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梅以前从没暴饮暴食过,撑的难受。
舍不得去药房拿点消食片,幸好家里醋瓶子里还有个底,就喝了口醋,反正酸的都能促进消化。
程焕焕和张书平吃完酱肘子,还在外面散了会步。
正好今晚月色不错,程焕焕觉得特别浪漫。
而张书平今晚夜班,本应睡会,却不得不被程焕焕拽着压马路,整个人很疲倦。
路边新建了一个小公园,有树有花,人还少。
程焕焕把张书平拉到树后,张书平那方面不行,但亲个嘴总可以吧?
可惜,张书平直接靠在树上盹着了。
气的程焕焕只拧他耳朵,“你给没用的!就知道睡!”
张书平都破罐子破摔了,啥都不在乎了,以前说起来还会迟疑,会害羞,现在说的特别溜,“我不行。”
程焕焕更来气,“亲个嘴也不行?”
张书平毫不犹豫,“嗯。”
程焕焕恨的拽过张书平的手腕,使劲咬了一口,斜着眼看他,“你就是故意的,亲嘴咋就不行了?”
张书平,“我有口腔溃疡,还有蛀牙,口气不好。”
程焕焕半信半疑,虽然有路灯,但光线不够明亮,无法看清张书平的口腔状况,只好说,“你最好没骗我,明天赶紧上医院瞅瞅去。”
张书平答的很快,“我没钱。”
程焕焕本来想给他几块钱,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宋玉梅正是没钱的时候,张书平妈宝男的属性没那么容易改变,万一他给了宋玉梅咋办?
“算了,医院都是骗钱的,口腔溃疡都是上火导致的,明天我上药店给你拿点消炎清火的药吧,至于蛀牙,你好好刷牙就行了。”
她说什么,张书平都会点头,不会反驳,因为已经麻木了。
程焕焕想干的事没干成,也没了情绪,不想溜达了,直接挽着张书平的胳膊回家。
宋玉梅已经收拾了餐桌,刷了碗,没打开沙发床,坐在那里赶手工活,顺便等张志远回来。
都快十点了,张志远从没这么晚归过,该不会路上出什么意外了吧?
张书平和程焕焕进门的时候,宋玉梅闻到了明显的酱肉味。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程焕焕带着张书平下馆子去了。
看看张书平,两手空空,宋玉梅心里翻个白眼,真是白养了这么个玩意,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给家里带点回来。
张书平打招呼,“妈,还没睡?”
宋玉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程焕焕赶紧把张书平拉进里屋,小声说,“你妈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还上赶着和她说话。”
张书平不以为然,“她可能心情不好。”
程焕焕冷言冷语,“那我现在心情也不好,是不是也可以不搭理你?”
张书平,“可以。”
他夜班是十一点到岗,现在已经不够时间睡了,就赶紧去洗澡,然后换衣服去单位。
程焕焕见他只忙自己的,根本不说安慰她一下,赌气躺下,夜里有点凉,她也不盖毛巾被,想着张书平看到,肯定会帮她盖好。
但张书平时间不太够了,匆匆洗完澡,换了衣服,把脏衣服随手丢在床边,直接去单位了。
程焕焕还故意摆了个妖娆的姿势,等了半天,只听见开门关门声,他就这么走了?
程焕焕一骨碌坐起来,看到床边的脏衣服,恨的全都丢到地上,使劲用脚踩。
宋玉梅不是喜欢给张书平洗衣服吗,那她就踩的脏脏的,然后扔到宋玉梅专门放脏衣服的盆子里,明天让宋玉梅慢慢洗去吧。
漫漫长夜,程焕焕睡不着,坐着玩电脑,玩了一会,又去看那种书。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张志远回来了。
宋玉梅已经靠在沙发上迷糊着了,张志远进门动静挺大,把她惊醒了。
“志远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弄的一屋子都是酒味,难闻死了。
张志远晃晃悠悠,半醉半醒,倒是还能说话,“心里憋闷,就跟老哥儿们多喝了几杯,玉梅妹子,我告诉你,今晚我可聊痛快了,有的话,还是得男人和男人聊,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啥也不懂。”
宋玉梅见他醉了,本来没打算继续跟他冷战了,但他这话有点伤人。
虽然做夫妻才几个月,但感情可是好多年了,这多年的情分,就换来一句她啥也不懂?
索性不管他了,自己打开沙发床,拉上帘子,准备睡觉。
张志远也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早就把两人冷战的事忘到脖子后头了,只觉得今天晚上宋玉梅特别漂亮。
刚好她又在铺床,就想拉着她亲热一下。
宋玉梅直嫌弃,“你喝多了,别瞎胡闹,都几岁了,也不怕让人笑话。”
张志远有的说,“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以前咱们没扯证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现在有了证了,咋就不行了?结婚这个几月,还没以前的时候多呢。”
“对了,你猜我和我那老哥儿们都聊啥了?”
宋玉梅没好气,“还老哥儿们呢,真要为你好,能让你喝成这样?”
张志远为自己哥儿们鸣不平,“我那老哥哥说,咱们家这阵子一直不顺,都是因为书平娶了那么个丧门星,被她给败坏的,你说,有没有道理?”
反正他是觉得有理。
简直至理名言呀。
宋玉梅一怔,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本来她和张志远结婚,有情人终于苦尽甘来,张书平从小就向着她,一家三口可以好好过日子,都是程焕焕这个搅家精,搅的家宅不宁。
宋玉梅开始幻想,如果没有程焕焕,他们的日子该有多好。
张志远则趁机帮宋玉梅解衣服的扣子,醉酒的人手不好使,半天没解开。
宋玉梅一巴掌把他手拍开,“灌点猫尿,赶紧睡你的觉去!”
张志远顺势拉上帘子,想鼓捣点事。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开了,程焕焕大吐特吐的出来,“哎呀,哪那么大酒气,难闻死了,孕妇本来就闻不得不好的闻到,呕,难受死我了,呕……”
她早就听见张志远回来了,听外面老两口要鼓捣点事,就把房门开了一条缝,想看看,张书平不行,那种书也只是书,哪有现场表演带劲。
结果好戏还没看到,就听见张志远骂她是丧门星。
她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张志远也别想有,马上抠自己嗓子眼,吐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