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可不一样，你一年赚的钱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哪敢跟你比啊。”阮淑宁看着陆川，语气里满是羡慕——她拼死拼活一年也就三十来万，还不够陆川随便一个项目的零头。
“你以前赚的钱呢？怎么还缺钱？”陆川有点纳闷，按说阮淑宁工作这么多年，存款应该不少。
阮淑宁尴尬地挠了挠头：“以前没规划，赚多少花多少，手里没剩多少。本来想贷款买个代步车，现在工作丢了，也不敢买了，买房更是想都不敢想。”
“缺钱就跟我说啊，我借你。”陆川笑着说，心里却打着小算盘——借了还不起，肉偿也行啊。
阮淑宁挑眉：“我借了怎么还你？”
“千里江陵一日还呗。”陆川笑得一脸暧昧。
阮淑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没真生气——陆川这点心思她早就摸透了，比起陈聪那种表面斯文、背后龌龊的老东西，陆川的直白反而让她更有防备。
“算了，我还是自己攒钱吧，”阮淑宁摇了摇头，“年底看看能不能买个便宜的代步车，挤地铁实在太难受了。”
陆川有点失望，却也没强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阮淑宁马上要去他公司上班，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把阮淑宁送到江山馨园门口，开车就走了。
谈情说爱？他才没那功夫。阮淑宁都三十岁了，又不是小姑娘，哪需要花时间哄？没睡过之前，说什么甜言蜜语都是浪费口舌，还不如直接点实在。
回到学校，晚自习刚开始。陆川戳了戳前面姚仙梦的双马尾，姚仙梦转过身，乌黑的眼睛瞪着他：“你能不能别总拉我头发？很疼的！”
“我没用力啊，”陆川一脸无辜，“是不是你头发太脆了？”
“是你手劲大！”姚仙梦气鼓鼓地转过头，又被陆川叫住：“阿梦，借我下笔记呗。”
“你叫的好恶心，跟痴汉似的！”姚仙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这叫温柔，”陆川不服气，“顶多算个‘无面男’，跟痴汉没关系！”
江酥琼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道：“你们俩从苏州回来后，关系好像好了不少啊，以前姚仙梦都直接跟你互怼的。”
“才没有，是你错觉！”姚仙梦嘴硬，心里却有点慌——上次陆川亲她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怎么反抗，最后只是咬了他一口……果然不能太贪心，见好就收才对。
陆川没再逗她，借了笔记翻看起来。南财的学习氛围本来就一般，加上他们专业不算热门，教室里没几个认真听课的，大多都在摸鱼。陆秋萍过来查岗，看到陆川居然在教室，惊讶了好一会儿，走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他两眼。
上着上着，姚仙梦突然捂着肚子趴在桌上，脸色发白。江酥琼赶紧问：“你是不是被我传染感冒了？”
姚仙梦摇了摇头，没说话。陆川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亲戚来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创口贴’？”
“什么创口贴啊！”姚仙梦脸瞬间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
江酥琼也懵了，反应过来后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姚仙梦没辙，只能对江酥琼说：“待会他买回来了，你帮我拿一下……”
陆川揣着钱就出了教室，没多久就拿着一包卫生巾回来了，直接塞给江酥琼。姚仙梦羞得一晚上没理他，连笔记都没敢再跟他要。
回到宿舍，陆川给俞玹回了条信息——免得那小丫头整天胡思乱想，跟个小怨妇似的。刚放下手机，王义勇就凑了过来：“川哥，你说追女生到底有什么技巧啊？我追了好久都没追上。”
“技巧？花钱呗。”陆川随口说道。
“我没钱啊！”王义勇哭丧着脸。
“没钱谈个屁的恋爱，”陆川翻了个白眼，“别耽误人家姑娘，也别委屈自己。”
宿舍里其他几个人也凑了过来：庄孝是个舔狗，追一个黄一个；宇文雪崖满脑子都是二次元，梦想当制片人；王义勇刚跟女朋友闹分手，理由还是“太作”。几个人凑在一起，愣是没一个有正经感情经历的。
“川哥，你平时都是怎么认识妹子的啊？”庄孝一脸崇拜。
“简单啊，让妹子介绍妹子，”陆川说得轻描淡写，“认识一个妹子，跟她出去玩的时候认识她闺蜜，慢慢的朋友圈里妹子就多了。不过前提是你得舍得花钱，不然谁愿意带你玩？”
“那怎么追啊？”庄孝又问。
“先处成男女闺蜜啊，”陆川坏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处成闺蜜了，机会不就来了？”
“那我们是苍蝇还是蛋啊？”王义勇追问。
“有时候是苍蝇，有时候是蛋，”陆川摸着下巴，“毕竟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是会变的，你以为你在撩她，说不定她早就把你当猎物了。”
几个人正聊得热闹，陆川的手机响了，是李慧娜打来的。他走到阳台上接起：“喂，大明星，找我有事？”
“陆老板，我明天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没？”李慧娜的声音里满是调侃。
“你眼里就只有礼物？都不关心我最近睡得好不好？”陆川故意逗她。
