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寒风驰电掣般冲进村庄。她的步伐迅速,一进入村庄,她的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敌人,他们有的身负重伤,有的已经奄奄一息,但仍在痛苦地哀嚎着。张胜寒没有丝毫犹豫,她举起手中的枪,对着这些敌人逐个补枪。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整个村庄都被这恐怖的声音所笼罩。
就在张胜寒完成清理工作的瞬间,铁路和王国安也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村庄。然而,他们的脚步却在看到眼前一幕时戛然而止——数十个老幼妇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他们手中高举着各种简陋的武器,满脸惊恐和愤怒,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径直朝张胜寒他们猛冲过来。
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张胜寒那张冷峻如冰的面庞。她的眼神冷漠而无情,对这些老幼妇孺的惊恐和愤怒完全无动于衷。铁路和王国安则完全惊呆了,他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这一群疯狂的人如潮水般向他们扑来。
而此时,受伤坐在地上的排长张海员,满脸惊惧地扯着嗓子对着村民们大喊:“你们别过来啊!”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喊叫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对张胜寒的恐惧。因为他已经注意到张胜寒手中拎着一串手榴弹,关键是对方身上的衣服与他们的战士明显不同,他根本无法确定这些人究竟是敌是友。
张胜寒的目光缓缓从排长身上移开,落在了那群狂奔而来的老幼妇孺身上。她的眼神依旧淡然,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见她抬手轻轻一甩,将手中的手榴弹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扔到了那群人的上空。
手上的枪随意一抬。紧接着,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正在奔跑的老幼妇孺全部掀翻在地。一时间,满地都是痛苦的哀嚎声,原本疯狂的人群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所淹没。
张海员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张胜寒,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那是一种极度的愤怒和不甘。
张胜寒却对此视而不见,她站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叉着腰,歪着头,脸上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正对着那个排长张海员。
铁路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透过这些天的了解,张胜寒这种笑容往往意味着事情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果然,就在他担心之际,那几个受伤后刚刚清醒过来的战士,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怒吼着向张胜寒扑了过去。
然而,张胜寒的反应却异常迅速。只见她身形一闪,轻易地避开了战士们的攻击,然后飞起几脚,准确地踹在每个人的身上。这几脚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那几个战士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无法起身。
铁路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张胜寒的身手厉害,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王国安站在一旁,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戒。他默默地注视着张胜寒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选择相信张胜寒,既然选择了相信,就不会轻易地质疑她所做的决定。
铁路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拉住张胜寒的手臂,轻声说道:“别生气,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来说就行。”他的目光落在张胜寒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上,但这几天的相处让他深知,这个人此刻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张胜寒面无表情地扒开铁路的手,动作迅速而果断。他从右侧的背包里掏出一盒止血片,毫不犹豫地扔给了铁路,然后转身径直走进村庄,开始仔细清理残余的垃圾。
张胜寒心里很清楚,对待这些垃圾,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必须要斩草除根,就像对待汪家一样。如果留下任何一点后患,都可能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铁路看着张胜寒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那个排长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坐好。他熟练地打开急救包,准备为排长包扎伤口。
“刚才那群老幼妇孺手里面都有武器和炸弹,你知道他们冲过来的后果吗?”铁路一边包扎,一边轻声对排长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然而,排长张海员却突然制止住铁路包扎的手,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的目光锐利而警觉,似乎对铁路等人充满了怀疑。
铁路见状,无奈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与张海员对视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是老虎团侦察连的,我们有一个班的战士在这里受到了村民的袭击,我们三人过来查探情况。”
张海员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同时用力拉扯着铁路那身紧身的衣物,质问道:“为什么我们穿的衣服不一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
铁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们这身衣服是从白眼狼那边抢来的,是当年鹰酱遗留下来的。”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张海员听到这个解释,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他继续怒吼道:“就算是抢来的衣服,也不能对老人、孩子和妇女动手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然而,就在这时,村庄里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张海员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猛地转过身,手指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老人、孩子和妇女开枪?”
铁路静静地听着张海员的怒吼,他的身体却慢慢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冷漠地扫过躺在地上的那些老幼妇孺,然后用一种极其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你所认为的老人、孩子和妇女,他们手里拿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而是枪、手榴弹和炸药包!”
王国安听着那一声声的质问,心中的不满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猛地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愤怒。
“你说了半天,就没想过你们排的战士现在还活着几个吗?你回去怎么跟上级交代?你面对那些死亡战士的父母的哭声,你又该怎么说?还有那些牺牲战士的孩子们,他们的哭声你又如何面对?”王国安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释放出来。
张海员被王国安的质问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和严厉地批评他。一时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呆愣在原地,看着忍受着痛苦躺在地上的战友,像个木头人一样。
铁路的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着张海员,似乎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一般,吹得张海员浑身发冷。
“你的战士,你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然而,很明显,你并没有这样的觉悟。我们团侦查到有老百姓公然袭击战士、射杀战士,我们团长应该已经通知你们团长了,难道你们团长没有宣布这个重要的消息吗?”铁路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说完这些,铁路不再理会张海员,转身开始检查战士们的伤势。他小心翼翼地为受伤的战士们包扎伤口,动作迅速而熟练。然而,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有三名战士已经没有了呼吸。
铁路看着那三名失去生命的战士,眼眶瞬间湿润了。他低下头,默默地将通讯耳机换了个频道,然后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团部,我是铁路。”
团部的通讯员正在学习如何使用这个新的通讯设备,突然听到铁路的声音,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迅速拿起耳机,回复道:“收到,这边是团部,请讲。”
铁路迅速地从怀中掏出那张张胜寒让他照着画的地图,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照地图推测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坐标是xx,这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有三位战士牺牲,还有一些伤员需要紧急救治。请尽快派人前来,将牺牲的战士带回,同时接回受伤的伤员。”
“收到!我会立刻向团长汇报。”通讯员迅速将铁路汇报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团长的帐篷飞奔而去。
铁路刚刚传达完信息,一抬头便看到张胜寒双手抱着一个箱子走了回来。他连忙迎上前去,想要帮忙接过箱子。
然而,张胜寒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铁路的举动一般,直接侧身躲过了铁路伸出的手,然后将箱子重重地放在地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铁路见状,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张胜寒满意的拍了拍手,似乎对铁路的问题有些不耐烦,用脚尖轻轻一挑,箱子的盖子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满满一箱黄澄澄的金条,在火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这一箱子都是?”铁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箱金条,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张胜寒,只见她一脸平静,仿佛这一箱子金条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铁路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啊!”
就在这时,张胜寒突然叉着腰,看向还在发愣的那个排长,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刚才说啥了?这人怎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铁路对着张胜寒翻了个白眼“阐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