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
林天行盯着墙上红色的液体,在那么一瞬间红色液体像是流动的溪流,在墙壁上流动起来。
林天行摇了摇脑袋,眼前的场景才恢复了正常。
“这些难道是?”
女人点了点头,随后身体靠在门上,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都是之前来到这里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所留下来的,这些可怜的孩子都是被16楼那只残忍的恶灵给杀了。”女人一边说着眼角还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你看到了那只鬼杀了人吗?”林天行追问道。
“是的,几乎每隔两三天,我都能听到楼上传来凄惨的喊叫声,然后亲眼目睹他们从16楼经过我房间的窗户坠落下去。”
林天行几人听着女人说的话,身后不由得也感到一丝寒冷,人类最原始的情绪——恐惧开始蔓延每一个人的心头。
女人将眼角的眼泪给抹掉,随后走进屋内,在关上门的前一刻,女人看着林天行几人说道。
“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也就只能够提醒你们到这里了,千万不要做傻事,你们还很年轻。”说完女人便将屋子的大门紧锁。
整个楼道里此时就只剩下林天行他们6个人。
“要不我们走吧,这真的闹鬼呀,抓鬼的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刚好认识一个道家的大师,要不我们请他来呗……”张成伟有些退缩的向后退去。
倪浩一把拉住张成伟,搂住他的脖子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还怕那一只鬼吗,再说叫唐晚晚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的怕什么?”
张成伟看向一旁的唐晚晚,唐晚晚站在林天行的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注意到了张成伟投过来的目光,好奇的问道。
“张师兄,这么看着我干嘛?”
“唐婉婉,你不害怕吗?”
唐婉婉挠了挠头,“害怕什么?”
“当然是鬼呀,你看过恐怖片没有,就是电影里面那种鬼,”张成伟激动地说着,脸上的表情相当的丰富,“你难道不怕吗?”
唐晚晚点了点头,“怕呀!”
“那你还表现的这么的淡定,要不我们两个先下去,等队长他们检查完了之后我们再上来!”
唐晚晚摇了摇头,以后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张成伟,“我说张师兄,你这不是临阵脱逃吗,虽然我害怕,但是我相信队长他们肯定会保护我的,我爸爸经常跟我说,男人要有男子汉一样的气概,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的。”
倪浩和张思齐在一旁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张成伟的后背,调侃的说道。
“听到没有,唐晚晚都知道男人要有男人应该有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干什么,我看你之前面对血纹者的时候不是挺勇的吗,之前你的性子去哪呢。”
张成伟将两人推开,“那能一样吗,血纹者至少还是一个实体生物,神职能力至少能够伤到他们,但是鬼这种非虚非实,又喜欢神出鬼没的,先不说神职能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电影里的他们出现的桥段,吓都能把人吓死。”
“那这么说你是执意打算要下去喽?”倪浩说道。
“我……”张成伟有些纠结,这时张思齐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用手指了指楼梯下面。
张成伟朝着楼下看去,不知何时他们上来的那些楼层的楼梯间灯光全部都熄灭了,15层楼全部陷入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还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张成伟咽了咽口水唾沫,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强撑着笑容说道。
“我现在感觉不那么害怕了,唐晚晚说的对,身为男人就要有男子汉一样的气概,要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
林天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张成伟他们紧跟其后,越往16楼靠近,楼梯间的温度就越来越低,有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吹起无名风,寒风拍打在几人的身上,血液就会流动缓慢几分。
张成伟抬头偷瞄着走在最前面的林天行,深吸一口气小声地问道。
“队长……”
明天行瞥了一眼张成伟,“怎么了,有什么事?”
“队长你难道不感觉这里的温度有些冷嘛……我的意思说你难道不害怕吗?”
林天行淡淡的回复道,“哦,你说这个呀,之前还没有告诉你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里是开殡仪馆的,殡仪馆里面只有我和我爷爷两个人,我和我爷爷就住在殡仪馆里面。我从小就经常接触尸体,自然是一个无神论者,这里的温度还没有太平间里冰柜温度低呢。”
林天行挑过头来,笑着看向张成伟,“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洛城的话,你要不到我家里来玩,正好可以让你参观一下殡仪馆里的内部情况。”
张成伟连忙摇头,“算了吧,队长,殡仪馆是死者入殓的地方,需要的是清静,我的性格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林天行笑了笑,便没在说话。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16楼,这里的户型布局和他们之前在其他楼层看到的都不一样。
整个16楼一共也只有两个住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相比其他楼层四个住户的布局,16楼是有两个大住户组成的。
左边的住户大门相对来说很正常,只是看起来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住,至于右边的……这恐怕就是司机口中的那个凶宅了。
整个大门上面用着红色液体画着道教的符号,还贴着很多黄符,并且门上还有公安部的封条。
“倪浩,你去17楼上面看看!”
过了一会儿,倪浩便从17楼走了下来,“天行,16楼果然不一样,从17楼开始往上,基本都和下面的楼层的户型是一样的四住户。”
沈诚望看着右边的住户大门,心里有些不安,索性将头转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白墙。
这时他的目光飘向一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墙上贴着一个泛黄的表格,虽然表格上面有些字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给遮盖住了,但依旧还是能够辨认出上面的几个字。
“电梯机房,千禧年一月维修!”
沈诚望将表格从墙上扯了下来,仔仔细细的观察起面前的白墙,恨不得将整个脸都直接贴上去。
很快就被他找到了痕迹,面前的这个白墙有一道很难让人发现的砌痕,而将这些痕迹连在一起,赫然形成了两个口字形状。
这很像两个住户的大门,这里曾经被人为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