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院引晨暮,逐景寻芳伴朝夕
云千院的焰心苗刚缀上晨露,火娴云就攥着绣着火魄花的帕子站在院口——愈子谦总比她早到片刻,木剑斜挎在肩头,袖袋里装着给她准备的灵韵糕,见她来,便把糕点递过去:“今日修炼室灵脉气顺,练完咱们去灵溪上游看看,听说那边灵蝶多。”
两人从卯时到午时都待在修炼室。火娴云盘坐蒲团,淡红色的火灵韵在掌心绕成软团,偶尔散逸时,愈子谦便凝出细如发丝的金灵韵,像缕轻烟缠上火灵韵边缘,稳稳兜住。周围弟子的目光虽还在,却没了之前的窃窃私语,火娴云松了口气,修炼结束时,主动牵住愈子谦的袖口:“走吧,去灵溪!”
灵溪上游藏在一片柳林后,溪水泛着浅碧色,水面飘着细碎的粉花,灵蝶扇着带光斑的翅膀,绕着花影飞。火娴云松开愈子谦的手,追着灵蝶跑,鹅黄裙摆扫过溪边的青草,帕子不小心落在草地上。愈子谦弯腰捡起帕子,指尖拂去上面的草屑,看着她的身影笑——她跑起来时,发梢沾着的粉花瓣会轻轻晃,像坠了片小云霞。
“愈子谦!你看这个!”火娴云突然蹲在溪边,手里捧着只翅膀沾了水的灵蝶,语气急又软,“它飞不起来了,怎么办呀?”愈子谦走过去,从袖袋里摸出块干燥的棉絮,小心地帮灵蝶擦翅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它:“等翅膀干了就好了,咱们把它放在花上晒晒太阳。”两人蹲在花旁,看着灵蝶慢慢扇动翅膀,直到它重新飞进蝶群,火娴云才笑着起身,指尖还沾着点花粉:“原来灵溪上游这么好看,之前都没发现。”
下午的“三阶玄铁淬炼”任务做得格外快——愈子谦挑杂质时,火娴云会帮他递灵泉水;火娴云控温时,愈子谦会帮她挡开溅起的铁屑。任务堂的刘长老看着两人递来的玄铁坯,笑着点头:“你们俩配合得越来越默契,这坯子淬得比上次还匀。”接过1000积分牌时,火娴云晃了晃积分牌,对愈子谦说:“咱们明天做完任务,再去个新地方好不好?学院这么大,肯定还有好多好看的地方。”
愈子谦点头,把她垂到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好,明天去南坡的焰心花海,听说这个时节正好开得旺。”
第二天傍晚,南坡的花海果然没让人失望。成片的焰心花铺在坡上,像燃着的淡红海,风一吹,花瓣落在肩头,还带着暖融融的香气。火娴云蹲在花田里,伸手轻碰花瓣,火灵韵刚触到花,花瓣就泛起更亮的红光:“你看!它好像喜欢我的灵韵!”愈子谦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支刚折的花茎,小心地把花瓣串成小串,绕在她的手腕上:“这样,就像带了串花手链。”火娴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花串,耳尖发红,却没摘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把学院的景致逛了个遍:
? 去西岭的枫树林时,夕阳把枫叶染成金红,火娴云捡了片最大的枫叶,夹在愈子谦的修炼笔记里;愈子谦则帮她折了根枫树枝,做成小拐杖,让她走山路时稳些。
? 去北池的荷池时,池里的灵荷开着白色的花,火娴云想摘片荷叶遮阳,愈子谦怕她掉进水,便自己踮脚摘了片,举在她头顶,直到她看够了池里的灵鱼才放下。
? 去东阁的星台时,夜幕刚降,星光落在石台上,火娴云坐在石阶上,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我以前在家时,娘说星星是修炼者的灵韵变的。”愈子谦坐在她旁边,从袖袋里摸出块萤石,放在她手心:“这样,就算回去了,你手里也有‘小星光’。”
那天从星台回去的路上,火娴云牵着愈子谦的袖口,脚步慢了些:“学院这么大,咱们每天去一个新地方,是不是能逛好久呀?”愈子谦看着她眼底的星光,轻声应:“嗯,能逛好久。以后每天做完任务,咱们就去一个新地方,把所有好看的景都看完。”
云千院的窗边,渐渐摆上了他们捡的枫叶、荷花瓣、萤石,还有愈子谦帮她串的花串。每天清晨,火娴云会先去窗边看看这些“小宝贝”,再攥着帕子去院口等愈子谦;傍晚回来时,两人会坐在石凳上,聊当天看到的景——她讲灵蝶怎么飞,他讲枫叶怎么落,晚风裹着院中火魄花的香气,把日子衬得软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