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座核心碉堡被“没良心炮”轰成齑粉,残余日伪军彻底崩溃!
宋支队的战士们,踏过扭曲的铁丝网和焦黑的壕沟,汹涌灌入了口泉煤矿的心脏地带!
整个煤矿瞬间炸开了锅!枪声、爆炸声、喊杀声、惊叫声响成一片!
按照宋支队战前的部署,几股钢铁洪流精准地扑向各自的目标:
第一分队,如同出鞘的尖刀,直插矿区中央——
那座由坚固砖房构成的宪兵队魔窟!
这里是鬼子监工的神经中枢,也是垂死挣扎的最后堡垒!
第二分队,如猛虎下山,扑向靠近矿工营区、由平房和岗楼组成的矿警队!
第三分队,杀气腾腾地冲向矿务办公室、督察队盘踞的据点!
第四分队,则如疾风般扑向采矿所办公室、工头狗窝,以及那个挂着虚伪红十字白旗的——“医务室”!
第一分队刚一逼近宪兵队驻地,迎接他们的就是一片死亡的金属风暴!
二十多头困兽犹斗的鬼子宪兵、部分逃回的亡命徒和死硬伪军,依托着坚固的砖墙和堆砌的沙袋工事,编织出一张火力网!
歪把子机枪从门窗喷吐着猩红的火舌,掷弹筒“嗵!嗵!”地发射着榴弹,将冲锋的战士死死压制在掩体后,不断有人倒下!
进攻受挫!
“他娘的!这群畜生!死到临头还这么疯!”
第一分队长目眦欲裂,组织了几次爆破突击,都被泼水般的弹雨打了回来,伤亡惨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冷峻如冰的声音在分队长身后响起:
“停下!硬冲是送死!把精确射手班调上来!”
是江岳!
他带着装备大队那支沉默的“死神镰刀”——
精确射手班,及时赶到!
他一直关注着整个战场,这块硬骨头一出现,他的“王牌”便立即降临!
江岳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锁定了几个致命的火力点,对射手班长下达了指令:
“左二窗口!
喷火的歪把子!
门口沙袋后!
那个装填掷弹筒的畜生!
1号!2号!优先清除!
其余人!
自由猎杀高价值目标!
火力掩护!”
“明白!”
班长声音冷硬如铁。
两名配备光学瞄准镜的顶尖射手,如同磐石般迅速架枪。
其余射手也如同精密的机器,依托掩体,举枪待发。
“砰!”
一声格外冷冽、穿透喧嚣的枪声炸响!
左二窗口那喷吐火舌的鬼子机枪手,脑袋猛地向后诡异一折!
机枪骤然失声!
“砰!”
几乎同时!
门口沙袋后刚举起掷弹筒的鬼子,胸口瞬间爆开一团刺目的血雾!
掷弹筒脱手坠地!
“好样的!”
被压制的战士们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
“砰!”
“砰!”
“砰!”
精确射手班化身为冷酷无情的收割者!
每一次清脆的枪响,都精准地带走一个暴露的威胁!
机枪手、指挥官、掷弹筒兵……核心火力点如同被精准切除的毒瘤,一个接一个迅速湮灭!
宪兵队的火力网顷刻间千疮百孔,残敌的士气如同雪崩般瓦解!
“同志们!跟我上!宰了这帮畜生!”
第一分队长血灌瞳仁,怒吼着冲向敌人!
战士们如同出笼的猛虎,在精准的火力掩护下,咆哮着撞开了宪兵队的大门!
残酷血腥的室内清剿战瞬间爆发!
负隅顽抗者,在复仇的刺刀与子弹下迅速化为尸体!
相比之下,第二分队扑向矿警队驻地的战斗,简直如同摧枯拉朽!
这些平日里欺压矿工如狼似虎的地痞流氓、汉奸走狗,此刻早已被远处碉堡化为飞灰的恐怖景象和宪兵队方向激烈的厮杀声吓破了胆!
第二分队刚冲到围墙下,里面就传出了变调的、带着哭腔的嘶喊:
“别打!八爷饶命!我们投降!投降啦!!”
几面白旗如同招魂幡,颤颤巍巍地从岗楼和窗口伸出来。
矿警们如同丧家之犬,争先恐后地扔掉武器,高举双手连滚带爬地冲出来,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生怕慢一步就被愤怒的子弹撕碎!
分队长看着这群软骨头,眼中只有冰冷的鄙夷:
“捆起来!看好了!等打完仗,交给矿工兄弟们——公审!”
第三分队的目标——督察队驻地,则盘踞着一些退伍的鬼子老兵。
他们经验老辣,战斗意志比矿警强得多,但装备老旧,只有老式步枪,缺乏重火器。
分队长指挥若定:正面佯攻,猛烈开火,吸引住老鬼子的全部注意力!
同时,一支精悍的迂回小分队,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们的侧后!
“轰!轰!”
几颗手榴弹精准地投入窗户!
爆炸的巨响和惨嚎声中,突击班的战士端着怒吼的AK47如同钢铁洪流般撞了进去!
密集的弹雨泼洒,将那些妄图组织白刃反扑的老鬼子瞬间扫成了筛子!
残余的抵抗在绝对的火力面前,迅速化为乌有!
然而,最令人心头发寒、也最需要彻底清算的,是那个挂着“医疗所”牌子的地方。
第四分队在向导的带领下,很快控制了这片看似“洁净”的区域。
窗明几净的诊疗室,穿着白大褂的人影……一切都透着虚伪的宁静。
但当战士们踏入的一刻,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和伪善气息便扑面而来。
宋支队和江岳,带着战场硝烟的肃杀,也迅速赶到了这个令人不安的所在。
“支队长!江大队长!”
第四分队长脸色铁青,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表面控制住了,抓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但……不对劲!后面还有个隔离区!感觉……邪门!”
在向导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指引下,众人走向“医务室”深处一个被刻意隐藏的区域——一道冰冷的、锈迹斑斑的铁丝网,隔出了一个阴森的“隔离所”。
当两名战士用枪托粗暴地砸开那扇沉重、布满暗红锈迹的铁门时——
“呜——!”
一股难以言喻、混合着腐败、消毒水和某种更深层绝望的恶臭,如同地狱里伸出的腐烂巨手,猛地从门内汹涌而出!
这股气息带着死亡的重量和冰冷的怨毒,狠狠扼住了江岳的喉咙!
他瞳孔骤然收缩,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这味道……他似乎在某个未来的噩梦中……曾经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