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福民终于停在一处院子门口。他左右看了看,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随后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陆寒注意到,他的敲门动作颇具节奏,先是轻敲两下,稍作停顿,接着重敲三下。
随着最后一道敲门声落下,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
沈福民闪身进入,随后那中年妇女探出头,警惕地往巷子两边瞅了瞅,确认无异常后,重新将门关上。
陆寒躲在墙角,意念随着两人一同进入了房间。所幸院子不大,正好在意念所能覆盖的范围之内。
沈福民和中年妇女进入房间后,那中年妇女便急切地开口:“怎么样?见着人了没?”
沈福民点了点头:“见着了,是个毛头小子。不过这小子说话很谨慎,我什么有用的话也没套出来。”
中年妇女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那到底该怎么办呀?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干脆直接去摩托车厂把设计图偷出来,顺道儿把他们的新机床给毁掉算了?”
沈福民摆了摆手,神色严肃地说道:“不行,上头已经交代过了,咱们的目标可不是设计图,而是那个能研究出设计图的人。
至于破坏设备的事儿,先往后放放,可不能打草惊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做啊?我们都过来好几天了,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中年妇女走到椅子旁,重重地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
沈福民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鼻腔里轻哼一声:“放宽心吧!明晚就把人手全召集起来,让他们去黑市设伏。
我已经跟那小子谈妥了,用十箱玉器换他一万斤大米。到时候,人能到手,还能顺道捞一笔。”
“呵呵,你说得倒轻巧,咱们上哪儿去找十箱玉器?”中年妇女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嘲讽。
沈福民斜睨了妇女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真打算跟他做交易,我只是想骗他去黑市,在那儿才好动手。至于玉器嘛,咱们随便找几个空箱子应付一下就行。”
中年妇女满脸疑惑,眉头紧皱,问道:“我们为啥不在他必经之路埋伏呢?非得搞这么复杂?”
“你懂什么?”沈福民满脸不屑,眼睛一瞪,“那小子天天骑着摩托车进出,我们靠两条腿怎么追得上?还抓个啥呀?黑市才是最稳妥的地方,那儿既没公安巡逻,而且道路复杂,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他边说边拍着胸脯,信心满满,仿佛陆寒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躲在墙角的陆寒心中暗自冷笑:“呵呵,想抓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了。”他展开意念听了半天,却始终没听出这些人的身份。
不过,陆寒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敌特分子,要么就是京市汽车厂派来的人。
这天寒地冻的,陆寒已经没心思再听下去,心想等明日他们凑齐了,便来个一网打尽。
随后,他展开意念,将院子仔细探查了一番,却发现里面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更别提那十箱玉器了。“哼,敢骗老子,你们给我等着!”
陆寒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往家走去。一路上,陆寒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自己直接动手把他们解决掉?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官方来处理吧,毕竟这不是他个人的仇怨,必须得让官方处理。
十分钟后,陆寒回到了家门口。他轻轻推开院门,走进院子,随后关好门,朝堂屋望去,里面黑漆漆的,小姨和表妹应该都已经睡了。
陆寒回到自己房间,“啪”地一声拉开灯,就看到糖糖和豆豆还没睡,两个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豆豆见陆寒回来,立刻问道:“陆寒,你今天出去干啥了?咋回来这么晚?你不在家,我和糖糖都睡不着。”
陆寒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向豆豆,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确定是因为我不在你们才睡不着?还是说,你们白天把觉都睡完了,这会儿精神头太足?”
“当然是你不在,我们才睡不着呀!”豆豆急忙说道,“你晚上出去,我和糖糖都很担心,所以一直睡不着。不信你问糖糖。”
说着,陆寒和豆豆的目光都落在了一旁趴着的糖糖身上。糖糖见陆寒看向自己,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毛茸茸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陆寒走到床边,轻轻把糖糖抱起来,将它放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柔软光滑的绒毛,这才看向豆豆,开口问:“那你想怎么样?”
豆豆眨巴着大眼睛,小脑袋歪了歪:“你得补偿我们,最少四颗桃子。”
听到桃子,陆寒转头看向地上的饭盆,见里面空空如也,便回头看向豆豆:“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你们留了两颗桃子吗?怎么现在一颗都没了?”
豆豆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巴,奶声奶气地道:“当然是吃完了呀,一颗哪里够吃嘛!你就不能多留几颗给我们?”
看着豆豆那可爱的模样,陆寒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从空间仓库里拿出三颗桃子,两颗放进糖糖和豆豆的饭盆中,自己也拿起一颗吃了起来。
“你俩快吃吧,吃完赶紧睡觉。”陆寒轻轻把糖糖从怀里放了下来,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催促道。
“怎么才两颗啊?不是说好的四颗吗?”豆豆一脸疑惑地问道。
陆寒轻轻揪了揪它的小耳朵,笑着说道:“明天再给你们吃,晚上不能吃太多。你快去吃吧,不然糖糖可都要吃完咯。”
陆寒吃完最后一口桃子,耐心地等着两小只也把桃子吃完。他拿起纸巾,轻轻地给它们擦了擦嘴,随后关上了灯。
次日一早,陆寒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然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喊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