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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监听器里传来刘鑫油腻的声音:“林薇那妞儿,下周商务接待你把她灌醉了……”

陈成捏碎了落叶:“那辆奥迪,是移动腐败陈列馆。”

诸成双眼赤红:“我去砸了它!”

陈成冷笑:“砸它?我们要让它自己开到纪检委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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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那句“移动腐败陈列馆”砸在地上,寒气四溢,几乎把诸成骨头缝里的怒火都冻成了冰碴子。他手腕还被陈成铁钳般的手死死扣着,那份细微却清晰的颤抖,像高压电线过载前的嗡鸣,震得诸成自己那颗快要炸开的肺管子都跟着哆嗦。刘鑫的话,油腻带毒,还在耳朵眼儿里打转儿——林薇,那个刚来报到时扎着马尾辫、眼神像小鹿一样纯粹清澈的大学生,下周就要被当成“开窍”的猎物,摆在油腻的商务酒桌上?还有老张头在监控室的“及时检修”?每一句都像淬了粪水的针,扎得他脑仁突突直跳。

“操!”诸成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咆哮,被陈成冰冷的眼神硬生生摁了回去,“成哥!咱就这么听着?听着那老王八蛋糟蹋人?祸害公司?拿着金表当狗粮喂他养的看门狗?!” 他猛地指向停车场深处那团庞大的、反射着路灯幽光的黑影,“砸了它!老子现在就他妈去砸了那移动粪坑!三脚油门踩到底,送它撞墙!”

陈成终于松开了手。

那只刚才还因愤怒而微颤的手,此刻却稳定得像块浸透了寒冰的石头。他缓缓将手机揣回兜里,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听到的不是一场肮脏交易直播,而是天气预报。屏幕熄灭,最后一点幽光消失,他整个人彻底融进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瘆人,像荒野里饿狼嗅到血腥味的瞳孔。

“砸车?”陈成的嘴角扯了一下,那弧度不带半点笑意,冷得像手术刀划出的口子,“诸成,你几岁了?热血上头就去砸老板的车?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嫌贪官污吏家缺个看坟的?”

诸成被他噎得胸口一闷,梗着脖子:“那你说咋办?报警?把录音交上去?刘扒皮那关系网盘根错节,到时候录音‘意外’消失,咱俩‘意外’滚蛋,林薇那小姑娘‘意外’被搞臭名声?!”

“报警?”陈成嗤笑一声,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是最后掀桌子、鱼死网破的招。现在?太早。录音?”他摇摇头,眼神锐利如针,“饵太香,鱼还没咬稳钩,你就急着收杆?蠢。至于林薇……”他顿了顿,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语气里掠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她不是牺牲品,她是我们的……另一个饵。”

诸成被这“饵论”绕得有点懵:“啥?饵?咱自己当饵还不够?还得拉上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刘鑫这条老泥鳅,滑得很。”陈成的声音像冰冷的溪水流过石缝,清晰又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敢在车里肆无忌惮地说这些,一是确信车里绝对干净,二是觉得没人敢动他。那辆奥迪,是他的堡垒,也是他最大的弱点。他以为堡垒坚不可摧,所以我们才更要钻进去,在他堡垒里面,安上我们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探照灯般刺向远处办公楼黑黢黢的影子,最终死死锁定在三楼角落那个小小的、几乎被建筑轮廓吞噬的窗口——那里是监控室的值班室。

“他提到了谁?”陈成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老张头!监控室的老张头!他儿子!还有那块金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算计,“线路检修?嘿嘿,检修得好啊!检修到刘扒皮需要送金表答谢的地步?这‘检修’的技术含量可真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刘鑫,自己主动把监控这条‘眼睛’,交到了老张头手里!至少,在老张头‘检修’的时候,监控这东西,是瞎的!是聋的!”

诸成像被一道闪电劈中,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了些许:“你是说……老张头儿子收了金表,他老子在监控室就能给刘鑫‘开绿灯’?”

