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心头像被两股情绪扯着——一边是惊喜撞得发慌,海瑟音按约定回来了,还出现在这儿。
一边是久别重逢的涩意翻涌,明明想笑,指尖却先攥紧了衣角。连原本盯着赛场的目光乱了,而乱跳的心跳藏不住。
见玄霄僵在那儿,海瑟音先弯了弯眼,黑紫长发随着轻笑轻轻晃动,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爽朗与从容,没半分久别重逢的生疏:
“先把这场比赛打完,咱们再好好聊聊,如何?”
她说着上前抬手拍了拍玄霄紧绷的胳膊,指尖刚触到衣料便收回。
随即她转向赛场,眼底已添上几分战士临阵的利落劲儿,笑意里却藏着久别重逢的暖意。
她为何回来了?
刻律德菈望着赛场上身姿挺拔的海瑟音,指尖无意识划过膝头。
许是这片曾与她并肩终结黄金战争的土地,许是那场未散的、许诺了无尽欢宴的旧约,又或是有什么让她甘愿从疯狂之海中抽身的牵挂吧 。
毕竟这位从深海走出的剑旗爵,从来只为眷恋的光而停留。
她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笑,快得像晨光拂过剑刃,如今海瑟音眷恋的光,早不止她这一道了。
目光落在赛场中央相峙的两人身上,那点笑意里,多了几分无人察觉的了然。
赛场中央,玄霄盯着脚边圆滚滚的海漪豹,指尖无意识蹭了蹭掌心,迟疑片刻才开口:
“这场比赛,你先下场吧。”
这海漪豹本是海瑟音的伙伴,先前她远行时,玄霄特意借来作比赛搭档。
此刻听见这话,它当即支棱起圆脑袋,肉垫笃笃拍了拍池边,气泡里的声音带着爽朗利落的劲儿:
“(:3っ 为何要下场?既然站上赛场,自然要好好比一场。”
圆溜溜的眼睛扫过玄霄,又转向对面的海瑟音,补了句:
“o((?w?!)o 对手都在这儿了,半途退场可不是咱的风格!”
那语气里的从容果断,竟和它真正的主人如出一辙。
玄霄指尖轻抵眉心,语气淡淡:
“没事。磐斑豹还没上过场,正好让它试试手。”
他瞥了眼海漪豹圆滚滚的身子,补充道:
“况且海瑟音是你真正的主人,我怕她等会儿会手下留情,反倒打不痛快。”
海漪豹歪头晃了晃脑袋,气泡里冒出笃定的声音:
“(??????)?? 主人才不会!她打比赛最讲章法,可不会因为我放水~”
肉垫拍了拍池面,反倒添了句:
“倒是你,可别被主人打慌了呀!”
这时,队长律纹豹缓缓抬爪,掌垫轻叩地面:
“(≧?≦)? 赛场有赛场的规矩,选定搭档便不该轻易更换。”
它扫过玄霄,语气不带波澜却不容置喙:
“豹看海瑟音应该不会因私念失了分寸!”
这时,呀雷豹尾巴轻轻晃了晃,动作缓慢且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声音也淡得像浸过凉水:
“(ー_ー) 我下场吧,有些累了。”
说罢便安静地往后退了两步,既没蹭旁的同伴,也没流露半分委屈或拖沓,只垂着眸待在赛场边缘。
玄霄指尖轻抬,将赛前护具理了理,点头道:
“那我们开始吧。”
海瑟音眼底笑意更明了些,黑紫长发随动作轻晃,也颔首应下:
“好。”
话音落时,她已摆出赛前预备姿势,虽未唤出剑,周身却透着股从容的锐气。
.......
玄霄与海瑟音在赛场中央摆出对峙姿态时,一旁的刻律德菈正垂眸整理袖口,却见一名卫兵攥着衣角快步走来。
那卫兵在她身侧站定,迟疑半晌才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刻律德菈听完,指尖猛地一顿,原本舒展的眉头轻轻蹙起,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不见了?
