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镇在薄雾中苏醒。吴毅剑和郑艳秀早早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这个带给他们无尽屈辱和尴尬的地方。两人脸色憔悴,眼神躲闪,只想尽快逃离。
然而,命运似乎偏要捉弄他们。刚走到旅店门口,就撞见了那两个阴魂不散的身影——昨天敲诈他们的凶恶男子洪震,以及他身边一个流里流气、眼神同样淫邪的年轻男子,正是他的儿子洪伟。
“哟!这不是昨天那对瘟神吗?”洪震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堵在门口,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郑艳秀身上扫来扫去,“这么急着走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洪伟也嘿嘿笑着,凑近一步,伸手就想摸郑艳秀的脸:“这小娘们,细皮嫩肉的,让我好好瞧瞧……”
“你们干什么!”吴毅剑怒吼一声,一把将郑艳秀护在身后。压抑了一夜的怒火和屈辱在此刻爆发,他曾经在部队练就的身手瞬间展现,侧身避开洪伟的咸猪手,同时一记凌厉的手刀砍在洪伟的腕关节上。
“啊!”洪伟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洪震见儿子吃亏,骂了一句脏话,挥拳就向吴毅剑打来。吴毅剑眼神一凝,步伐沉稳,格挡,擒拿,动作干净利落,几下就将洪震撂倒在地,虽然留了手,但也让洪震疼得龇牙咧嘴。
“妈的!还是个练家子!”洪震从地上爬起来,又惊又怒,“你给老子等着!”
他掏出哨子,猛地吹响。刺耳的哨音在小镇上空回荡。不一会儿,十几个手持棍棒、锄头的本地村民就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将吴毅剑和郑艳秀团团围住。
“就是他们!外乡人打人了!”洪震指着吴毅剑叫嚣。
“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不能放他们走!”
村民们群情激奋,慢慢逼近。吴毅剑将郑艳秀紧紧护在身后,面色凝重,他虽然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要保护妻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王平安和许凤玲不知何时已站在旅店台阶上。王平安神色平静,不怒自威。许凤玲则上前一步,亮出一个印着国徽的证件,声音清冷:“我们是省里来的干部!光天化日,聚众斗殴,你们想干什么?”
那证件和“省里干部”的名头,瞬间镇住了这群村民。洪震父子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惹不起,眼神怨毒地瞪了吴毅剑和王平安一眼,悻悻地带着人群散去了。但临走前,洪震和洪伟看向郑艳秀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危机暂时解除。吴毅剑松了口气,复杂地看了王平安一眼,低声道:“谢谢。”
王平安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这地方不太平。”
吴毅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拉着惊魂未定的郑艳秀,匆匆上了他们的面包车,发动引擎,驶离了小镇。
王平安看着远去的车影,眉头微蹙。他知道,这对夫妻的劫难,恐怕才刚刚开始。
果然,面包车驶出小镇不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突然熄火了。吴毅剑折腾了半天,也无法启动,急得满头大汗。郑艳秀在一旁更是六神无主。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穿着旧军装、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骑着自行车路过。他停下车,热情地问道:“同志,车坏了?需要帮忙吗?”
这男人自称叫朱正军,就住在附近。他帮忙看了看车,也表示一时半会儿修不好,天色已晚,便邀请吴毅剑夫妻先去他家暂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
走投无路之下,吴毅剑和郑艳秀只能感激地接受了朱正军的好意。
朱正军的家是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虽然清贫,但收拾得还算干净。安顿下来后,郑艳秀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想洗个澡。朱正军热情地烧了热水,指给她院子角落里一个用木板简单围起来的淋浴处。
夜晚,郑艳秀在院子里洗澡,水声淅淅沥沥。吴毅剑在屋里和朱正军聊天,无意中透过窗户,赫然看到朱正军正躲在暗处,偷偷窥视着洗澡的郑艳秀!
