑二十圈，现在——出发！”
众人不敢再笑，纷纷迈开脚步跑了起来。沈念念和宁荣荣跑在中间，时不时相视一笑；奥斯卡边跑边和唐三调侃，嘴里还念叨着那三个称号；赵无极则凑到弗兰德身边，依旧没停嘴：“老弗，说真的，你该谢谢念念，不然你哪来这么响亮的称号？”
弗兰德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暗自腹诽：这辈子从没这么“出名”过，都是拜那个嘴毒的小姑娘所赐！
晨光洒在跑道上，八人的身影迎着朝阳奔跑，笑声和调侃声在学院里回荡。弗兰德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届学生，虽然难管，却好像……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