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驶离金陵酒店，陆川就忍不住吐槽：“你爸这操作，堪称‘扯虎皮当大旗’天花板啊，硬是把我当他的社交buff用了！”
“什么buff啊，这叫狐假虎威！”宋时薇精准纠正，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我太了解他了，以前你没创业的时候，他看你跟看路人甲似的，现在倒好，逢人就说‘这是我女婿，小怪兽老板’，生怕别人不知道。”
“害，说白了就是有恃无恐。”陆川耸耸肩，“不过最尴尬的还是你，一边是亲爹，一边是我，夹在中间两头难。”
宋时薇叹着气点头：“可不是嘛！要是他正常点，别整天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当初对我妈好点，对您好点，凭您的性格，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帮衬他。现在倒好，净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
“小心！红灯！”陆川突然喊了一嗓子。
宋时薇手忙脚乱踩刹车，车轱辘在斑马线前堪堪停下，她委屈巴巴地瞪着陆川：“都怪你跟我聊天分神！差点就闯红灯了！”
陆川捏了捏眉心，彻底摆烂：“得，我的错！我闭嘴，您老专心开车，再这样下去，咱们俩迟早要上本地交通新闻头条——‘情侣驾车聊家长，险些闯灯酿事故’，多丢人！”
要说宋时薇开车，那跟陆清简直是“青铜”与“王者”的差距。陆清开车稳得像老司机，宋时薇开车却跟玩“碰碰车”似的，方向盘握得比高考握笔还紧，看得陆川手心都冒冷汗。好在有惊无险到了进口超市，一进零食区，宋时薇瞬间满血复活，眼睛亮得像装了探照灯，刚才的驾驶焦虑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陆川推着购物车当“工具人”，熟练地往里面丢宋时薇爱吃的草莓冻干、芝士棒，看着她偷偷上扬的嘴角，忍不住调侃：“你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跟蔫了的小白菜似的，现在倒像刚充完电的小马达。”
宋时薇哼了一声，抓起一包薯片塞进车里：“谁让零食是我的快乐源泉呢！”
买完零食返程，宋时薇开车总算熟练了点，没再出幺蛾子。陆川回房间补了个午觉，醒来时四点多，宋静仪还没回，宋时薇正窝在沙发上跟同学打语音，看到他醒了，赶紧说：“我先挂啦，我家‘睡神’醒了！”
挂了电话，宋时薇蹦到他面前，眨巴着桃花眼：“酒气散没呀？能开车回县城不？”
“早散了！我这解酒速度，说出来你都得惊掉下巴。”陆川伸了个懒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别人解酒靠肝，我解酒靠‘量子力学’，睡几个小时就清零，科学都解释不清！”
宋时薇听得一脸茫然，却还是点头：“听起来好厉害！那现在就走吗？”
“再等等，不然宋姨回来又要开启‘留客套路’：‘吃了晚饭再走’‘天黑了不安全’‘明天再回呗’，一套组合拳下来，我今天指定走不了。”陆川模仿着宋静仪的语气，逗得宋时薇直笑。
“那我送你到楼下！”
“不用，我又不是路痴，还能在小区里迷路不成？”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忙完就回来找你。”
陆川走后，宋时薇偷偷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里面是陆川装醉时的呼噜声，响亮得跟按了扩音喇叭似的，她听着听着笑出了鹅叫：“这家伙，居然不知道被我录下来了，以后看他还敢不敢装醉！”
……
回到县城，陆川一眼就看到超市隔壁新开的水果店，门口堆得跟小山似的水果箱，陆广学正弯腰卸货，汗流得能浇花；俞玹坐在前台，手里的计算器按得“噼里啪啦”响，活像个小账房先生。
路过的阿姨们眼睛都黏在俞玹身上，凑到陆广学身边套近乎：“老陆啊，你家闺女长得真俊，有对象没？我家孙子在国企上班，长得帅工资还高……”
陆广学挺直腰板，跟个老将军似的：“没有！我家闺女还小，现在一心搞学习，不谈对象！”
宋梅老远就瞅见陆川的车，挥着手喊：“陆川回来啦！这车在县城里太扎眼，老远就看见啦！”
