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野执起祝尤颜的右手。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像初绽的樱花。
祁霁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
完美契合。
戒指上的钻石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恰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惊艳。
祁霁野低头,嘴唇轻触那颗红钻,如同一个无声的誓言。
他用指腹摩挲着戒指上的粉钻,钻石的切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想象着她醒来时看到戒指的反应,唇角忍不住上扬。
或许会惊讶地睁大眼睛,或许会红着脸嗔怪他乱花钱,又或许会抱着他撒娇……
无论哪种反应,都能轻易击中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随后,他取出盒中那一枚的男戒。
这枚戒指设计更为简约, 戒指上镶嵌着一颗与她粉钻同品质的梨形白钻,像落在雪松枝头的初雪。
戒圈上刻着同样的缩写与日期,只是图案换成了守护雪花的雪松纹路。
祁霁野将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两枚戒指的设计相互呼应,在黑暗中发出微微发光,像是某种神秘的联结。
“宝宝,” 他的呢喃被呼吸揉碎在被褥里,“你永远都是我的。”
睡梦中的祝尤颜似乎真的听见了,长睫颤了颤,唇角扬起的弧度甜得像融化的蜜糖。
祁霁野拿出手机的动作极轻,屏幕光映在她戴着戒指的手上,粉钻的光晕与她腕间的淡青色血管交叠,美得让他呼吸一滞。
他拍下她的手,又将自己的手覆上去,雪松纹路与雪花钻在镜头里依偎成圆满的形状。
电子钟跳到凌晨两点十七分,他才将手机放在床头柜。
重新躺回床上时,祝尤颜似乎感受到了身边人的气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头埋进他怀里,手臂自然地圈住他的腰。
祁霁野身体一僵,生怕吵醒她,直到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喷在他胸口,才放松下来。
他的左手与她右手十指相扣,戒指碰撞的轻响被窗外 h 城的霓虹吞掉。
窗外,h城的灯火依旧璀璨。
而在这个安静的卧室里,时间仿佛静止。
床头柜上,那个空了的丝绒盒子静静躺着,盒盖内侧刻着一行字:“to my beloved, my wife.”(致我所爱,我的妻子。)
“晚安,我的宝贝。“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满足地闭上眼,雪松香气与祝尤颜身上淡淡的玫瑰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最安心的味道。
…………
翌日,下午一点。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流淌出斑驳的金纹。
祝尤颜是被腰腹间的酸痛唤醒的,习惯性地往身旁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忽然,她感觉右手无名指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抬起手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枚璀璨的粉钻戒指正戴在她的手指上,在晨光中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
她猛地坐起身,不敢相信地转动着手,钻石的光芒随之流转,美得令人窒息。
“这...这是...”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醒了?”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祁霁野的声音裹着晨起的沙哑,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弦。
祝尤颜猛地回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眸里。
他半靠在床头,黑色丝绒睡袍敞着领口,锁骨下方几不可见的红痕是她昨夜留下的印记。
他的左手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与她相配的男戒。
“老公,这、这是……”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眼眶突然就红了。
祁霁野将她拉进怀里时,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袍传来。
他执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戒指内侧的刻字,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加急了三天,设计师骂我要求太多。”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宝宝,”他在戒指上落下一吻,声音带着紧张,“喜欢吗?”
祝尤颜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往砸在他胸口,不是难过,是太多的情绪涌上来堵得慌。
她用力点头,却哽咽得说不出话。
祁霁野无奈地叹气,拇指擦去她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我...我就是太高兴了...”她抽噎着说,举起手让阳光把粉钻照得更亮。
“我喜欢,特别喜欢。它好美,老公,这个真的...真的是给我的吗?”
祁霁野突然捏紧她的下巴,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映着她含泪的脸:“除了你,还有谁配戴我祁霁野送的戒指?”
语气里的占有欲让祝尤颜心头一颤,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谢谢你,老公。”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谢什么?我们结婚了,你是我祁霁野认定的妻子,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这枚戒指,是你应得的。”
他顿了顿,语气放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还是说你不喜欢?”
祝尤颜看着他眼底深处的忐忑,那是 “冷面阎王” 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情绪。
她猛地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的,我很喜欢,只是……”
只是她怕这一切像梦一样,醒来就会消失。
祁霁野叹了口气,自然知道自家小娇妻在想什么。
“傻瓜。”他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不是梦。你看……”
他举起两人戴戒指的手,“我们都戴上了,这是承诺,是永远。”
这句话击溃了祝尤颜最后的防线。
她埋首在丈夫胸前,哭得像个孩子。
那些被原生家庭否定的岁月,那些被贬低到尘埃里的自卑,此刻都被这枚戒指折射的光芒一点点驱散。
“好了,不哭了。”
祁霁野轻拍她的背,他心里暗叹自家小娇妻真是个可爱的小哭包。
祝尤颜抽噎着点头。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小声问:“老公,这戒指很贵吧?”
祁霁野低笑揉了揉自家小娇妻毛茸茸的头发:“再贵,给你就不贵。”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全世界只有这一对,我和我家可爱漂亮的老婆一起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