“不是开绿灯。”陈成的声音斩钉截铁,“是直接拉闸断电!刘鑫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需要监控‘暂时失灵’。这块金表,就是买通监控室‘适时停电’的酬劳!老张头和他儿子,就是刘瞎子给自己准备的两块遮羞布、两个捂眼罩!”

陈成的逻辑链条冰冷清晰,把刘鑫话里隐含的权钱交易彻底剥开,血淋淋地摊在诸成面前。诸成倒吸一口冷气,后背刚干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但这次,里面混杂的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还有一丝被引导出来的、冰冷的算计。

“所以……”陈成的目光重新落回诸成脸上,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跳动着幽暗而危险的光,“我们要做的,不是去砸刘鑫的堡垒。我们要绕过堡垒,在他自以为绝对安全的后方——监控室!埋下我们自己的炸弹!”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堡垒里面的人,才有机会从内部摧毁它!堡垒里的眼睛,看到的才是最致命的画面!监控室里的‘检修’,就是我们的机会!”

“堡垒里的眼睛……”诸成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睛里的赤红渐渐被一种同样冰冷、但更为理智的光芒取代。怒火还在燃烧,但它找到了新的燃料和方向。“你是说……反监控刘鑫的监控室?”

一只冰冷的手,重重拍在诸成肩上,力量沉得让他膝盖微晃。

“不是反监控。”陈成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刃,在黑暗里泛起幽光,“是让刘扒皮最信任的‘眼睛’,变成瞎子,变成哑巴,变成……我们安插在他心脏上的摄像头!”他微微前倾,声音几乎化作气流钻进诸成耳朵,“想想看,当刘鑫以为监控‘检修’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里数钱、摸手、甚至……‘开导’新人林薇的时候……他绝对想不到,他办公室天花板的角落,或者某个不起眼的文件柜顶端,会有一只比针尖还小的眼睛,把他每一个毛孔里的贪婪都拍得清清楚楚!那只眼睛,就靠老张头儿子那块金表买来的‘检修时间’,光明正大地蹲在那里,欣赏他的表演!”

这画面感太强!太毒!也太解恨!

诸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紧接着却是岩浆般的亢奋!刘鑫那张得意的老脸,在自以为安全的办公室里丑态毕出的样子……被他们自己的“眼睛”全程直播?这比砸了他的奥迪爽一千倍!一万倍!

“干!”诸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睛里重新燃起火焰,但这火焰不再是无序的燃烧,而是被精准控制的、指向明确的复仇烈焰!他猛地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噼啪作响,“老子这就去电子城!找最贵的、最小的、能充电能用电池的针孔!让他刘扒皮办公室变成他妈24小时成人付费频道!”

“等等!”陈成的手依旧按在他肩上,力道未松,“谁让你去买了?”

诸成一愣:“啊?不买?那摄像头还能天上掉……”

陈成嘴角那抹冷酷的弧线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买?太慢,太贵,也太容易留尾巴。”他目光再次投向远处三楼那个监控室的小窗口,精准得像一枚待发的坐标,“他刘扒皮不是有个‘移动腐败陈列馆’吗?那里面,可不止有耳朵……里面那些‘礼品’,总得有个地方‘暂存’吧?他那间豪华办公室里的某个保险柜,或者某个‘朋友’代持的仓库……里面会缺几只崭新的、连包装盒都没拆开的‘小玩意儿’吗?”他语速不快,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借刘扒皮的珍藏,拍刘扒皮的真人秀,再把他珍藏的‘发票’一起送上去……这剧本,难道不比花钱买个新镜头更有意思?”

诸成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足足愣了三秒。随即,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震惊、狂喜和一丝丝寒意的古怪笑容爬上了他的脸。

“高!真他妈高!”他由衷地低吼,拳头重重砸在自己另一只手掌心,“绝了!借刀杀人,还得是成哥你!用他的枪,打他的鸟!还他妈不用自己掏火药钱!这招……够刘扒皮喝一壶的!喝到他姥姥家去!”

他兴奋得几乎要原地蹦起来,刚才那股要砸车的莽撞劲儿彻底被这阴险又精妙的计划碾碎,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马仔精神:“成哥,你说!怎么干?撬锁?配钥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我诸成这把骨头,今晚就交代在这了!”