陆川停好车，问道：“爸，梅姨，吃饭没？”
“吃了，你没吃的话我给你热饭。”宋梅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不用，我待会出去吃。”陆川指了指水果店，“这店是你们开的？咋不直接在超市里加个水果区，还单独开一家？”
陆广学擦了擦汗：“我跟你梅姨合计着，单独开一家更专业！以后去批发市场拿货，能省不少钱。”
陆川心里嘀咕：这俩老人还挺有“创业梦”，不过也好，让他们折腾折腾，总比在家闲着强，反正亏了也不心疼。
“小玹，跟我出去吃饭！”陆川拍了拍俞玹的肩膀。
“不去！我要在这儿当会计，以后要当最厉害的会计！”俞玹头也不抬，计算器按得更快了。
“哟，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想当会计了？”陆川凑过去打趣。
“我们老师说‘好会计都在监狱里’，我就要证明，好会计也能光明正大赚钱！”俞玹一脸认真，跟要完成什么伟大使命似的。
“巧了，我公司会计部门有个博士，面试都没咋问，我直接让他当领导了。”陆川故意卖关子。
“为啥呀？他有超能力吗？”俞玹眼睛瞪得溜圆。
“他有‘前科’——不过不是坐牢，就是进去待了半个月，后来家里拆迁躺平了，想找份稳定工作。”陆川笑着解释，“关键是人家能力强，现在在公司干得可认真了。”
俞玹听得一脸懵：“原来会计还能这么找工作啊……”
“别想了，先陪我吃饭，我肚子都快饿扁了！”陆川拉着俞玹就走，“梅姨，店里就麻烦您了！”
“放心去吧，有我呢！”
县城的傍晚满是烟火气，橙黄色的路灯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俞玹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陆川身后，蹦蹦跳跳的。百货大厦门口的炸串店排起长队，炸里脊肉的香味能飘三条街；鸭血粉丝店座无虚席，五块钱一碗的粉丝，配料给得比脸还大；斜对面的肯德基倒显得冷清，跟旁边的小吃店形成鲜明对比。
俩人找了家小吃店，俞玹抱着炸串吃得满嘴流油，嘴角沾着酱汁，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你嘴角有油。”陆川提醒。
“我兜里有纸。”俞玹头也不抬，继续啃串。
“我是说，你嘴角有油，需要擦。”陆川耐着性子重复。
“噢！我知道啊，我是让你帮我擦！”俞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小脸红扑扑的。
“你都多大了，还让别人帮你擦嘴，跟幼儿园小孩似的。”陆川吐槽着，还是伸手进她兜里掏纸。指尖碰到她的衣角，俞玹的脸更红了，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陆川抽了张纸，轻轻帮她擦了擦嘴角，调侃道：“下次再这样，我就拿湿巾给你擦，收费五块一次！”
俞玹低下头，小声问：“你要不要吃炸串？我给你留了一串最大的。”
“不了，吃完我们去周宇家，他家螃蟹熟了，国庆正好尝鲜。”
“好啊好啊！我要吃母蟹！现在母蟹的蟹黄多到能爆浆，公蟹得等十一月，蟹膏才厚得像奶油！”俞玹兴奋地手舞足蹈。
陆川意外挑眉：“没想到你还懂这个，挺厉害啊。”
“那当然！我妈教我的！”俞玹得意地扬下巴，又补充道，“对了，给我妈也买几只，她嘴上说‘乱花钱’，心里肯定偷偷开心，上次看到邻居买螃蟹，她还多看了两眼呢！”
“那给你爸也买？”陆川逗她。
“买！不过得用我的钱！”俞玹拍着胸脯，落落大方。
到了周宇家，门口的两条大黄狗摇着尾巴扑过来，周宇举着啤酒瓶跑出来：“陆川！你们可算来了！我刚烧了麻辣小龙虾，快进来吃！”
“不了，我喝饮料就行。”陆川指了指俞玹，“这是俞玹，现在在金陵上大学。”
周宇打量着俞玹，笑着说：“这不是小玹吗？都长这么大了！以前总跟在陆川身后，跟个小跟屁虫似的。”
俞玹盯着周宇的头发，一脸认真地问：“周宇哥，你头发里的鸟蛋还没孵化吗？怎么还是鸟巢造型啊？”
陆川和周宇对视一眼，瞬间笑喷——这丫头，说话还是这么直白，一点都不拐弯！
“滚吧卧槽！”周宇炸毛的吼声刚落，就被一阵笑声淹没——不仅陆川笑得直拍大腿，连他女朋友都没忍住，捂着嘴乐个不停。