“那你睡得好吗？睡到阮淑宁了没？”李慧娜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不好，没睡到。”陆川叹了口气——最近阮淑宁穿得越来越保守，估计是上次在尚艺受刺激了，连修身裙都不穿了。
“礼物呢？别想赖账！”李慧娜不依不饶。
“急什么，明天在哪庆生啊？”陆川问道。
“在金鼎娱乐，”李慧娜说，“我订了个包厢，唱唱歌、吃点东西，我请客。记得早点来，给你介绍几个学音乐的妹子认识。”
“学音乐的？那我可得去，”陆川眼睛一亮，“不瞒你说，我以前还想过跟朗朗一样当音乐家呢！”
“拉倒吧，你以前不是说想当宇航员吗？”李慧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了，你明天来参加我生日，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
这话说得，茶香都快飘出手机了。陆川笑道：“你要是想，也可以当我女朋友啊。”
“你可真不要脸！”李慧娜骂了一句，挂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陆川晨练的时候，居然遇到了李怡婷。对方穿着紧身运动服，身材曲线尽显，看到陆川就热情地打招呼：“哈喽，陆学弟，好久不见啊。”
“学姐，你跟学长分手了？”陆川有点惊讶——以前李怡婷跟她男朋友形影不离的。
“没呢，他今天起晚了，”李怡婷笑着说，“晚上去蹦迪不？我穿黑丝吊带。”
“不去，没意思，”陆川摆摆手，“我现在修身养性，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你非要给我看的话，我也不介意。”
“你可真逗！”李怡婷笑得前仰后合，“其实我找你是想帮个忙……”
“学长，你怎么来了？”陆川突然朝李怡婷身后喊了一声。李怡婷赶紧回头，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转过头时，陆川早就跑没影了。
开玩笑，李怡婷这种女生他可惹不起——表面热情似火，背后指不定有多少小心思。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更清楚这种人的套路，能躲就躲。
回到教室，陆川给姚仙梦带了个肉包：“吃早餐了没？不吃早餐容易得胃病。”
“我没吃早餐的习惯。”姚仙梦嘴上这么说，还是接过了包子，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陆川凑过来，贱兮兮地说：“你吃了我的包子，有机会能不能让我吃你的啊？”
“滚啊！”姚仙梦瞬间炸毛，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这家伙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心里叹气：什么时候才能从“包子”变成“馒头”啊，除了做手术，还有别的办法吗？
第一节课刚结束，陆川就接到了裴滢的电话，说外交公关部门有重要消息。他不敢耽误，跟姚仙梦打了个招呼就往公司跑——现在公司离学校近，跑着就能到，要是以后搬去鼓楼，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办公室里，陆川跟NS的运营负责人开了视频会议。外交公关部门这两天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合作方案，不过要谈妥国外IoS端的合作，他还得亲自去一趟纽约，了解当地的市场情况。
要知道，国外的IoS用户比国内多得多，虽然渠道抽成高，但游戏在国外的热度也高，只要合作谈成，小怪兽就能打开国际市场，以后赚钱就更轻松了。
“裴滢，”陆川挂了电话，喊道，“你帮我联系一下燕京的剑王安保公司，让他们派两个临时保镖过来。再订两张周三去纽约的机票，你跟我一起出差，把需要的资料准备好。”
金陵本地的安保公司他不敢用——上次军训的时候见过，跟保安没什么区别，还是大公司靠谱。裴滢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对于出差，裴滢一点都不抵触——陆川虽然不是个好男人，但绝对是个好老板，不仅工资给得高，福利也好，跟着他出差还能长见识。
“先帮我泡杯茶，”陆川补充道，“对了，把出国的事情跟宋时薇、陆清她们说一下，免得她们找不到我。”
裴滢泡好茶回来，陆川又开了个短会，安排了出差期间的工作，还特意叮嘱外交公关部门派一个人随行。他扫了眼站在角落的阮淑宁，想了想还是没叫她——现在不是带她出差的好时机，免得节外生枝。
散会后，阮淑宁跟了上来：“是要跟国外公司合作吗？”
“嗯，国外的IoS端是重点，覆盖范围广，下载量也大，”陆川解释道，“要是合作谈成，小怪兽就能成为第一个打开国际市场的国产游戏公司。”
说完他就后悔了——跟阮淑宁说这些干嘛？保持高冷不好吗？他赶紧改口：“你去忙吧，我还有事。”
回到办公室，陆川把出差的事情跟宋时薇、陆清说了。宋时薇叮嘱他别在国外勾三搭四，陆清则满是羡慕，说自己要是不上班，真想一起去——当了护士后，她就没怎么出去玩过。
俞玹和陆广学他没说，免得他们担心，影响俞玹学习。
下午，裴滢把出差名单和行程表交了上来。陆川给陆秋萍打了个招呼，说最近要出差，没法去学校上课，又给姚仙梦发了条信息，免得她惦记。
转眼就到了傍晚，陆川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金鼎娱乐。这地方他以前听说过，是金陵有名的商K，消费不低，不过环境比酒吧好，也更安全。
