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补觉去,过来看我们在院里玩闹?”
说话太大声把人家吵醒了?
良从屋内出来,一脸疑惑看向滔滔不绝,编造假故事的石兴。
“再不醒来,我就要成六岁开始练武的奇才了...”
“呵呵,那还不好,六岁练武多稀奇,你不出来我也会及时把话收回,影响不到你的名声,继续睡你的去...”
“没到点睡不舒服,口干舌燥...出来烧些水,你们继续。”
别有缘由。
请看当时屋内的情况。
...
良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睡不着,侧边还躺着一个同样睡不着的小家伙。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把两人分配到两个房间,而不是一张床铺上。
“良爷...外面好热闹的样子。”
这个不是睡不着,而是睡饱了,无奈头晕目眩,起身就是活受罪,只好躺在床上。
“你说能不热闹吗...你萱姐姐和舌头两个话最多的凑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别人都没插嘴的份儿。”
“他们在干嘛...要练武?有点好奇萱姐姐拿起兴爷的佩剑会是什么样子...”
不睡了,良坐起身,瞄到外头石兴和纪萱的习武画面。
两个人像是在台上唱戏,那叫一个生动。
石兴演的不像,纪萱不像演的。
取下双侧的佩剑,丢过去没接到,还叫唤要再丢一遍。
“名义上练武,我猜最多打打闹闹...我带你出去看看?”
“唉,头晕乎乎的,站起来没力气,还会更晕,除非良爷肯背我出去...”
“不用出门,透过这窗户也能看清外头的景物,你爬过来,坐到这里就能看到纪萱手持双剑的模样。”
良拍拍身侧的空位,示意满穗过来,
“...”
该死的窗户,为什么不是之前那间采光不好的屋子。
没办法...
阴暗的爬行ing
发烧了坐起身脑袋疼,何况站起来走两步。
满穗这样子爬行好像不太雅观,有辱斯文。
不要紧,没其他人看。
爬到良的身边,哪怕是顶着头痛坐起身也看不到啥东西。
站起来又立马感受到刺痛...
“良爷...我个子矮,看不到啊,只能瞅见兴爷和萱姐姐的脑袋...”
“小个子真麻烦,我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良往身侧探了一眼,对上满穗烧红的小脸,嘴唇紧咬,委屈巴巴。
“你要不直接坐我腿上算了,给你增高一小节。”
“我试试...这样子确实能看到了!”
满穗跨一步骑在良的大腿上,高一点视线就是开阔,一个后仰撞在他的怀里。
“良爷身子借我躺一下,不然头晕...”
“哎...”
“良爷在叹气什么...穗儿可以有借有还,病好后身子借也借良爷躺。”
“你清楚你在说些啥吗...你敢我不敢,这个体格不给你压扁掉都算好的。”
“嘿嘿...感觉萱姐姐握剑的气质好独特。”
“能不独特吗,她握反了,这样子挥剑...要是到了和人火拼的时候,武器绝对会给击飞出去。”
...
“你听的这么入迷,也想习武?”
“良爷不觉得的兴爷讲的挺有意思吗,但我真想学肯定也学不来,根本没力气...”
“停,你先别说了,他们在外面讲什么奇奇怪怪的?”
“我何时说过这些话,有过这些经历?”
“嘻嘻,我就说良爷为什么武功高强,原来是打小开始练武,我算算,良爷已经握刀二十年了呀!”
“假的,别信他,舌头还给我编了个小故事...我得出去一趟,顺便给你烧点水进来,看你这嘴唇又脱皮了。”
...
回到院中。
“好了小羊们,方才我说的话都不真,听完就过去了啊,这故事太假了你们都没发现,大部分六岁长得和刀一样高,怎么练的起来。”
那么这一时刻,又有老铁问了。
“没意思...兴爷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
“问这些做啥。”
“单纯想知道不行啊?”
“行,大概我一个月大的时候...不,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开始练的。”
“说实话!”
“四年前吧,从村里逃出来后为了报名,也是迫于生计。”
“怎么练的,每天这样子做动作吗?”
“想多了,纸上谈兵谁都会,遇到别人拿起真刀真枪就双腿发软...”
“不讲了不讲了...我也去讨口水喝,你们玩,要小心点,”
...
让小孩子接触锐利物品还是太危险了。
石兴补完水便收回双剑,顶多让她们近距离上手摸摸,满足好奇心。
良回屋歇息,其实是去和满穗聊天。
临近午时,石兴还在厨房烧菜,张大夫如约而至。
“呦,是张大夫来了,快请进,走这边。”
迎接贵客,请到良穗二人的房间。
你给路达哟。
不是煤气灶电磁炉,灶台下面柴火不停地烧。
菜要糊了。
“小姑娘...手伸出来让我把脉。”
“今年贵庚?最近都干了些啥,吃了啥,都是哪里不舒服...”
“张开嘴巴我瞧瞧...”
良矗立一旁,等待着大夫给满穗问诊,能不能给他一颗定心丸,告诉他满穗的病严不严重。
老一辈医生的从容与自信。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不出一盏茶时间,心里有了定论,起身与良交谈。
“大夫,情况怎么样...不要紧吧?”
“嗯...并无大碍,与常见的热病别无二致,那便无需服用汤药,太苦了小孩子也不爱喝,只需静养几日身子自会好转。”
“明白。”
“可以熬点姜汤,你晚上可为这小姑娘使使砭术,疏通经络调理气血,明早或许就能缓解头晕嗜睡。”
“嘶...请问这砭术是指...?”
很耳熟,记不清是啥。
“砭术可是六术之首,叫这小姑娘趴着,后背衣裳卷到胳肢窝,取来瓷汤匙亦或者铜钱裹绢布,蘸油,像用锄头刮地皮那样在皮肤上使劲。”
要使力...
都说了我做不到啊。
“这...要不张大夫您来?我手劲大,恐怕会适得其反...”
“砭术等吃过晚饭消了食再做,老夫那时有事在身...”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