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子乔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到胡一菲面前讨个说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今日必算账”的凶悍劲儿之际,房门“咔哒”一声被猛地推开,胡一菲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脚步带风,手里还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头都没抬,随口嚷嚷道:“子乔,把张伟的电话给我,我找他有急事。诶?小波人呢?怎么没瞧见她的影子?”
吕子乔一见正主登场,瞬间像被点燃引线的炮仗,“嘭”地一下炸了毛,胸腔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激动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胡一菲面前,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她的鼻子,那架势像是要把满腔的憋屈都戳进对方眼里,怒气冲冲地嘶吼道:“胡一菲!你还有脸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小波早就已经是个六个月大孩子的亲妈了?你就是故意耍我玩,想看我出洋相是吧!”
胡一菲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眼神里满是不耐,抬手“啪”地一下狠狠拍开他指过来的手,力道大得让吕子乔的手腕都麻了,随即眼神锐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他反问道:“这跟你撩她有半毛钱关系吗?难道你打心底里鄙视单亲妈妈?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带着刻板偏见的人。”
“我鄙视你这个骗子!”吕子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猛地伸出手指着她,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怒火仿佛要从眼睛里喷出来,烧得周遭的空气都发烫:“我不是鄙视单亲妈妈,我是鄙视你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这件事!害我在人家面前丢人现眼,活脱脱像个跳梁小丑!”
一旁的周景川和诺澜见状,心照不宣地默契对视一眼,并肩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还顺手从茶几果盘里抓起一把饱满的瓜子,指尖灵巧地嗑着,瓜子皮噼里啪啦落在掌心,活脱脱一副标准吃瓜群众的悠闲模样,眼神里满是“有好戏看了”的戏谑与期待,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胡一菲再次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力道比刚才更重,语气里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坦荡,音量也拔高了不少:“我什么时候瞒着你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没问过啊!当初你第一眼看见小波的时候,那眼睛都看直了,魂儿都快被勾走了,口水都快流成河了,我本来是想趁着你没上头,赶紧告诉你她的情况的,结果还没等我把话说出口,你就急吼吼地跟我要她的联系方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搭讪,我哪儿还有插嘴的机会?”
“我觉得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吕子乔气得直跳脚,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揣了个不停蹦跶的兔子,脸色涨得通红:“你知道我为了帮你找那个张伟,费了多大的劲吗?在酒吧里绕来绕去,差点被人当成闹事的,当众出尽洋相,丢尽了脸面!”说完,他像是突然被雷劈中般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胡一菲身后空荡荡的门口,眼神里满是狐疑,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地问道:“诶?不对啊,张伟人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约会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回来?”
“谁知道他抽什么疯,”胡一菲撇了撇嘴,满脸的无所谓,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地解释:“我就跟他坐下来聊了没三句话,然后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确认点事儿,结果他接完电话就跟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地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伸手拦都拦不住,差点被他带倒。”顿了顿,她话锋一转,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眼神里闪过几分狡黠:“不过说真的,张伟那家伙还挺有意思的,自带一种蠢萌的喜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赶紧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还有要紧事找他。”
吕子乔像是被戳破了底气的漏气皮球,瞬间蔫了下来,脑袋耷拉得像颗熟透的茄子,肩膀也垮了下去,语气沮丧得像是丢了钱包,蔫蔫地说道:“这个...我没有他的电话。”
胡一菲挑了挑眉,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怀疑,语气带着一丝笃定的强势:“别跟我在这儿开玩笑了!你和小周郎刚才在酒吧里,明明跟他聊得热火朝天、唾沫横飞,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电话?赶紧拿出来,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我时间!”
周景川慢悠悠地晃着二郎腿,脚尖轻点着地板,嗑了颗瓜子,吐出的瓜子皮精准地落在垃圾桶里,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相逢即是有缘,在酒吧那短短十几分钟的邂逅里,我们确实和张伟相谈甚欢,称得上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生死之交’好兄弟。但你也知道,真正的兄弟情谊,往往不拘泥于这些世俗的联系方式,一个眼神的交汇,一个默契的点头,就足以传递千言万语的心意,电话这种冰冷的数字组合,反而显得生分又客套,玷污了我们之间纯粹的兄弟情。”
吕子乔在一旁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对对!景川说得太对了!我们男人之间的交情,讲究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心意相通就够了,哪需要什么电话这种俗物来维系感情!太掉价了!”
胡一菲抱着胳膊,眉头越皱越紧,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语气急切地追问道:“你俩少在这跟我打太极、扯犊子!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没拿到人家的电话!赶紧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逼我动手!”
