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的灯光亮着，空调还吹着暖风。陆川光着膀子，肌肉线条像猎豹似的，硬邦邦的透着劲儿——男生的帅从来不止看脸，身高、气质、肌肉这些加成，缺一不可。
宋时薇套着件宽大的上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皮肤细得像凝脂。她没化妆，脸蛋清清爽爽的，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眼睛亮得像星星。
陆川瞥了她一眼，见她盯着自己的肌肉发呆，故意逗她：“想摸？”
“才、才不想！”宋时薇脸一红，又忍不住补充，“就是…好奇是什么手感…”
“能有你软吗？”陆川挑眉。
这话一出口，宋时薇的脸更烫了。昨晚陆川摸了她一晚上，现在摸回去好像也不过分？她犹豫了半天，伸手碰了碰——好硬啊！
“别摸了，跟个小腐女似的。”陆川笑着把她的手挪开。
“我才不是！”宋时薇瞪他，小声嘀咕，“我就偶尔看两本彩虹漫画而已…”
她才不跟陆川掰扯，这家伙就喜欢得寸进尺，越解释越乱。
两人洗漱完，踩着晨光出了酒店。宋时薇挎着包，跟在陆川身边问：“早上吃什么呀？”
“千里香馄饨，你以前没吃过？”
“吃过！我高中常去！”宋时薇眼睛一亮，又垮下脸，“不过我现在不是富婆啦，没法带你少走三十年弯路了。”
“没事，以后我带你当富婆。”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可惜今天要上课，不然带你去玩一天。”
“我才没那么脆弱呢。”宋时薇挽紧他的胳膊，“而且我有男朋友陪呀。”
她是真想通了——爸带小三和私生子来挑衅，妈虽然没站在她这边，但至少给了她房子和生活费。换成自己是妈，遇到这种事可能也会这么选。现在有陆川在，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沿着实验中学的路走，路上全是送孩子的家长和校车。宋时薇看着穿校服的学生，叹了口气：“高中真苦啊，六点就要起。”
“我以前高中更苦，有的同学连学费都交不起。”陆川想起以前的日子，“所以别觉得自己惨，比你难的人多了去了。”
千里香馄饨店早就开了门，老板娘正麻利地包馄饨，筷子一挑肉馅，手一捏，一个圆滚滚的馄饨就成了。“老板娘，还记得我不？”宋时薇笑着打招呼。
“咋不记得！”老板娘抬头一看，眼睛亮了，“你不是实验中学那漂亮姑娘嘛！现在上大学了吧？”
“嗯！”宋时薇指了指陆川，“这是我男朋友。”
“小伙子真帅！”老板娘夸道。
陆川凑过来，故意逗老板娘：“阿姨，你不记得我啦？我以前还赊过你两碗馄饨钱呢！”
“胡扯！”老板娘笑骂，“欠我钱的我一个都忘不了，你这小伙子，净瞎说！”
“我可是实验校草，当年可有名了！”陆川拍着胸脯。
宋时薇在旁边憋笑——什么校草啊，她高中只听说过“陆川打架超狠”，哪有什么校草评选。身后几个穿校服的女生，捂着嘴笑得肩膀都抖，还偷偷瞄陆川，眼神里全是害羞。
馄饨很快端上来，汤鲜得很。宋时薇舀了一勺，辣得直吸气：“啊！辣椒酱放多了！陆川，你的给我吃！”
陆川直接把自己的碗推过去，把她的辣馄饨端过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宋时薇吸溜着馄饨，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以前的味道！还有校门口那家炸鸡架，我以前每周都买！”
其实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根本不需要找话题。哪怕只是聊一碗馄饨、一块鸡架，也能叽叽喳喳说半天。要是没话聊，大概率是没那么喜欢吧？
吃完馄饨都六点半了，校门口的校车越来越多。宋时薇回头看了眼馄饨店：“陆川，下次我们还来吃好不好？”
“行啊，有空就来。”
两人慢悠悠走在梧桐树下，完全没把“赶去金陵上课”当回事。陆川故意问：“我能旷课，你不急着回学校？”
“我等男朋友送我呀。”宋时薇眨眨眼，“迟到了就跟老师说，我跟男朋友回县城了，老师肯定不会说我。”
“这么喜欢把‘男朋友’挂嘴边？”
“那当然！我男朋友最帅了！”
上了车，宋时薇系安全带时嘀咕：“保时捷的安全带，跟普通车也没区别嘛。”
“论内饰还得看奔驰和宾利，奔驰有款车的安全带能自己弹出来。”陆川边发动车子边说。
宋时薇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抬头问：“陆川，昨晚你怎么没碰我啊？”
“我没碰你？”陆川装傻，“我手没老实过吧？”
“不是这个！”宋时薇脸一红，声音小了下去，“就是…你以前不都猴急的吗？昨晚那么好的机会…”
好几次她没带身份证，或者来例假，没办成事。昨晚两人住一间房，陆川居然跟柳下惠似的，就只是抱了抱她——当然，手确实没老实。
“因为你没洗澡啊。”陆川憋笑。
“我前天洗了！现在又不热，我身上香香的！”宋时薇急了，伸手掐了他一下。
“逗你的。”陆川抓住她的手，“昨晚你心情不好，等你开心了再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没空！以后都没空！”宋时薇嘴硬，心里却暖暖的——陆川是怕她不开心，才没强迫她。
“那我不用负责了？”
“要负责！必须负责！”
两人跟小孩子似的拌着嘴，陆川心里却在想：总不能说怕酒店有针孔摄像头吧？县城以前出过这新闻，虽然整改了，但还是不放心。
正说着，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俞玹。宋时薇好奇地凑过来——俞玹这么早给陆川打电话干嘛？
“喂？”陆川接起。
“陆川，你这周怎么没回村里啊？”俞玹的声音软乎乎的，跟撒娇似的。
“不想回，麻烦。”
“哦…那你起床了吗？”
“早起了，跟宋时薇在一起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俞玹突然笑了：“别骗我啦，我都听到汽车喇叭声了，你在开车吧？路上小心点，我要上课去啦！”
挂了电话，车厢里静了几秒。陆川无奈地耸肩：“你看，我说真话都没人信。”
“谁让你平时跟她开玩笑开多了。”宋时薇撇撇嘴，又好奇地问，“你跟俞玹关系真好啊。”
“发小都这样，你不也有发小吗？”
“有啊，唐圆圆！”宋时薇眼睛亮了，“她家里可有钱了，她爸开五金店，做工地铝合金生意的！”
“嚯，深藏不露啊。”陆川笑了——果然，真正的有钱人都很低调，不说根本看不出来。
路上开始堵车，陆川加快速度，赶在早高峰前把宋时薇送到了学校。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宋时薇凑过来，抱着陆川的脖子亲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说：“晚上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小粘人精。”陆川捏了捏她的脸。
看着宋时薇蹦蹦跳跳跑进宿舍楼，陆川才开车离开。他发现宋时薇好像变了——以前她总有点软乎乎的，遇到事会慌，现在却能笑着面对爸妈离婚的事，还会跟他撒娇拌嘴。
这种变化挺好的，不是被迫长大，而是因为有了依靠，才敢放心地露出柔软，也敢勇敢地面对麻烦。陆川掏出手机，给宋时薇发了条消息：“上课别走神，中午给你带奶茶。”
很快收到回复：“好呀！要三分糖加珍珠！”
陆川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看来，他的小姑娘，正在慢慢变成更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