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维尔和赞恩都愣住了，脸上的窘迫瞬间被错愕取代。
“啊？什么叫连自己生日都不太清楚？”赞恩下意识地反问，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精明，怎么连这个都记不清？
维尔看着艾娜眼中那份真实的困惑，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了艾娜偶尔流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孤独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红晕，声音放得轻柔，带着一丝心疼和笨拙的温柔解释道。
“那个…是…是我跟赞哥说的，我…我算了一下时间。”他鼓起勇气看向艾娜，“你之前不是跟我讲过吗？关于你…嗯…破壳之后的一些经历，还有大概的时间线，我推算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差不多就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一周年的样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也不确定具体是哪一天…就觉得…离开皇城的最后一天，作为新旅程的开始，也作为庆祝你…嗯…新生的日子，很有意义…我就擅自定在了今天，希望…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惊喜。”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
艾娜怔怔地看着维尔泛红的侧脸，看着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指尖。
刚才那点委屈和后怕，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了，一股温热的、酸酸涨涨的暖流，毫无预兆地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瞬间冲垮了心底的堤坝。
原来…是这样……
原来有人会这么用心地记住她随口提起的碎片，会这么笨拙又真诚地想要为她庆祝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在意过的存在的日子。
她捂着被暖流涨得发疼的胸口，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先是带着点娇嗔地瞪了手足无措的维尔一眼，然后又瞪向旁边一脸“不关我事”的赞恩，破涕为笑，嘴角扬起一个带着泪花的、无比灿烂的弧度。
“哼！放心！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么惊悚又吓人的生日惊喜了！绝对…刻骨铭心！嘻嘻！”
赞恩见警报解除，气氛回暖，立刻端起蛋糕凑到艾娜面前，不知从哪里流淌出舒缓而奇异的旋律，伴随着清晰的人声哼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是地球的生日歌！旋律简单却充满温情。
“来来来，小寿星！”
赞恩将插着那根温暖烛火的蛋糕端到艾娜面前，烛光跳跃，映着他带笑的脸，“吹个蜡烛，许个愿！这可是规矩！”
艾娜看着眼前跳动的温暖烛火，看着烛光后维尔温柔含笑的眼眸，看着赞恩难得不那么欠揍的、带着真诚祝福的表情。
前世孤儿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那些被遗忘的、从未有人记得的生日，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而此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她曾以为只剩下绝望的房间里，却有两个人为她点亮了蜡烛，唱起了歌……
心房像是被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狠狠攥住，酸涩、感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被珍视的幸福感，如同汹涌的海浪，瞬间将她淹没，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毫无预兆地盈满眼眶，比刚才更加汹涌。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想忍住，可声音还是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
“谢…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连，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感激，“这个生日…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被汹涌的情绪堵在了喉咙里。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温暖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眼睑，在眼前映出一片朦胧的橘红，她双手在胸前轻轻交握，无比虔诚地在心底许下愿望。
希望我们三个永远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快乐，平安，互相扶持，永远不要分开。
希望维尔的手臂彻底好起来，希望赞恩的力量再无隐患。
希望…我能一直拥有这份温暖……直到永远……
她缓缓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滟，却比烛火更加明亮动人，她鼓起腮帮子，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认真，轻轻吹灭了那根燃烧的蜡烛。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哇哦！生日快乐！”赞恩率先欢呼起来，用力鼓掌。
