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必确实可以破公孙瓒。
不过这或许还不够。
自己看过官渡之战。
曹操拖延袁绍,让大量骑兵趁机绕到袁绍大后方。
前方战事胶着,后方被骑兵突袭,加上断粮的影响,所以袁绍几十万大军正面交锋都败了。
自己直接以先登陷阵大戟三支强卒对抗公孙瓒骑兵,让大将绕后去公孙瓒大后方。
这样大决战倒是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自己兵马本就装备精良,很多士卒都戴甲。
要知道,这时期戴甲的士卒可以称之为精锐。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毕竟公孙瓒很多士卒没有戴甲。
如今一支部队,只要有三分之一着甲,就很强了。
以重甲和强弩弓弩迎战骑兵,抵挡公孙瓒的骑兵片刻。
只要公孙瓒大后方一乱,军心涣散下公孙瓒绝对要败。
想到这,曹性开口道:
“公孙瓒兵强马壮,他必轻敌。”
“若某以陷阵先登来挡他白马义从,以大戟士和弓弩手挡他骑兵。”
“三千骑兵直接突袭其大后方,诸位以为何如?”
郭嘉眼中一亮:“若如此,公孙瓒必败。只是我军骑兵要绕至其大后方,恐怕不易啊!”
众人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毕竟公孙瓒也有探马,骑兵要绕后,这是个艰难的任务。
肯定是双方大军在旷野上对峙时骑兵才能出发。
提前出发,容易被敌军探查到。
曹性轻声道:“某对峙时与公孙瓒拖延,甚至邀其搦战,给骑兵创造机会。”
戏忠笑道:“主公之武艺,恐公孙瓒不会与主公搦战啊!”
“哈哈哈!”
曹性哈哈一笑,眼中精光一闪,道:
“某不搦战,公孙瓒及其部将定然不怕。”
“公孙瓒不知子龙仲康之勇,若子龙或仲康搦战斩杀敌军大将,他公孙瓒士气将更加低落。”
“妙啊!”
郭嘉眼中冒光。
众人也是眼中一亮。
是啊!
这赵子龙和许仲康武艺那么强,如果两军阵前斩将杀敌,敌军士气绝对低落。
到时候还能给绕后的骑兵增加机会。
不过主公说了个或字。
看来突袭的大将中必有赵云或许褚其中之一啊!
而公孙瓒的人没听说过许褚,想必许褚是在前方搦战吧!
有许褚这个猛将搦战,公孙瓒部将一不小心还真可能被杀。
而赵云,想必是从后方突袭的大将之一。
他们若有所思。
......
幽州潞县东门外,攻城战很是惨烈。
此刻的公孙瓒确实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连续带兵攻打了四天。
他打算早些破了刘虞,然后亲自带着主力去挡涿郡挡冀州军。
再安排大将领兵占据幽州各地。
要是冀州军敢和他野战,他有信心一战而破冀州军。
包括曹性亲自带十万大军来幽州他也不惧。
本来讲道理是他兵强马壮,然后他主动出兵攻打冀州的。
没想到冀州还敢在幽州边境,随时要入幽的样子。
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着城头上的喊杀声减小,又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空,他面色阴沉了些。
“鸣金收兵!”
他高喊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城头的刘虞等人,又看了看城下那些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本就对刘虞很痛恨的他此刻对刘虞越来越痛恨。
“当当当......”
随着金钟声响起,大量公孙军迅速撤离了东门。
回到中军大帐,公孙瓒看了看坐在左右的文武,沉声开口:
“强攻伤亡惨重,某意翌日佯攻东门,北门南门分兵强攻。”
“诺!”
众将大声应诺。
“翌日强攻,必须给某破了潞县。”
“诺!”
......
与此同时,潞县东门城墙上的刘虞却是满脸忧愁。
虽然天色已晚,但他还没回到县府。
而是陪着众将打扫战场。
旁边的鲜于银低声道:“主公,若我军再不撤走,三日内城必破,城破则人亡啊!”
“不错!”
田畴沉声道:“眼下公孙瓒强攻,我军士气低落,三日内城必破,主公当速速退回蓟县。”
鲜于辅也是劝道:“主公,蓟县城高墙厚,我军当速速退往蓟县啊!”
田畴继续开口:“蓟县北有阎柔等兵马,还有大量辎重,公孙瓒定难破我等。”
“只要我等坚壁清野一年半载,公孙瓒必缺粮退兵。”
众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刘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当然也知道潞县根本守不住。
他看了看城下打扫战场的士卒,又看了看城外黑漆漆的旷野。
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文武,缓缓开口:
“今夜带兵退往蓟县!”
“主公英明!”
众人一脸欣喜。
当天晚上,刘虞带兵撤离。
公孙瓒得知消息,却根本不急。
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寒芒。
翌日一大早,公孙瓒悄悄带着三千白马义从朝着潞县北面而去。
到了戌时,公孙瓒得知刘虞已经安营扎寨,他嘴角微微上扬。
看向身后的将士们,冷笑道:
“将士们,随某突袭刘虞老儿!”
“诺!”
众将士大喜过望。
他们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前些天刘虞一直据城而守,这两天攻城他们伤亡惨重,更是憋屈。
特别是跟在公孙瓒身边的公孙越田楷单经三员大将,更是兴奋。
公孙瓒翻身上马,一马当先。
身后一大片白色战马紧随其后。
气势十足。
半个时辰后。
夜色如墨,星光黯淡。
蓟城以东二十里,刘虞大营的营寨刚刚立起,栅栏尚未夯实,哨塔上的士卒紧张地观看着远方。
虽然明天可以到达蓟县。
但还是要过一天才能到。
他们昨夜离开潞县,大军算是急行军。
走了五六十里,大多士卒早已精疲力尽。
突然,远处有火把亮起。
不远处的探马对着他们大喊:“敌袭,敌袭,快准备迎敌。”
探马的声音一落,哨兵也跟着高呼。
“敌袭,敌袭......”
哨兵凄厉的嘶喊划破夜空,但很快被滚滚蹄声吞没。
大营北面,公孙瓒一马当先,银甲白袍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亮光。
他身后,三千白马义从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