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因,从那场,充满了“血”与“痛”的、跨越次元的“血脉回响”中,艰难地,挣脱出来之时,蒂法,早已,在他的身旁,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凯因!凯因!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她那双美丽的红宝石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惊慌”与“无助”!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在那短短的数十秒之内,承受着,某种她根本无法理解的、仿佛,来自灵魂层面的、极致的痛苦!
“……我没事。”
凯因缓缓地,睁开了,他那双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却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愤怒的蓝色眼眸。
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将所有的痛苦,都独自一人,默默地扛下。
他缓缓地,伸出手,用一种充满了疲惫与一丝微不可察的“脆弱”的姿态,紧紧地,回握住了,蒂法那因为担忧,而变得冰凉的小手。
随即,他将自己刚才,所“看”到,也“感受”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眼前这个,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女孩。
“……尼禄……我的弟弟……”
“……他的手臂,被我们的父亲,维吉尔,给夺走了。”
……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
他那颗,因为,巨大的“负罪感”与“愤怒”,而变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充满了狂躁与痛苦的强大心脏,被,一道又一道,充满了“温柔”、“理解”、与“爱恋”的、坚韧的、无形的“锁链”,给,牢牢地,束缚、安抚、治愈着。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份如同亲身经历般的、撕心裂肺的“断臂之痛”,依旧会像最恶毒的梦魇般,在他的灵魂深处,反复回响。
他,会下意识地,攥紧自己的拳头,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蓝色眼眸,也会,在一瞬间,被冰冷到足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的、骇人的杀意,所彻底地,填满。
然而,每当这时……
蒂法总会像一个最温柔、也最心有灵犀的妻子一样,从他的身后,缓缓地,伸出双臂,用自己那充满了“安心感”的、柔软的、温暖的娇躯,将他那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紧紧地,从背后抱住。
她,不会说任何一句充满了“说教”意味的、苍白的安慰。
她只是安静地,将自己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那宽阔的、坚实的、充满了伤痕的后背之上。用自己那,充满了“爱意”与“信赖”的、平稳的心跳,去一点一点地,抚平他那因为愤怒,而变得无比狂躁的……心跳。
虽然他,依旧会感到迷茫。
他,会独自一人,坐在“第七天堂”的天台之上,看着远处那片,自己亲手守护的、充满了万家灯火的璀璨夜景,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是该立刻斩开次元,不顾一切地,回到那个,充满了危险的“故乡”,去寻找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弟弟?
还是该,留在这里,继续守护着,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自己无比珍视的、温暖的和平?
“守护”这个词,在他的心中,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的矛盾。
然而,每当这时……
爱丽丝总会像一个能够洞察一切的“灵魂导师”一样,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充满了花草清香的特制花茶,悄然地,来到他的身边,安静地,陪着他,一同看着远方的星空。
她,不会直接给予他任何的“答案”。
她只是会用她那充满了“古代种”智慧的、温柔的、如同在吟诵着“生命之流”的史诗般的动人声音,为他讲述着那些关于“星球”、“命运”、“灵魂”、与“羁绊”的古老故事。
“……星球的生命,就像一条巨大的河流,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滴水,”她轻声说道,声音仿佛与夜风融为一体,“有些水滴,会汇聚成溪流,相伴着流向远方;有些,则会蒸发成云,去往另一片天空,化作雨水,滋润另一片大地。但无论它们在哪里,以何种形态存在,它们都源自同一个星球,最终,也都会回归到生命之流的怀抱。”
她的话语,像一把钥匙,轻轻地,叩响了他灵魂深处那扇紧锁的大门。她没有否定他的痛苦,也没有轻视他的责任,她只是在用她自己独有的方式,为他展现一个更宏大、更宽广的视角,引导着他,让他那因为巨大的“矛盾”与“迷茫”而变得有些混乱的灵魂,重新找到那份属于他自己的、真正的……“平静”。
虽然他依旧会试图用最原始的、最纯粹的、充满了“发泄”意味的“战斗”,去麻痹自己那充满了“痛苦”与“自责”的神经。
他,依旧会独自一人来到边缘城外,那片荒无人烟的、充满了“死亡”与“孤寂”气息的废墟之中,与那些凶猛的、充满了攻击性的变异魔兽,进行疯狂的厮杀。他不再使用任何技巧,只是用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用手中的破坏剑去斩击、去劈砍,任由魔兽的利爪和尖牙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用肉体的疼痛去覆盖灵魂的剧痛。
然而,每一次,当他拖着充满了血腥与疲惫的身体,准备返回那个冰冷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训练场”时。
一个充满了“活力”与“任性”的、娇小的、却又无比执拗的身影,总会像个赶也赶不走的、可爱的“小尾巴”一样,气鼓鼓地,挡在他的面前。
“喂!凯因!你这个大笨蛋!”