看着诸成瞬间从暴怒公牛切换成跃跃欲试的忠犬状态,陈成眼底深处那丝冰冷终于化开一点点。他松开按着诸成肩膀的手,拍了拍那结实的肱二头肌。

“急什么?”陈成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节奏感,“好戏才开场。老张头和他儿子这块遮羞布,得先动一动。堡垒里的眼睛,也得先弄到手。至于‘借用’刘扒皮的藏品……”他抬眼,再次望向办公楼三楼那个监控室的小窗口,眼神锐利如刀,“得等他有空‘打扫仓储’,或者……等他那辆‘陈列馆’开去‘保养’的时候。”

他掏出手机,屏幕冷光照亮他沉静的侧脸。他飞快地编辑了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只包含一个时间(凌晨3:10)和一个地点代号(c口配电房后巷)。收件人,标注着一个“Z”(张)。发送。

“哨子响了,”陈成收起手机,声音平淡无波,“该让棋子动一动了。老张头儿子……该来领他的‘金表售后保养指南’了。”

他转身,不再看那辆如同巨大毒瘤般蛰伏在停车场深处的奥迪A8L,迈步走向办公楼方向。

诸成望着陈成在黑暗中近乎无声却无比坚定的背影,只觉得一股电流贯穿全身,头皮微微发麻。所有的愤怒、憋屈、恐惧,此刻都化作了一种滚烫的、充满力量的期待。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咧开一个无声的、带着血腥气的笑容,大步跟上。

“成哥,等等我!这‘保养指南’,我得亲自给他‘念’明白!”

凌晨的公司死寂依旧。办公楼像一个巨大的、蛰伏的阴影巨兽。陈成和诸成如同两道融入黑暗的影子,无声地滑向它的入口。他们的目标明确——监控室所在三楼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那不是刘鑫的堡垒核心,但此刻,在陈成的棋盘上,那里正闪烁着决定胜负的关键红光。

陈成依旧走在前面半步,脚步轻得像猫。

就在诸成紧跟着陈成,一只脚已经踏上办公楼入口冰冷的大理石台阶时,陈成的脚步毫无预兆地停下了。

停得极其突然,像高速行驶的列车瞬间被无形的巨手捏住了轨道。

诸成一个趔趄,差点撞上陈成的后背。“成哥?”他压低声音,带着疑问。

陈成没有回答。他保持着踏上台阶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头却侧向一边,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住入口侧面那片更深沉的阴影区——那里是办公楼巨大的承重柱与外墙形成的夹角,平日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清洁工具和待回收的纸箱,是光线几乎无法触及的死角。

他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猛兽进入潜伏状态,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点。那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警惕,一种无数次在危机边缘生存下来磨砺出的直觉。

诸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瞳孔猛地一缩。那片阴影里……似乎……比平时更黑一点?像是某种轮廓……某种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几乎难以觉察的……人形轮廓?

谁?保安?清洁工?还是……刘鑫的人?!

一股寒意顺着诸成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他们刚才在停车场小径的对话,监听刘鑫……难道被发现了?被跟踪了?!刚才的热血和亢奋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只剩下冰冷的惊悸。

陈成的手,不动声色地缓缓插进了裤兜。那个动作极其自然,仿佛只是觉得冷。但诸成知道,那裤兜里,常年放着一把坚硬冰冷的战术笔,末端锋利得足以穿刺。

时间仿佛凝固了。办公楼入口处死寂无声,只有远处空调外机沉闷的低鸣,像垂死者喉咙里的嗬嗬声。

阴影里,那个轮廓似乎也完全没有动,如同真正的阴影凝固在那里。

陈成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一寸寸地扫描着那片区域。一秒,两秒……五秒……

突然,就在诸成几乎要忍不住拔腿冲过去查看的瞬间——

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边缘,极其微弱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点极其微弱的、猩红色的光芒,在阴影深处,无声地闪烁了一下!

极其短暂!如同毒蛇吐信!

那红光……不是手机屏幕,不是对讲机信号灯!更像……更像……烟头?!

