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产假结束愁带娃，婆婆提出要开工资
我叫林晓，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我结婚两年，半年前生了个儿子，叫乐乐。现在乐乐六个月大，我的产假也快结束了。一想到要回去上班，我就愁得睡不着觉。因为没人帮我带乐乐。
我老公叫张磊，在一家工厂做普工。他工资不高，一个月就六千多块。我们还要还房贷，每个月三千五。要是我不上班，家里的钱根本不够花。所以我必须回去上班。可上班了，乐乐谁来带呢？
我妈身体不好，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她连自己都要别人照顾，根本没法帮我带娃。我只能想到婆婆。婆婆今年五十八岁，身体还算硬朗，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就偶尔去小区里跟人聊聊天。
那天晚上，张磊下班回来。我把乐乐哄睡着后，就跟张磊坐在客厅里商量带娃的事。我说：“张磊，我产假下礼拜就结束了。乐乐没人带，你看能不能让妈过来帮我们带一段时间？”
张磊皱了皱眉，说：“我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平时就爱偷懒，让她带娃，她能愿意吗？”
我说：“那没办法啊。我妈身体不好，带不了。除了妈，还有谁能帮我们带呢？你跟妈好好说说，说不定她会同意呢？”
张磊想了想，说：“行吧。明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跟她说说这事。”
第二天晚上，张磊下班回来，我赶紧问他：“跟妈说了吗？妈怎么说？”
张磊叹了口气，说：“说了。我妈倒是没说不同意，但她提了个条件。”
我心里一紧，说：“什么条件？”
张磊说：“我妈说，她帮我们带娃可以，但我们得每个月给她开五千块钱工资。她说带娃辛苦，不能白干。”
我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我以为婆婆就算不愿意，最多也就抱怨几句，没想到她会直接要工资，而且一要就是五千块。我们家一个月的房贷才三千五，她这一下子就要五千，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我跟张磊说：“五千块？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她啊？你跟妈再说说，能不能少一点？”
张磊说：“我跟她说了。我说我们工资不高，还要还房贷，五千块太多了。可我妈说，少一分都不行。她说现在请个月嫂都要七八千，她只要五千，已经很便宜了。她还说，要是我们不给，她就不带。”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又气又急。气的是婆婆一点都不体谅我们，明知道我们经济紧张，还狮子大开口。急的是要是婆婆真不带，我就没法回去上班，家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我想了想，跟张磊说：“那怎么办啊？要是妈不带，我就没法上班了。我们家就靠你一个人赚钱，根本不够花。”
张磊也愁眉苦脸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妈态度特别坚决，我说什么她都不听。”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算了算账。我一个月工资四千多，要是回去上班，每个月给婆婆五千块，那我上班不仅没赚钱，还得倒贴几百块。可要是不上班，家里就少了四千多块收入，房贷和生活费都会成问题。
我跟张磊说：“要不……我们就先答应妈吧。先让她帮我们带几个月，等以后我们经济好一点了，再想别的办法。要是现在没人带娃，我没法上班，日子会更难。”
张磊看着我，说：“真要给五千啊？我们压力会很大的。”
我说：“没办法啊。只能先这样了。等我上班后，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涨点工资，或者看看有没有更便宜的育儿方式。现在只能先让妈帮忙了。”
张磊点了点头，说：“行吧。那我明天再给我妈打个电话，跟她说我们同意了。让她下礼拜过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没想到，让婆婆帮忙带娃，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原本以为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可现在却变成了一场交易。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收拾婆婆要来住的房间。我把客房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婆婆平时爱吃的零食和水果，想着她来了能让她高兴一点，带娃的时候能更用心一点。
礼拜天的时候，婆婆来了。张磊去车站接的她。婆婆一进家门，就把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就去看乐乐。她抱着乐乐，脸上笑着，嘴里说着：“我的大孙子，奶奶来看你了。”
我赶紧走过去，笑着说：“妈，您来了。路上累了吧？我给您倒杯水。”
婆婆看了我一眼，说：“不累。乐乐这几天乖不乖啊？”
我说：“挺乖的。就是有时候晚上会醒几次，要喂奶。”
婆婆说：“晚上醒很正常。小孩子都这样。以后我来了，晚上我帮你带，你就能好好睡觉了。”