诺澜见状,连忙柔声开口打圆场,语气温和得像春风拂过湖面:“一菲,你别生气,我听景川说了,他们并不是提前联系好的张伟,而是在酒吧的厕所门口偶然撞见的,纯属巧合,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意外。”
周景川立马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可不是嘛!一菲姐,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厕所门口简直就是张伟的‘专属风水宝地’,自带磁吸效果。你现在要是赶紧往酒吧厕所门口跑,说不定还能精准蹲守到他,搞不好那里就是他的专属出生点,下次刷新还得在那儿!”
胡一菲的目光在吕子乔和周景川之间来回扫视,像探照灯般锐利,看到吕子乔还在不停点头,眼神躲闪,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猫腻,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像是要撕裂空气:“你不要告诉我,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找的那个所谓‘优质对象’张伟,是你在酒吧里随便拉来的路人甲?!”
吕子乔连忙使劲摆手,脸上摆出一副“天大的冤枉”的委屈神情,语气急切地解释:“绝对不是随便找的!我是经过层层筛选、反复考察,综合颜值、气质、谈吐等多个维度,认真比对才最终选定他的!你以为在厕所门口找一个父母双亡、仪表堂堂,还恰好姓甚名谁都对得上的张伟,有那么容易吗?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把酒吧翻个底朝天,才好不容易‘发掘’出他这么个符合条件的人!”
周景川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拆台,嘴角勾起一抹看热闹的坏笑,语气慢悠悠地戳穿真相:“说白了,就是子乔把给你找约会对象这档子天大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你连环催命似的找他要结果,才慌慌张张跑到酒吧,在厕所门口随便抓了个刚好叫张伟的壮丁充数,还硬要美其名曰‘认真挑选’,简直是自欺欺人。”
吕子乔狠狠翻了个白眼,眼底满是怨怼,咬牙切齿地瞪着周景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控诉:“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专挑这种火上浇油的时候拆我的台,生怕我死得不够快,不能顺利惹怒胡一菲是吧?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被她揍得鼻青脸肿,你好在一旁拍手叫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亏我刚才还把你当救命稻草,真是瞎了眼才跟你称兄道弟!”
胡一菲彻底被激怒了,当场发飙,胸腔里的怒火像是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她猛地跺了跺脚,语气里满是滔天的怒意:“天哪!岂有此理!我花尽心思、托了好多朋友,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才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个条件那么完美的约会对象,结果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忘得一干二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停!”吕子乔猛地抬手打断她,气冲冲地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完美?你还好意思说完美!那个小波长得好看倒是真好看,可跟她聊不了三句话,这约会就彻底玩完~ 你倒是给我找了个天大的‘惊喜’啊!惊喜到我现在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一菲气得把手里的包包狠狠一扔,包包“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的东西都差点震出来,她怒视着吕子乔,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怎么了?人家小波温柔贤惠、脾气又好,还自带一个半岁的儿子,直接省了你谈恋爱、求婚、结婚、生孩子的一整套繁琐流程,一步到位就能当爹,你偷着乐去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周景川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眉眼弯弯,语气里满是调侃的意味:“可不是嘛!直接喜当爹,子乔,这待遇简直是天花板级别,别人盼都盼不来,你这是走了大运了!”
吕子乔气得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恶狠狠地看向周景川,那眼神仿佛要吃人,像是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嘴给缝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再说话我就跟你拼命”的凶悍劲儿。
诺澜连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压低语调说道:“别再说了,你没看子乔和一菲现在都在气头上吗?两个人火气都大得很,你再煽风点火,小心他们俩瞬间休战,联手收拾你一个人,到时候我可真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揍。”
“省事?我看是省了我后半辈子的清净日子!”吕子乔气得再次跳起来,话锋一转,捏着嗓子模仿起奶声奶气的孩童语调,阴阳怪气地说道:“以后每次见到小朋友,都得费劲巴拉地解释——为什么我妈妈身边的男人不是我亲爸爸~ 你让我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帅气脸蛋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在爱情公寓立足!”
胡一菲双眼瞪得溜圆,瞳孔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冷得让人头皮发麻:“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意义!那我怎么办?谁来弥补我的损失!我告诉你吕子乔,今天我要是见不着那个真正优质的男人张伟,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是生物学和社会学双重意义上的彻底消失,连一撮灰都不给你剩下!”
周景川坐在沙发上,听完胡一菲这番狠戾到骨子里的话,只觉得下身一阵飕飕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我的天!一菲这气场也太吓人了,简直是修罗场级别,这分明是要把子乔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节奏啊!社会学和生物学双重消失,这话说得也太狠了,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子乔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个大跟头,凶多吉少了,还好我只是个安安静静的吃瓜群众,不然这怒火波及到我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算哪门子损失?不就是个叫张伟的吗?”吕子乔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样子:“满大街一抓一大把,随便喊一声都能出来好几个,我分分钟就能给你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话音未落,他猛地拉开阳台门,对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喊道:“张伟!张伟在吗?有没有叫张伟的人啊!”