停好车，陆川拿着准备好的礼物盒——里面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就是一张他亲手写的游戏授权卡，别人拿着没用，但对李慧娜来说，以后想玩什么游戏，都能直接找他要激活码。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李慧娜在购物区买零食，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哟，今天穿这么漂亮，”陆川走过去，调侃道，“买这么多零食，不怕吃胖啊？”
“姑奶奶今天生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李慧娜得意洋洋地举起手里的红酒，“专门给你买的，喝点？”
“我开车来的，怎么喝？”陆川无奈。
“找代驾啊！”李慧娜拉着他往包厢走，“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都是学音乐的，长得可漂亮了。”
进了包厢，陆川瞬间被莺莺燕燕的目光包围——里面大概有七八个女生，个个都很漂亮，穿着时尚，一看就是艺术生。李慧娜把东西放下，笑着介绍：“这是我朋友陆川，南财的。”
“帅哥你好啊！”
“南财的？我们也是二本，太有缘了！”
“坐我这边吧，你跟娜娜是什么关系啊？”
女生们热情得不行，纷纷往陆川身边凑。陆川找了个挨着李慧娜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拍了个短视频，发在了404宿舍群里。
群里瞬间炸了：
- 王义勇：陆川，你真该死啊！这么多美女，居然不叫上我们！
- 庄孝：爹！介绍一个给我呗，我不贪心，一个就够了！
- 宇文雪崖：庄孝说你是黑了心的蛆。
- 陆川：滚蛋！都是金艺的，以后有机会搞个联谊。
大学里面想认识妹子，全看圈子。要是宿舍里都是死宅，四年下来都未必能认识几个女生；但要是有人玩得开，随便一个联谊就能认识一大堆。
“陆川，你跟娜娜怎么认识的啊？”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好奇地问。
“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另一个女生跟着追问。
“你们宿舍还有没有其他帅哥啊？”
陆川一一回答，顺便跟她们聊起了音乐。李慧娜在旁边看着，心里有点酸，却没说什么——今天是她生日，开心最重要。她给陆川倒了杯酒：“听说你要出国出差？”
“嗯，就去两三天，谈个合作，”陆川知道是阮淑宁说的，“你不是要报名参加选秀吗？五月份海选，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有点紧张，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李慧娜喝了口酒，眼神里满是期待。
“小心船到桥头自然沉，”陆川调侃道，“到时候成了大明星，可别忘了我啊。”
“你等着，我肯定能成！”李慧娜不服气，拿起话筒就唱起了歌。她的嗓音很好，加上专业功底扎实，唱得比原唱还好听。陆川带头鼓掌，女生们也跟着欢呼，包厢里的氛围瞬间达到高潮。
唱了一会儿，李慧娜累了，坐在陆川旁边休息：“我朋友漂亮吗？看上谁了，姑奶奶帮你搞定！”
陆川看向她，笑着说：“我看上你了，行不行？”
李慧娜脸瞬间红了，嗔怪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泡我？”
“兄弟怎么了？兄弟也能处对象啊。”陆川继续逗她。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寸头中年男人闯了进来，浑身酒气，脸喝得通红，手撑在门槛上，骂骂咧咧地说：“服务员！不是说没包厢了吗？这里怎么还有一批？给我找的那批什么质量，换这批！”
女生们瞬间安静下来，脸上满是厌恶——这人明显是喝多了，把她们当成陪酒的了。大堂经理赶紧跑过来，拉着男人往外走：“王总，您喝多了，我再给您找一批，保证您满意。”
“我不！我就要这批！”男人甩开大堂经理的手，指着李慧娜她们，“让她们陪我喝酒，老子不差钱！”
李慧娜气得发抖，刚想站起来理论，就被陆川拉住了。他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语气冰冷：“这位先生，麻烦你出去，这里是私人聚会，不是你找陪酒的地方。”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男人瞪着陆川，伸手就要推他。陆川侧身躲开，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稍微用力，男人就疼得嗷嗷叫：“放手！快放手！”
“道歉，”陆川眼神一冷，“给她们道歉，然后滚出去。”
“我不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还在嘴硬。陆川加重了力气，男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求饶：“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各位小姐，我喝多了，我马上走！”
陆川松开手，男人揉着手腕，狼狈地跑了出去。大堂经理赶紧过来道歉：“对不起各位，是我们没管好客人，今晚的消费我给你们打八折，再送你们几瓶酒，希望你们别介意。”
“不用了，我们玩完就走。”李慧娜脸色还是不太好。
大堂经理走后，包厢里的氛围有点尴尬。陆川坐回座位，笑着说：“别让那种人影响心情，继续玩啊，生日就得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