尤菲会不由分说地,将一个她亲手制作的、充满了“五台”秘传草药气味的、能够活血化瘀、快速恢复体力的珍贵“膏药”,狠狠地,拍在他的身上!那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丝嗔怒。
“训练,可不是像你这样,只会用蛮力的、愚蠢的‘自残’!”她会双手叉腰,挺起小小的胸膛,用一种充满了“说教”意味的、老气横秋的语气,对着他大声地训斥道,“看看你这身伤!简直就是在浪费本小姐的药!本忍者今天就免费教你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充满了‘技巧’与‘智慧’的、我们五台的、最顶级的……‘忍者流’的战斗方式!”
随即,她便会拉着他,开始一场,充满了“玩闹”与“活力”的教学”对练。
……
就这样。
在蒂法那如同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包容”之下。
在爱丽丝那如同星辰般充满了智慧与指引的神圣“引导”之下。
在尤菲与杰西她们那如同太阳般充满了活力与温暖的“陪伴”之下。
凯因那颗,本该被“愤怒”与“负罪感”吞噬、冰封的、狂暴的“魔人之心”,第一次,被如此彻底地,治愈着,安抚着。
他,虽然依旧会训练。
但,他的训练,不再是充满了“自残”意味的、疯狂的“发泄”。
而是,变得无比的沉稳与高效。
他虽然依旧会感到“愤怒”。
但他的愤怒,不再是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狂暴的、不受控制的“毁灭”欲望。
而是被理智的“缰绳”,与守护的“意志”给牢牢地束缚、沉淀、最终,化作了一股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虽然外表无比的平静,但其内部却蕴含着足以将整个世界,都彻底燃尽的、更加恐怖、也更加……内敛的、冰冷的……杀意。
然而,他也逐渐地发现了。
自己的力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无论他如何地努力,如何地去“调和”自己体内的力量。
他那本该早已圆融如一的、强大的“魔人之魂”,却总是仿佛缺少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般,迟迟无法再向前迈出那至关重要的、最后的一步。
……
这一夜,在经历了一整天,充满了“瓶颈”的、疲惫的训练之后。
凯因,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第七天堂”的天台之上,看着远处,那片,充满了“和平”与“希望”的、璀璨的夜景。
他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或者说,是,“分裂”了。
一部分的自己,无比地渴望着,留在这里,守护着眼前这片,来之不易的、温暖的、无可替代的“和平”。
而另一部分的自己,却又无法抑制地被那份,源自“血脉”的、充满了“悲伤”与“愤怒”的“呼唤”,给死死地牵引着,去往那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遥远的……“故乡”。
只要这份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矛盾”一天无法得到解决。
他的“力量”,便永远也无法达到真正的“完美”与“统一”。
就在此时,一阵,轻柔的、熟悉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缓缓传来。
一件,带着,独属于蒂法的、充满了“温柔”与“安心”气息的、温暖的外套,轻柔地,披在了他那因为常年的战斗,而显得有些冰冷的肩膀之上。
“夜深了,会着凉的。”
蒂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像一个,最温柔的妻子一样,安静地,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将自己的脑袋轻柔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凯因,缓缓地伸出手,将她更紧地,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蒂法,”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深深的歉意,“……对不起。”
“我,必须回去。”
蒂法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这不是一次冒险,也不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
“这是……作为‘兄长’的我,必须去承担的‘责任’。”
“也是,作为‘儿子’的我,必须去了结的……‘恩怨’。”
当他说完,这一切之后。
蒂法,才缓缓地,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
她那双如同最璀璨的、最纯净的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眸,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倒映着他那张充满了“决意”与“疲惫”的、俊美的脸庞。
她的眼中,虽然充满了无尽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担忧”与“不舍”。她害怕,害怕他会像曾经尼布尔海姆事件之后一样,一去不回;害怕那个他口中的“故乡”,会夺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理解”、“支持”、与绝对“信赖”的、无比温柔,也无比……坚强的微笑。
“……我知道了。”
她缓缓地伸出双手,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充满了“信赖”、“支持”、与无尽“爱恋”的、温暖的、用力的……拥抱。这个拥抱,仿佛在告诉他:去做你必须做的事,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早点回来。”
她将自己的脸颊,深深地埋在他那充满了“安心感”的、宽阔的胸膛之上,用一种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轻声说道。
“家里……”
“……没有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