维尔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无比温暖的笑容，跟着轻轻鼓掌，眼神温柔地落在艾娜带着泪痕却笑靥如花的脸上。
艾娜脸上绽放出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笑容，之前的惊吓委屈仿佛从未发生过。她雀跃地拿起蛋糕刀。
“来来来，吃蛋糕！吃蛋糕！”
她动作麻利地切下最大、水果最多的一块，小心翼翼地放在精致的骨瓷小碟里，第一块就递给了维尔，声音清脆，“喏，给你！”
接着，她又切了一块同样丰盛的，递给赞恩：“你的！”
最后才给自己切了一小块。
她用小银叉叉起一小块沾满奶油和新鲜莓果的蛋糕，送入口中，香甜的奶油瞬间在舌尖化开，混合着水果的清新酸甜和蛋糕胚的松软。
甜蜜的味道层层叠叠地蔓延开，顺着喉咙滑下，一直暖到了心底，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发出满足的轻叹：“唔…好甜！感觉比以前吃过的所有蛋糕都好吃！”
赞恩和维尔也笑着品尝起来，房间里充满了香甜的气息和轻松愉快的氛围。
吃完蛋糕，维尔像是鼓足了勇气，率先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得极为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盒子用深蓝色的丝绒包裹，上面系着红色的缎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脸颊微红，将盒子递到艾娜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艾娜，生日礼物，希望…希望你喜欢。”
艾娜惊喜地“哇”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入手沉甸甸的，她解开缎带，掀开丝绒盒盖。
盒内深蓝色的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条手链，链身由无数细密交织的、流转着淡淡星辉的秘银丝线编织而成，轻盈而坚韧。
最引人注目的是链坠——并非华丽的宝石，而是一枚小巧玲珑、造型极其精巧的沙漏！
沙漏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通体由一种半透明的、带着晶莹质感的晶石打磨而成，两端的容器里，细碎的、闪烁着七彩微光的时之砂如同拥有生命般，在无形的力量牵引下极其缓慢地流动、循环。
沙漏的边缘镶嵌着同样流转星辉的秘银，勾勒出时光流淌的玄奥纹路。
整条手链散发着一种内敛而神秘的时间交织的波动，与艾娜的气息隐隐呼应。
“这是…”艾娜屏住了呼吸，指尖轻轻拂过那枚微缩沙漏，感受着其中与自己同源力量的温柔脉动。
维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我找了一位在时间方面颇有造诣的大师，用了一些高阶材料，还有一些沾染了时光之力的砂砾残片作为核心…请他帮忙做的。”
他声音很轻，“它叫【流隙】，除了基础的储物空间，它最大的作用是…能被动地稳定你周围小范围的空间结构，减少你使用时间之力时可能引发的阻力和反噬…还有一些…温养精神的效果。”
他顿了顿，看着艾娜，眼神真诚，“希望它能帮到你，保护好你。”
艾娜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流隙】，又抬头看向维尔，她能想象到他为了这份礼物，花费了多少心思，动用了多少他珍视的材料，甚至可能还欠下了那位大师的人情。
那份沉甸甸的心意，透过这枚小小的沙漏，清晰地传递到她心底。
一股强烈的感动涌上心头，鼻子又开始发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一步，伸出双臂，轻轻地、却无比珍重地拥抱了一下维尔。
女孩柔软的身躯带着蛋糕的甜香和阳光的气息，短暂地贴靠过来。
维尔的身体瞬间僵直，从脖子到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他手足无措地站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艾娜很快松开他，小脸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但笑容灿烂无比：“谢谢你，维尔！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她迫不及待地将【流隙】戴在了自己的左腕上，秘银链身冰凉，那枚微缩沙漏贴在皮肤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和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啧啧啧……”
赞恩在一旁抱着手臂，一脸没眼看的表情摇头晃脑，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他等艾娜欣赏完手链，才慢悠悠地从自己随身的空间袋里掏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深棕色木盒。
盒子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冽的药草香气。
“喏，我的。”
赞恩把木盒往艾娜手里一塞，语气随意，仿佛丢过去的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比不上某些人花里胡哨的心思，实用为主。”
艾娜好奇地打开木盒，里面没有丝绒衬垫，只有几层柔软的布料，布料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支水晶药剂瓶。
瓶身晶莹剔透，里面盛放着粘稠如液态红宝石般的药液，药液中，仿佛有无数细碎的、燃烧着金色光焰的微小粒子在沉沉浮浮，散发出磅礴而温和的生命气息。
艾娜瞳孔微缩，猛地抬头看向赞恩，赞恩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这个叫【涅盘】，我这段时间跑断腿，搭进去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才从一个快入土的老龙裔药剂师手里换来的。”