周宇揉了揉自己的“鸟巢头”，吐槽道：“不愧是上了大学的文化人，连吐槽都这么拐弯抹角，我这头发招你惹你了？”
俞玹跟在陆川身后，见周宇没生气，胆子也大了，吐了吐舌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川拿起一只麻辣小龙虾，咬了一口，味道居然意外的不错，他看向俞玹：“尝尝，比你妈烧的怎么样？”
俞玹夹起一只，嚼了两下，认真点头：“比我妈烧的好吃！我妈烧小龙虾总忘了放花椒，没这么够味。”
好家伙，宋梅直接成了“美食评价标准”，陆川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还真敢说。
几人一边吃小龙虾，一边唠着家常，从高中时的糗事聊到现在的生活，甚至都规划起了春节一起打牌的事儿，明明现在才国庆，却像提前进入了过年模式。
陆川也难得静下心来，回忆起高中的日子——好多事情本来都快忘了，被周宇这么一提醒，又全都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恍如昨日。
转眼就到了晚上，周宇提议带他们去蟹塘抓螃蟹，陆川和俞玹都来了兴致，跟着他往蟹塘走。
晚上抓螃蟹其实很简单，周宇拿着手电筒，照到螃蟹就伸手去捞，俞玹在旁边看得跃跃欲试，也学着周宇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抓了一只，结果被螃蟹夹了一下，吓得赶紧松手。
周宇一边笑，一边介绍：“你们吃的小龙虾，其实都是从蟹塘里捞出来的——养螃蟹不能有虾，虾会跟螃蟹抢食，螃蟹就长不大。现在三两的公蟹便宜，母蟹贵点，但蟹黄多，你们多买点母蟹。”
陆川跟着捞了几只，装了满满一袋子，他调侃道：“我这买的量，算不算你家最大的客户？”
“单体客户里你肯定是最大的！”周宇笑着说，“平时都是街上的店来拿货，他们包装一下卖到城里，能翻好几倍差价。明年我家也打算去街上开个店，自己卖，赚得还多。”
八点半左右，几人才告别周宇，开车回了街上。
刚到超市门口，俞玹突然拉着陆川的胳膊：“陆川，咱们去看电影吧！我听说最近有个动画电影特别好看！”
“现在都这么晚了，看电影得弄到半夜，明天再说吧。”陆川揉了揉她的头，想打发过去。
没想到俞玹眼睛一瞪，拆穿道：“你别想骗我！我妈都跟我说了，你明天下午要去陆清姐家，根本没时间陪我看电影！”
“你妈这是‘投敌’了啊？”陆川哭笑不得。
“什么投敌，这叫我们母女‘同仇敌忾’！”俞玹挺起小胸脯，说得理直气壮。
陆川被她逗笑了，最终还是没去看电影——他太了解陆广学了，要是回去晚了，指定得打电话催，到时候又是一顿唠叨。
回到家，果然不出所料，宋梅看到俞玹手里的螃蟹，就开始念叨：“跟你说过多少次，晚上别吃这么多海鲜，容易闹肚子！还有，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家里人担心吗？”
俞玹被骂得低着头，脸上却没半点委屈，反而乐呵呵的，那死皮赖脸的样子，跟陆川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就知道我妈会骂我！”俞玹凑到陆川身边，小声说，“不过她心里肯定乐坏了，刚才我看到她偷偷闻螃蟹了！”
陆川看她这么懂事，从后备箱里拿出下午在进口超市买的零食，递给俞玹：“奖励你的，今天没白带你出来。”
俞玹眼睛瞬间亮了，抱着零食袋，跟得了宝贝似的：“果然付出就有回报！我就知道跟着你有好吃的！”
陆川一直觉得，陆广学和宋梅把他跟俞玹的房间安排在隔壁，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因为俞玹这丫头，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洗完澡，吹完头发，陆川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差点以为走错了——俞玹穿着睡衣，嘴里叼着一根旺旺脆冰冰，手里拿着手机，正坐在他的床上刷视频。
看到陆川进来，俞玹赶紧把脆冰冰拿下来，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陆川，你也不想我妈知道我偷偷跑到你房间来吧？”
陆川：“？？？”