诸成的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有人!有人藏在那里抽烟!而且那人看到了他们!甚至可能在观察他们!

陈成的身体依然保持着绝对的静止,仿佛石化。但诸成清晰地看到,陈成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股紧绷的力量。

烟头的红光熄灭了。

阴影里传来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带着烟草味的叹息。

然后,那片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一个高大、略显佝偻的身影,极其缓慢地从柱子后面的死角里走了出来。

来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肩上搭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暴露在入口处昏黄的光线下,皱纹深刻,眼袋浮肿,眼神浑浊,带着长期值夜班的疲惫和麻木。是夜班清洁工老马!一个在公司干了十几年、存在感低得像墙角灰尘的老实人!

老马似乎完全没料到台阶上有人,佝偻着背走出来时,被站在台阶上的陈成和诸成吓了一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他手里还捏着那个刚刚掐灭的烟屁股,手指粗糙黝黑。他下意识地把烟头攥紧,藏进手心,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陈……陈经理?诸经理?这么……这么晚还在公司啊?”

他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的困倦和一丝不知所措的紧张。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诸成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即涌起一股被愚弄的荒谬感。妈的,一个老清洁工!自己吓自己!他差点就冲上去按倒对方了!他长吐一口气,刚要开口。

陈成却比他更快一步。

陈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个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温和的浅笑。他那只插在裤兜里的手也自然地抽了出来,随意地垂在身侧。

“马师傅,辛苦了。”陈成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一丝对老员工的体恤,“我们刚加完班,正要走。”他目光扫过老马紧握着的、藏着烟头的手,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又躲这儿抽烟呢?小心点,最近严查,别让逮着了罚款。”

老马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消退了大半,浑浊的眼睛里露出点局促和感激,连连点头:“哎,哎,知道,知道……这就走,这就去干活……”

他佝偻着背,低着头,脚步拖沓地从陈成和诸成身边蹭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烟草味,匆匆消失在通往一楼清洁工具间的走廊深处。

直到那佝偻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走廊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诸成才彻底松懈下来,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靠!吓老子一跳!这老马头,大半夜躲柱子后面装神弄鬼!”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成哥,你刚才……”

他话没说完,就噎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到陈成脸上的那丝温和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成依旧维持着看向老马消失方向的姿势,但他此刻的眼神,锐利如鹰鹫,冰冷如深渊!那里面没有丝毫放松,只有更深的审视和一丝……冰冷的疑虑!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缓缓扫过老马刚才藏身的阴影角落地面。

那里,除了几个凌乱的脚印外,在靠近墙角最深处、光线几乎无法触及的地方,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刚刚被丢弃、踩熄的烟头。过滤嘴部分被踩得扁平变形。

陈成迈步走过去,动作无声无息。

他弯下腰,没有直接触碰烟头,只是借着入口处渗进来的微弱光线,仔细地看。

过滤嘴是普通的白色硬纸卷,上面印着的品牌标识模糊不清。但在烟蒂被踩扁的边缘,白色过滤嘴纸的褶皱缝隙里,赫然露出了一小截极其微小的、没有被完全烧毁的金色纸圈!那金色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异常醒目,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低调的奢华感!

这种细节,只有凑近了仔细看才能发现。

陈成盯着那点诡异突兀的金色,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深。

这种烟……不是老马这种一个月两千块都拿不到的底层清洁工抽得起的牌子!甚至不是普通中层能负担的日常消耗品!这烟的味道……陈成刚才在老马靠近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轻微、却异常醇厚绵长的烟草香气,混合着一丝奇特的、若有若无的……雪茄般的坚果与焦糖气息?这绝非老马身上常年那股劣质烟草的呛人味道!

一个拿着微薄薪水、疲惫麻木的夜班清洁工,深夜躲藏在办公楼入口的死角,抽着价值不菲、带着金色内衬滤嘴的特供烟?

陈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老马……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只会躲在柱子后面抽烟的清洁工吗?

他刚才那声叹息……是巧合?还是某种信号?他真的是刚巧躲在那儿抽烟,还是……在等什么?或者,在观察什么?

一丝极其危险的警兆,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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