他指了指药剂，“以真正的不死鸟血液为引，辅以黎明草、不死鸟尾羽粉末、生命之泉次级精华…还有其他一堆听着就肉疼的玩意儿。”
“效果嘛，就一个——吊命！只要还有一口气，灌下去一支，不敢说立刻生龙活虎，但绝对能把命从死神手里硬拽回来！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他顿了顿，看着艾娜，眼神难得地认真起来：“小不点，我知道你拼命，这玩意儿，不是给你平时用的，是给你…在最绝望、最没退路的时候，多一张底牌，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省着点用，我可没本事再弄第二份了。”
艾娜捧着这一支沉甸甸的药剂，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足以让任何强者疯狂的磅礴生机和守护之意，这哪里是药剂，这是三条命！是赞恩用他所有的门路、财富和对她性命的担忧，换来的最坚实的保障。
她抬起头，看向赞恩，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透过窗户，落在他金色的发梢和带着痞笑却眼神温暖的脸庞上。
没有犹豫，她同样上前一步，给了赞恩一个轻轻的、带着蛋糕甜香的拥抱。
“谢谢你，赞恩。”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无比清晰，“这份礼物…太重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赞恩的身体也僵了一下，随即故作嫌弃地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推开一点：“行了行了，肉麻！赶紧收好！别弄丢了！”但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艾娜珍而重之地将木盒盖好，收进储物戒指最深处，她看着手腕上流淌着星辉与时光的【流隙】，感受着储物戒指里那一支沉甸甸的【涅盘】。
再看看眼前两个对她而言无比重要的人——一个脸红未褪，眼神温柔；一个故作潇洒，却掩不住关切。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如同温暖的泉水，温柔地包裹了她，前世所有的孤独和冰冷，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融化。
她笑得眉眼弯弯，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宝藏的孩子：“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
就在这时，赞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对了！差点忘了！”他动作麻利地从自己的空间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造型颇为奇特的金属匣子。
匣子表面刻着精细的魔法纹路，镶嵌着几块小小的、颜色各异的魔晶。
“这是什么？”
艾娜好奇地凑近，维尔也投来探询的目光。
“好东西！”赞恩咧嘴一笑，带着点小得意，“我顺手淘来的小玩意儿，魔能留影机！”他晃了晃手中的金属匣子，“能捕捉瞬间的画面，封存在特制的感光晶板上。”
他一边解释，一边熟练地拨动机匣侧面的几个符文旋钮，轻微的嗡鸣声响起，匣子前端一个不起眼的镜头微微亮起。
“来来来，这么开心的日子，不留下点纪念怎么行？咱们仨拍一张！”
这个提议立刻点燃了艾娜的热情。“拍照？好呀好呀！”她雀跃地拍手，随即又想到什么，小脸一垮，飞快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啊！不行不行！我刚才哭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肯定还有蛋糕屑！”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原地转了个圈，急切地寻找房间里的镜子。看到梳妆台上那面圆镜，立刻扑了过去，镜中的女孩，眼睛果然还带着一点水汽洗过的微红，几缕发丝被泪水粘在颊边，显得有点狼狈。
“哎呀！”艾娜懊恼地低呼一声，立刻手忙脚乱起来。她飞快地用维尔递过来的那块丝质手帕残余的干净部分，仔细又轻柔地擦拭着眼角和脸颊，试图抹去所有泪痕的痕迹。
接着冲到房间角落的洗漱架旁，用清凉的清水反复扑洗着脸庞，水珠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滴落。她用力揉了揉脸颊，试图让肌肤透出自然的红润。
维尔看着艾娜忙碌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抬手，有些笨拙地揉了揉自己刚才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颊肌肉，又对着空气努力扯动嘴角，试图做出一个“温和自然”的笑容。
镜子映出他尝试的模样，自己都觉得有点傻气，耳根又悄悄红了。
赞恩看着两人如临大敌般各自整装待发的模样，无声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那个魔能留影机在房间另一端的小圆桌上稳稳架好，调整着镜头角度，对准房间中央光线最明亮、背景还算整洁的区域。
他手指灵活地在机匣背面的几个符文节点上点按，设定着曝光时间和感光强度，动作熟练而专注。
“好了没？快点快点！站好位置！”
艾娜终于觉得自己的脸蛋恢复得能见人了，小脸透着健康的粉晕，她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微乱的黑发，一边兴奋地催促着。
维尔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面部肌肉，走到艾娜指定的位置站定。
艾娜站在了最中间，小小的身影挺得笔直，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可爱，维尔站在她左侧后方，身姿挺拔，褐色的短发下，那双眼眸含着温柔的笑意，嘴角努力维持着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僵硬的弧度。