刻律德菈抬手轻轻摆了摆,语气依旧平稳,却压着几分早有预料的沉静:
“也罢,本就猜到他有这般意图,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抬眸看向卫兵,眼神添了丝郑重:
“汝先下去吩咐,所有人都不许妄自行动,等我这边有了安排再说。”
卫兵应声退下后,刻律德菈才悄悄抬眼望向赛场。
海瑟音眼底还凝着笑意,两人周身满是赛场的专注。
她悄悄松了攥着袖口的手指,将那份凝重压回眼底,没再惊动任何人,只静静站在一旁,打算等这场比赛结束再细说变故。
刻律德菈静立在赛场边缘,目光落在跃出池面的第一只海豹身上。
玄霄的动作利落干脆,海瑟音则带着从容笑意,两人的配合间满是无需言说的默契。
她那一头白色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身上蓝色系的服饰也随之微微摆动,双脚不自觉地轻点地面 。
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指尖触到袖口暗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
从前总以“冷漠”为铠甲,觉得世间热络皆与己无关,可这些日子被两人的鲜活围着,心底那片沉寂竟悄悄融了。
她曾是那位铁血无情的女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此刻,看着赛场上的两人,她那一贯冷峻的面容上,竟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真正的柔和,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刻律德菈望着赛场上为了一次海豹跃击而认真对视的两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刺绣。
明明只是场普通的游戏比赛,明明像她这般习惯了权衡利弊、将琐事视作尘埃的人,本该毫不在意,可看着两人眼底的专注。
玄霄紧抿的唇线藏着认真,海瑟音笑意里裹着投入,她却忽然晃了神。
她下意识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没有熟悉的冷硬,反倒有丝陌生的暖意轻轻跳着。
原来真有人会把这样的时刻,当成值得全心投入的事,而这份她曾嗤之以鼻的热忱,竟悄悄焐热了她多年来的淡漠。
结合《崩坏:星穹铁道》官方资料(角色背景、历史事件描述),以下内容严格基于官方设定展开,剔除虚构元素,确保信息准确无歧义:
刻律德菈望着赛场上为一次海豹跃击凝神的两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里绣着象征她「律法」权能的纹样。
这权能是她以永驻幼年为代价获得的,也是她当年撑起奥赫玛的根基。池面水花声里,她忽然想起光历3867年的黎明云崖:
那时她刚肃清混乱的元老院,为终结黄金战争拔剑立誓,每一步都冷静得像在推演棋局,从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事分神。
“自己当初到底是如何想的?”
她在心底轻声问,语气里藏着怅然:
“竟那样不管不顾。”
有人质疑她发起的「逐火」是冒险,说她为了奥赫玛的存续赌上一切太疯狂。
或许是「猎杀泰坦、夺取火种」的刻法勒神谕给了她底气,让她和始终相伴的海瑟音踏上那条艰难的路。
又或许,从她戴上王冠那天起,心底就藏着一份不愿承认的期待——期待有一天,不必再用冷硬伪装自己。
她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没有王座带来的沉重,反倒有丝陌生的暖意。
远处赛场传来欢呼时,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波动,原来如今不用再为存续紧绷,她也会为这样简单的热闹而失神,就像玄霄和海瑟音那样,认真对待每一个平凡的时刻。
刻律德菈望着赛场边相视而笑的玄霄与海瑟音,唇角竟不自觉地牵起一丝极浅的弧度,眼底也漫过片刻的柔和——这是从前手握律法权柄时,从未有过的轻松模样。
可下一秒,卫兵耳语的内容又撞进脑海,她的眼神骤然沉了沉,指尖悄悄攥紧:不久后要发生的事,像块石头压在心头。她忍不住问自己:
此刻的高兴是真的吗?这样贪恋温暖,会不会偏离了最初的目标?
“不。”
她在心底轻轻否定,当年立下的誓言犹在耳畔,这才是她始终坚守的方向。只是想起玄霄的认真、海瑟音的笑意,喉间还是泛起一丝涩意。
或许接下来的选择,确实会让他们失望,可若能换来更长远的安稳,这份“对不起”她只能先担在肩上。
又一声欢呼响起,刻律德菈望向水池:
玄霄的磐斑豹像块沉石般扎在池底,任凭海瑟音的海豹猛冲,依旧纹丝不动——这是它的天赋,不容易被撞动。
借着这机会,玄霄立刻指挥海漪豹绕后奇袭,赛场边顿时欢呼声一片。
刻律德菈轻轻晃了晃头,白色长发随动作扫过肩头,将卫兵耳语的变故、心底的纠结暂时压回深处。
她抬眸望向水池,目光落在玄霄与磐斑豹身上——此刻只想专心看完这场决赛,看那如沉石般稳固的磐斑豹,如何陪着玄霄走到最后。
水池里的最后一声哨响落下,比分定格在6:5,玄霄微微垂眸,伸手摸了摸磐斑豹的头顶。
刻律德菈望着这一幕,指尖无意识蜷了蜷——连她都觉得颇有几分惋惜,明明磐斑豹几次抗住冲击稳住局势,却还是差了最后一分,那份遗憾悄悄漫过心底。
裁判的声音在水池边落下,清晰宣告海瑟音获胜时,玄霄没有半分沮丧,他抬手拍了拍磐斑豹的脊背,转而走向海瑟音,眼底满是真诚的笑意。
他看向不远处的刻律德菈,声音里带着点温和的歉意:
“只是可惜,没能满足小家伙们的愿望了。”
说着,他俯身摸了摸围过来的四只海豹的脑袋,指尖轻轻蹭过它们湿漉漉的皮毛。
玄霄望着两人:
“不过你回来便是最大的惊喜。对我来说,看到你和刻律德菈都平安,是我目前最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