我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我以为婆婆只是要钱，带娃的时候还是会用心的。
中午的时候，我做了一桌子菜。有婆婆爱吃的红烧肉，还有鱼和几个素菜。吃饭的时候，婆婆一边吃，一边说：“晓啊，你这菜做得还行。就是红烧肉有点太甜了，我不爱吃甜的。”
我说：“知道了妈。下次我少放点儿糖。”
婆婆又说：“还有啊，我来了之后，你们每个月一号就得把工资转给我。别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我说：“知道了妈。我们不会忘的。”
婆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继续吃饭。
下午，我跟婆婆说了乐乐的作息时间。我说：“妈，乐乐早上七点左右醒，醒了之后要喝奶粉。上午十点左右会睡一觉，睡一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左右再睡一觉，也是一个多小时。晚上七点左右睡觉，半夜可能会醒一两次，要喂奶。”
婆婆听了，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带个娃还这么多事儿。我带大张磊，不也没这么多讲究吗？不也好好的？”
我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敢说什么。只能说：“妈，乐乐还小，跟以前不一样。您多注意点就行。”
婆婆说：“行了行了。你别管了。我知道怎么带。”
我看着婆婆，心里有点担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她了。
晚上，乐乐洗完澡后，我把他抱给婆婆，说：“妈，您先陪乐乐玩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婆婆接过乐乐，说：“去吧去吧。”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婆婆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把乐乐放在腿上。乐乐想抓婆婆手里的遥控器，婆婆却把遥控器拿开，说：“别动，奶奶看电视呢。”
乐乐一下子就哭了。我赶紧走过去，把乐乐抱起来，哄了哄他。我说：“妈，乐乐还小，喜欢玩。您陪他玩一会儿，别总看电视。”
婆婆说：“他哭一会儿就好了。小孩子不能太惯着。我以前带张磊，他哭我都不管他，他自己就不哭了。”
我没再说话，抱着乐乐回了房间。我看着怀里的乐乐，心里越来越担心。我不知道让婆婆带娃，到底是对还是错。但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希望婆婆能说到做到，好好带乐乐。
过了两天，我的产假就结束了。我早上起来，给乐乐喂了奶，然后跟婆婆说：“妈，我上班去了。乐乐就交给您了。要是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
婆婆说：“知道了。你赶紧去吧，别迟到了。”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乐乐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家门。
上班的时候，我总是心神不宁。一会儿担心乐乐饿了，一会儿担心乐乐哭了。我好几次想给婆婆打电话，问问乐乐的情况，但又怕婆婆觉得我不信任她，所以一直忍着。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赶紧收拾东西，往家里跑。一进家门，我就喊：“妈，乐乐呢？”
婆婆从客厅走出来，说：“在房间里睡觉呢。刚睡着没一会儿。”
我赶紧走进房间，看到乐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又看了看他的尿布，是干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我走出房间，跟婆婆说：“妈，今天乐乐乖不乖啊？有没有哭啊？”
婆婆说：“挺乖的。就上午哭了一会儿，我喂了他奶粉，他就不哭了。下午睡了一觉，醒了之后我陪他玩了一会儿。”
我听了，说：“那就好。辛苦您了妈。”
婆婆说：“辛苦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拿了你们的工资呢。”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晚上，我把乐乐哄睡着后，跟张磊说：“今天妈带乐乐还挺顺利的。乐乐也没怎么哭。”
张磊说：“那就好。希望妈能一直这样好好带。”
我说：“嗯。明天一号，该给妈转工资了。我明天早上转给她吧。”
张磊说：“行。”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就打开手机，给婆婆转了五千块钱。转完之后，我给婆婆发了条消息，说工资转过去了。婆婆很快回复了，就一个字：“好。”
我看着手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想到乐乐有人带，我能安心上班，也就没再多想。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下班回家，我都会问婆婆乐乐的情况。婆婆都说乐乐很乖，没怎么哭。我看乐乐的状态也挺好的，心里也就越来越放心了。我觉得，也许是我之前想多了。婆婆虽然要了工资，但带娃还是很用心的。
直到一周后的一个下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