赞恩则慢悠悠地踱到艾娜右侧后方，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金发耀眼，脸上是他惯常的带着点慵懒的笑容，眼神深处却藏着暖意。
“准备好了吗？”赞恩的声音传来，他本人还站在留影机旁边。
“等等！”艾娜忽然喊道，大眼睛飞快地转了一圈，似乎在酝酿什么。她抬起一只小手，在脸颊旁比划了一下，最后定格成一个俏皮的“Y”字形手势，指尖正好贴在自己软乎乎的脸蛋上。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黑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这样！快拍！”
维尔看着她这活泼的模样，紧绷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许多，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赞恩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也加深了些。
“好嘞！”赞恩应了一声，手指在机匣侧面一个凸起的符文上轻轻一按。他清了清嗓子，用清晰但不大的声音倒数：
“三……”
艾娜的笑容更加灿烂，比着“Y”字的小手稳稳当当。
“二……”
维尔微微侧头，目光柔和地落在艾娜的发顶。
“一……”
赞恩自己也挺直了背脊，脸上那懒洋洋的笑容里，多了一丝难得的、纯粹的开怀。
“茄子——！”
就在“子”字落音的瞬间，留影机镜头猛地一亮！一道柔和却足够明亮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镜头视野，将三人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艾娜俏皮的手势、维尔眼底的温柔、赞恩嘴角的弧度，连同房间温暖的背景，一同清晰地烙印在机匣内部那块特制的感光晶板上。
光芒一闪即逝，房间里恢复了之前的亮度。
“拍好了？”艾娜迫不及待地问，保持着姿势不敢动。
“嗯，成了。”赞恩走过去，小心地操作着留影机，他打开机匣后盖，从中取出三张还带着微弱魔力余温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硬质晶板。
晶板表面光滑如镜，此刻正从内部缓缓显影出清晰的画面。
赞恩将三张照片分别递给艾娜和维尔，艾娜小心翼翼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张，屏住呼吸看去。
晶板上的画面色彩饱满而柔和：温暖的灯光下，自己站在最前面，比着Y字手势，笑容甜美又带着点小得意，眼睛亮得像星星。
身后的维尔看着面前的镜头，褐发下的侧脸线条柔和，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眼神中尽是专注的温柔。
再旁边的赞恩，身姿挺拔，金发耀眼，脸上是他标志性的、带着点懒气却无比真实的笑容，眼神里是兄长般的纵容和暖意。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笑容，却奇妙地融合成一种名为“伙伴”的温暖氛围，凝固在这方寸之间。
“真好看……”
艾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轻轻摩挲着晶板光滑的表面，仿佛要确认这幸福的瞬间并非虚幻，她抬起头，看看维尔手中的照片，又看看赞恩的，笑容在脸上一点点扩大，最后化为一个满足的感叹。
“太好了！我们三个人都在！”
维尔也凝视着自己手中的照片，看着中间那个笑容灿烂如阳光的女孩，看着旁边并肩的伙伴，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充盈心间，他珍重地将照片收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靠近心脏的位置。
赞恩也收好自己的那份，看着艾娜爱不释手的样子，懒洋洋地靠在桌边：“行了，这下满意了吧？以后假如想我们了，就拿出来看看。”
“哼，我才不会想你们呢！”艾娜嘴上反驳着，却把照片紧紧捂在胸口，小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
三人又在艾娜房间里闲聊了一阵，气氛轻松而舒适，窗外的夜色早已浓重，皇城的灯火透过窗户，在房间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直到艾娜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晶莹的泪花挂在睫毛上，赞恩才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行了，小寿星该休息了，明天还得赶路。”
维尔也站起身，温声道：“嗯，好好休息，艾娜。”
艾娜抱着那张珍贵的照片，用力点点头：“嗯！晚安，维尔！晚安，赞恩！”
两人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城市低语。艾娜走到窗边，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璀璨的万家灯火，然后小心地将照片放在枕边。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手腕上的【流隙】，确认储物戒指里那支沉甸甸的【涅盘】药剂安然无恙。
做完这一切，她才爬上柔软的床铺。
目光落在枕边那张小小的晶板上，照片里三张幸福的笑脸在夜灯下仿佛散发着微光，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照片上自己的笑脸，又点了点维尔和赞恩，嘴角弯起一个甜甜的、无比安心的弧度。
抱着这份沉甸甸的、温暖的“证据”，艾娜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感受着腕间【流隙】传来的温润脉动，带着满心的幸福和踏实，很快便坠入了香甜的、无梦的睡眠。
房间内，残留的蛋糕甜香和她满足的气息，交织成一片宁静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