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我什么？”
姜熙瑶还是好奇地问他。
男人咳了咳，掩饰自己真实想法。
“就是…你想不想吃肉？”
“晚上跟我去后山，我给你烤肉吃，就当赔罪，如何？”
男人将女孩抱在怀里，紧紧地将脑袋贴近自己胸膛，让女孩听见他的心跳。
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低沉。
“认真的。”
“向你赔罪。”
“好不好？”
他刻意放缓了语气，带着点笨拙的讨好，刚才那股子霸道劲儿全收了起来，只剩下藏不住的紧张，连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我才不去呢。”
“流氓！”
她嘴硬地嘟囔，却没推开他，耳朵尖悄悄红了。
这人总是这样，前一秒还像头横冲直撞的野兽，下一秒又露出这种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气也不是，软也不是。
姜熙瑶的耳朵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她的耳膜。
“你是不敢吧？”
“这就怕了？”
“不是挺能招惹我的吗？”
男人一句一句地刺激她。
“谁不敢了？去就去！”
顾北泽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却又不敢太明显。
“那晚上七点半我在山脚等你。”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不会跑。
“就我们两个，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后面又补了一句，怕这个小狐狸耍什么花招。
姜熙瑶推开他，抬眼时，那双刚浸过水光的眸子还泛着潮红。
“那你跟我道歉。”
“你以后要是再敢这样，我真的不会再理你了。”
她刻意加重的尾音带着奶气的颤，像幼猫竖起软绒绒的爪子，明明是警告，却更显娇憨。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眉梢漫着势在必得的纵容。
心想不理我就把你绑回来，逃不掉的。
但低下头看见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还是心软几分。
“对不起。”
他放柔了声线，指腹轻轻勾住她垂在肩前的辫子。
乌黑的头发如灵蛇般缠绕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眼中满满的占有欲。
“你错哪了？”
姜熙瑶挑眉，抛出的问句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他伪装的温顺。
男人沉吟片刻，试探性开口。
“我不该对你用强。”
她却眯起眼，小手指直挺挺戳向他胸口，那眼神里的警告比刚才更甚。
手腕一抬，方才被他攥过的地方浮着圈红痕，他立马抓住手腕轻柔地揉着。
“对不起！”
指腹带着小心翼翼的力道揉着，声音里的悔意再藏不住。
“弄疼你了吧？”
“下次我轻点。”
“还敢有下次？”
他讪讪摸了摸鼻子，指尖的温度还停留在她腕间的红痕上。
他也不敢保证呀。
心尖上的人就在眼前，软香温玉，他哪敢保证下次能忍住那份想将她揉进骨血的冲动？
顾北泽抬手保证道：“我保证…”轻点。
自己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姜熙瑶斜睨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说完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往知青点走。
顾北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着，眼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
夜幕降临，姜熙瑶走到了山脚就看见那高大的身影在等她。
她抿了抿唇走过去，吐出两个字：“走吧。”
话音未落，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
那掌心滚烫却意外地熨帖，姜熙瑶下意识想挣开，男人低沉的嗓音就落下来：
“你待会儿能爬得上去？”
“看不起谁呢？”
她梗着脖子，下巴微微扬起，像只不服输的小孔雀。
“好啊。”
他低笑一声，故意松开手，指尖却还残留着她掌心的软，像捏过团云絮般让人舍不得。
“那一会儿你求我牵，我也不牵了。”
“哼！流氓！”
她红着脸骂了一句，转身噔噔噔往山上走，像是在赌气般证明自己。
顾北泽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眼底漾着纵容的笑。
还是太天真了，妹妹。
山路上碎石嶙峋，夜里又看不清路，她那点倔脾气，迟早要自己缴械投降。
果然，没走十分钟，前头的身影就慢了下来。
姜熙瑶扶着棵老树直喘气，胸脯起伏得厉害，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块平石上，额角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顾北泽，还有多久到呀？”
她仰头问，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示弱。
男人慢悠悠走过来，挑眉睨着她，语气里藏着揶揄：
“你不是说可以吗？”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平时他在村里不会带贵重物品，今天要上山才带出来看时间。
“还有差不多20分钟吧。”
“什么！”
姜熙瑶瞬间垮了脸，
“早知道不来了，呜呜呜呜。”
男人就抱臂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姜熙瑶就知道，这男人在等她开口求他帮忙。
哼，她偏不！
“哎呀，我实在爬不动了。”
“不然烤肉我就不吃了，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就拍拍屁股起身，准备转头走回去。
顾北泽咬了咬后槽牙，拦腰扛起她，吓了姜熙瑶一跳。
“想走？晚了！”
姜熙瑶被他扛在肩上，又羞又恼，不停地捶打他的背。
“放我下来，顾北泽你个大混蛋！”
顾北泽却充耳不闻，脚步稳稳地朝着山上走去。
“别乱动，再动把你扔这儿。”
他嘴上凶巴巴的，手上却把她箍得更紧。
终于到了地方，顾北泽把她轻轻放下。
他熟练地生起火，拿出处理好的野鸡开始烤。
姜熙瑶坐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竟有些帅得晃眼。
“看你挺娴熟的呀，你会做饭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
他哪里会做饭，在家有他老娘，在外有国营饭店。
早些时候家里孩子多，荤腥少，半大小子正是馋肉的时候。
他就经常跟顾建党上山打猎，顾建党也会偷偷烤各种肉给他开小灶。
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
男人一边烤肉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姜熙瑶今天回去想了一下午，这男人是有点病娇在身上的，要是跟他硬碰硬她估计连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她打算尝试调教他，调教得好就皆大欢喜，调教不好……就拖到高考后直接跑路算了。
“顾北泽，”她忽然开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你今天抓得我好疼呀。”
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微弱的火光照着那红痕更加明显。
“后背也有擦伤，好痛。”
说完靠近他，委屈地嘟了嘟嘴，用撒娇的语气示弱。
男人下意识将女孩伸过来的手接过来揉着。
眼神却盯着靠的越来越近的小脸儿，眼神从她的眼睛看到了唇。
他喉结重重滚了一下，视线盯在她唇上，身体不受控地前倾，呼吸渐渐沉了。
那片柔软就在眼前，仿佛下一秒就能含进嘴里……女孩坐回原位，带着点娇嗔的不满。
“我跟你说话呢！”
顾北泽的动作僵在半空，眸底的情欲还未散尽，却被这声嗔怪敲得清明了几分。
男人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大葱头给烤鸡抹上蜂蜜。
“以后我会注意的。”
男人回答她的问题，还转头一脸内疚地看着她。
“一会回去我给你拿药，晚上涂了看看效果如何。”
姜熙瑶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
“好。”
这算进步了吧？
“给。”
顾北泽用荷叶包着骨头将烤好的鸡腿撕下来递到她面前，她接过咬了一口，肉香在口中散开。
“好香呀。”她惊喜得看着顾北泽。
顾北泽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只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