他瞬间有种“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的荒谬感——这丫头，居然学会用宋梅威胁他了？
可陆川也不是怕威胁的人，他走过去，拎着俞玹的后衣领，就把她往门外丢：“回你自己房间去，别在我这捣乱。”
俞玹扒着门框，不肯走：“我就玩一会，看完这个视频就走！保证不耽误你睡觉！”
陆川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妥协：“就十分钟，超时我直接把你丢出去。”
结果呢？十分钟变成了两个小时，等陆川反应过来的时候，俞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手机还在放着音乐，用的还是酷狗，屏幕亮着，播放列表里全是流行歌曲。
再看她的睡相——跟她的人一样调皮，被子被踢到了地上，手脚还张牙舞爪的，活像个小八爪鱼。
“还说自己懂事了，明明还是个小骗子。”陆川无奈地笑了，弯腰给她拉了拉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才轻手轻脚地去了隔壁房间。
……
第二天早上，宋梅一开门，就看到陆川从俞玹的房间里走出来，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陆川，你怎么在小玹房间里？”
陆川打了个哈欠，眼神还有点惺忪，懒得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乱，他干脆实话实说：“昨晚俞玹在我房间睡着了，我嫌麻烦，就在她房间将就了一晚。”
“行吧，你下来一趟，你爸买了点东西，下午去陆清家的时候带上。”宋梅也没多问，心里却盘算着，等有空了一定要好好说说俞玹——自己房间不睡，非要去打扰陆川，像什么样子。
陆川洗漱完，下楼的时候，陆广学正在找自己的裤腰带，脸色不太好看。
陆川剥了个鸡蛋，凑过去说：“爸，还是你理解我，知道我昨晚没睡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陆广学更气了——现在陆清不在，宋时薇也不在，没人护着你了！他要是陆清或者宋时薇的父母，非得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俞玹打扰人家，他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陆广学觉得，陆川现在这个样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没教过陆川这么“厚脸皮”。
好在宋梅在旁边劝了两句，陆广学才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再追究。
“我跟你梅姨说过好几次了，让你跟小玹保持点距离，你就是不听！”陆广学瞪着陆川，“现在倒好，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俩有什么呢，你说怎么办？”
陆川咬了一口鸡蛋，满不在乎地说：“能怎么办？都要啊。”
陆广学差点被噎住，他指着陆川，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道：“下午去陆清家，你千万别说你是我儿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陆川笑了笑，没反驳，收拾好东西，去喊俞玹起床——家里要来亲戚，总不能让她一直睡。
俞玹倒是没什么起床气，就是起床后跟个鹌鹑似的，坐在沙发上发呆，谁跟她说话都不理，一脸生无可恋——好不容易国庆能睡个懒觉，结果还得早起，大学军训的疲惫都还没缓过来呢。
到了中午，宋梅在厨房忙了一上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有鱼有肉，看着就丰盛。
亲戚们也陆续到了，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聊家常，声音吵得不行。陆川实在受不了，拉着俞玹出门溜达去了——跟亲戚没什么共同话题，待在家里只会被追问东追问西，还不如出去透透气。
直到宋梅打电话催，俩人才慢悠悠地回家吃饭。
