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柔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一步步走到还没来得及溜走的金雅面前,目光如冰:
“金雅!你过分了!”
后院卧室内,白庚刚脱了外衣,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只见萧羽红着眼眶,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白庚一脸懵逼:“????羽宝,这……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萧羽也不说话,直接扑上床,凭借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力,一把将白庚按倒在床上,开始粗暴地扯他的睡衣。
白庚:“????不是?干啥啊?青天白日的……哎哟!羽宝你轻点!我这老腰……”
此处省略一千字不可描述的“惩罚”过程。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
萧羽背对着白庚,蜷缩着身子,光滑洁白的后背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生气,别惹我”的气息。
白庚倚在床头,揉着自己快散架的老腰,一脸生无可恋,喃喃自语:
“我到底是你们的相公,还是你们泄愤泄欲的工具人啊?
我一个大男人,除了我的第一次是自愿的,后面哪次不是被你们……唉,这种事情,不该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吗?”
他叹了口气,侧过身,轻轻碰了碰萧羽的肩膀,语气温柔又带着点小心翼翼:
“羽宝,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相公说,相公替你出气,好不好?”
萧羽带着浓重的哭腔,闷闷地吼了一句:“谁让你娶那么多的!”
白庚更冤了:“????关键是……你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啊?”
萧羽沉默了,只是肩膀抖动得更厉害,豆大的泪珠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白庚看她这反应,知道事情肯定不小,绝对不是单纯吃醋那么简单。
他皱起眉头,决定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
“好吧,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问问,看看哪个惹我家羽宝生气。”
他轻轻给萧羽掖了掖被角,然后忍着腰酸背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准备去前厅找暮雨柔她们问个明白。
这王府后院,眼看就要烽烟四起了!
前院的“战争”并未因萧羽的退场而停歇,反而进入了更激烈的阶段。
暮雨柔面若寒霜,盯着依旧一脸无所谓的金雅,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
“金雅,你们小打小闹,只要不过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你属实有点过了!”
金雅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宽大的韩服袖口,撇撇嘴:
“怎么就过了?我说什么了?”
“你还问?”暮雨柔气得胸口起伏,“你们再怎么吵,就非要上升到贬低别人的价值,否定她存在的意义吗?这已经不是玩笑了!”
金雅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语气依旧带着刺:
“难道让她自己去贬低自己,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感动里,就更好吗?”
暮雨柔一愣:“???什么意思?”
金雅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将今天她在养心殿外(天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偷听到的,关于萧羽准备独自承担骂名、使用非常手段签订国书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沈幼楚听得目瞪口呆,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所以……你当时怎么进的皇宫?躲在哪里了?”
她对这种高来高去的本事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
金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保密的手势:“这个嘛~我就不说。”
暮雨柔消化着这个信息,眉头紧锁:“这……跟你要那样说萧羽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金雅双手叉腰,“我就想让她知道,别没事做这些自我感动的傻事!
最后除了伤害自己,还能得到什么?
白庚欧巴需要她这样牺牲吗?
她问过欧巴的意见吗?”
暮雨柔试图讲道理:“那你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用那种伤人的方式?”
“我才不要!”
金雅扬起下巴,像个任性又骄傲的公主,“我就是要用最直接、最难听的方式让她记住!自我感动在白庚欧巴眼里,很可能就是负担和愚蠢!
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干嘛非要自己一个人遮遮掩掩,往身上揽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