下一秒,楼下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声,有粗犷的男声带着疑惑:“什么事啊?谁在喊我?叫我干嘛?”
“谁在喊张伟?有什么事吗?”甚至还夹杂着几道清脆甜美的女声,带着几分好奇与懵懂:“是在叫我吗?我就是张伟!”
诺澜站在一旁,听着楼下密密麻麻、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忍不住捂着嘴轻笑出声,眼角都弯成了月牙,对着周景川说道:“这张伟的名字可真够大众化的,普及率高得吓人,没想到一喊能出来这么多人,看来子乔刚才还真没吹牛,想找个叫张伟的确实不难,简直是唾手可得。”
吕子乔得意洋洋地关上阳台门,双手一摊,肩膀微微晃动,脸上挂着一副欠揍的得意笑容:“听见没有?这名字的普及率堪比空气,随便在大街上喊一嗓子,都能冒出一堆张伟,根本没必要死磕着一个不放!换一个照样能满足你的需求!”
胡一菲气得浑身发抖,指尖都在微微颤栗,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吕子乔的鼻子,像机关枪似的连珠炮骂道:“你无耻!你卑鄙!你不靠谱!哦,不对,你从头到尾就没靠谱过!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能办成一件正经事!你就是个只会吹牛、办事不靠谱的混球,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了!”
吕子乔也不甘示弱,立马竖起手指回指过去,眼神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挑衅之火,语气尖锐地反驳:“那你就不无耻、不卑鄙,非常靠谱?就你高尚?就你磊落?就靠谱得无可挑剔了?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你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靠谱了!”
周景川和诺澜默契地缩在沙发角落,身体紧紧挨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像两个乖巧听话的小鹌鹑,安安静静地围观这场唾沫横飞、火药味十足的骂战。两人偷偷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千万别掺和,赶紧隐身”的警示——这战火实在太猛,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被两人的怒火波及,到时候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胡一菲怒目圆睁,额角的青筋都突突地跳着,几乎要爆出来,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哪里无耻?哪里卑鄙?哪里不靠谱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然这事没完!”
吕子乔像是被点燃的巨型炮仗,音量瞬间拔高八度,对着胡一菲大喊反击,声音尖锐得震耳欲聋:“你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哪里不无耻、哪里不卑鄙、哪里靠谱?你做过的不靠谱的事还少吗?还好意思问我!”
“就算我再怎么无耻、再怎么卑鄙、再怎么不靠谱。”胡一菲也拔高了嗓门,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也绝对不会比你更无耻、更卑鄙、更不靠谱!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坑货!专门坑身边的朋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客厅里的战火终于渐渐偃旗息鼓,空气里还残留着浓浓的火药味。胡一菲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嗓子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痛感,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不骂了?是不是词穷了?没话说了吧?”
吕子乔也呈大字型瘫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嘴唇干裂起皮,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骂不动了……嗓子都快冒烟了,干得发疼,我突然发现,我们俩这架吵得简直莫名其妙,毫无意义,太无聊了,纯属浪费体力。”
“嗯!我也这么觉得。”胡一菲下意识地点头同意,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立马梗着脖子,不服输地说道:“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无聊透顶,没事找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迫于无奈陪你浪费时间罢了,不然我才懒得跟你吵!”
吕子乔费劲地掀开沉重如铅的眼皮,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狠狠打磨过千百遍,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干涩,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艰难地阻止道:“好了好了,别再死磕着较劲儿了……就咱俩这泼天的骂仗阵仗,比竞选United States president的造势现场都要热闹上十倍,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再这么硬刚下去,咱俩非得直接原地飞升成仙,把嗓子喊报废不可。”
周景川见状,立马从沙发上弹起身,脚步轻快地冲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冷气瞬间扑面而来,他精准地拿出一瓶冰镇气泡水,瓶身凝着厚厚的水珠,透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快步走到吕子乔面前递了过去,顺带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神里满是了然,无声地示意他消消气,别再跟胡一菲硬碰硬。
诺澜也温柔地起身,转身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通透的玻璃杯,接了半杯凉白开,又切了两片新鲜的柠檬,薄厚均匀地放进杯子里,指尖还捏了一小撮晶莹的冰糖撒进去,轻轻搅拌均匀,一杯清爽酸甜的柠檬水就做好了。
她端着杯子,脚步轻柔地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递到瘫在沙发上、浑身脱力的胡一菲面前,声音温柔得像春日里拂过脸颊的微风,轻声细语地说道:“一菲,喝点水润润嗓子吧,你跟子乔吵了这么久,嗓子肯定又干又疼,这杯柠檬水清爽解渴,刚好能缓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