刚上桌，姑妈就盯上了陆川，手里拿着瓜子，唾沫横飞地说：“陆川啊，听你爸说你在外面开了个厂子，可真有本事！我家军军现在在职业学校学酒店管理，等他毕业后，你看能不能去你那上班？还能帮你管理管理，毕竟是自家人，放心！”
陆川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职业学校的酒店管理，说白了不就是去酒店当服务员吗？哪个厂子需要服务员“管理”？这也太离谱了。
他哭笑不得，只能含糊地说：“姑妈，我那不是厂子，是公司，而且我们公司不招酒店管理的，等军军毕业，我帮他看看其他工作吧。”
姑妈还想再说什么，被宋梅用眼神制止了——再聊下去，指不定要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
可这边刚搞定姑妈，小姑妈又把目标对准了俞玹，拉着她的手，开始说媒：“小玹啊，你现在上大学了，也该找个对象了。我邻居家有个小子，在工地上开挖掘机，一个月能赚八千多，人也老实，要不要给你俩介绍介绍？”
俞玹吓得赶紧把手抽回来，摇着头说：“不用了姑妈，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学习。”
宋梅的脸色都黑了——这亲戚也太没分寸了，俞玹才多大，就开始说媒，简直是添乱！
好不容易把亲戚送走，宋梅洗完碗筷，累得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招待亲戚比开店还累，吃力不讨好，下次再也不想让他们来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陆川之前说买套房搬走，也不是没道理——至少不用天天面对这些奇葩亲戚。
“妈，小姑妈也太讨厌了！”俞玹剥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不满地说，“我才上大学，就给我介绍开挖掘机的，她怎么不介绍给她自己女儿？”
宋梅摸了摸俞玹的头，笑着说：“别跟她一般见识，亲戚之间就这样，谁家都有几个爱管闲事的。她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她又看向陆川：“你什么时候去陆清家？东西都收拾好了。”
“休息半小时就走。”陆川喝了口水，提醒道，“我上次说买房的事，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搬出去住，清净，也不用应付这些亲戚。”
陆广学坐在门口抽烟，没说话，其实他心里都明白——买房确实是个好办法，可家里的老房子住了这么多年，难免有点舍不得。
陆川也知道，买房不是小事，得慢慢商量。就算真搬出去了，春节还是要回来，该面对的亲戚还是要面对，不过至少平时能清净点。
休息了半小时，陆川拎着东西，开车去了溧水。刚到陆清家附近，就看到陆清和陆钰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他。
陆川停下车，诧异道：“陆钰，你怎么在这？请假回来的？”
“不是，郑经理让我跟欧阳明轮流休息，我先回来歇两天，店里现在忙得过来，有其他员工盯着呢。”陆钰一脸兴奋，凑到车窗边说，“陆总，咱们奶茶店昨天营业额破三万了！比之前翻了一倍还多！”
陆清嘴角也带着笑意，补充道：“去掉成本，纯利润也不少。不过现在是中秋国庆，节假日过后，不知道营业额能不能稳住。”
“能稳住一万就很不错了，那个位置人流量大，只要口味不变，问题不大。”陆川说道——他早就算过，就算节假日过后人流量减少，日均一万的营业额还是能保证的。
陆钰看了看陆川，又看了看陆清，识趣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家了，陆总，陆清姐，拜拜！”
“拜拜。”陆川和陆清异口同声地说。
看着陆钰走远，陆清才笑着说：“你没来之前，陆钰一直在跟我说奶茶店的事，说个不停，这样挺好的——至少他现在聊的是工作，不是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情感八卦，也不是比谁的包包贵、谁的手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