一股怒火直冲吴毅剑脑门,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教训这个伪君子。但想到白天洪震父子的纠缠,想到此刻身在异乡、车还坏了,想到朱正军毕竟是收留了他们……他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怒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晚饭时,气氛有些微妙。吴毅剑和朱正军聊起了天,惊讶地发现朱正军也曾当过兵。共同的经历让两人瞬间拉近了距离,称兄道弟起来,仿佛刚才的龌龊从未发生。
“朱兄弟,你……成家了吗?”吴毅剑试探着问。
朱正军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家里穷,以前在部队耽误了,回来就更难找了……一个人过惯了。”
吴毅剑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默默吃饭的妻子,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午夜,郑艳秀依旧不甘心,又尝试着与吴毅剑亲热,结果依旧是令人绝望的失败。而隔壁房间,清晰地传来了朱正军自我慰藉的喘息声。这声音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吴毅剑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吴毅剑找到了正在院子里劈柴的朱正军。
“朱兄弟,”吴毅剑的声音干涩,“昨晚……我看到了。”
朱正军身体一僵,斧头差点脱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道歉:“吴……吴大哥,我……我一时糊涂,我不是人……你千万别告诉嫂子……”
吴毅剑摆了摆手,打断他,眼神中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不怪你。我……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吴大哥你尽管说!”朱正军连忙保证。
吴毅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我……我想找你……借种。”
“什么?!”朱正军惊呆了,脸上瞬间涌上难以置信、羞赧,以及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吴大哥,这……这怎么行……”
“我和艳秀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是我的问题。”吴毅剑痛苦地闭上眼,“我不想吴家绝后!朱兄弟,你帮帮我,就一次!以后我们一定重谢你!”
在吴毅剑近乎哀求的劝说和那个难以抗拒的诱惑下,朱正军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傍晚,吴毅剑以去找人修车为借口,主动离开了小院。屋子里,只剩下忐忑不安、面色绯红的郑艳秀和既紧张又兴奋的朱正军。
为了丈夫,为了能有一个孩子,郑艳秀咬着牙,主动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躺到了床上。朱正军呼吸急促,正准备扑上去……
“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洪震、洪伟父子狞笑着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台老式的照相机!
“咔嚓!咔嚓!”刺眼的闪光灯亮起,记录下了床上这不堪的一幕。
“哈哈!果然在这里偷汉子!”洪震得意地大笑。
朱正军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抓起衣服遮挡,同时扑过去想抢相机:“把相机给我!”
但他哪里是洪震父子两人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洪震晃着相机,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瑟瑟发抖的郑艳秀淫笑道:“小美人,别怕,哥哥们来疼你!”说着,就和洪伟一起向床边逼去。
“不要!你们滚开!”郑艳秀绝望地哭喊。
就在这时,吴毅剑福至心灵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目眦欲裂:“住手!”
洪震停下动作,晃着相机,有恃无恐:“哟,绿毛龟回来了?正好!你老婆偷人的照片可都在我这里!你说,要是传到你们老家,传到街上,会怎么样?”
吴毅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敢害我们!”
“少废话!”洪震恶狠狠地说,“拿两万块来!少一个子,这些照片明天就贴满大街小巷!”
“两万?我哪有那么多钱!”
“那我不管!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内拿不出钱,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洪震威胁道,“不过,这五天,你老婆得住在我们这儿!免得你跑了!”
这个荒谬的要求,让吴毅剑几乎要爆炸。但看着那些照片,看着哭泣的妻子,他最终,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但你们不能碰她!”
洪震父子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强行拉走了几乎瘫软的郑艳秀。
深夜,洪家。郑艳秀被扔在肮脏的床上,洪震和洪伟父子俩搓着手,淫笑着逼近。
“爸,这次让我先来!”
“滚蛋!老子先来!”
郑艳秀蜷缩在角落,绝望地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丈夫会给你们钱的……”
就在这时,洪震那个面相刻薄的妻子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大娘,救救我!”郑艳秀像抓住救命稻草。
谁知,洪妻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阴狠地说道:“动作快点!磨蹭什么?办完事赶紧处理干净,别留后患!”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郑艳秀彻底陷入了冰窟。
就在洪震父子即将扑上来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房间的窗户玻璃轰然碎裂!一道黑影如同猎鹰般迅捷地窜入房中,正是王平安!
他今晚心绪不宁,恰好看到洪震父子鬼鬼祟祟带着郑艳秀回家,觉得不对劲,便跟了过来,正好撞见这禽兽不如的一幕!
没有任何废话,王平安出手如电!拳脚带着风声,精准而狠辣地落在洪震和洪伟的身上。对付这种地痞流氓,他绝不留情。
“啊!”
“哎哟!”
惨叫声中,洪震父子瞬间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个狠毒的洪妻吓得尖叫一声,想往外跑,被王平安一个眼神瞪得瘫坐在地。
王平安脱下外套,盖在几乎崩溃的郑艳秀身上,沉声道:“没事了。”
郑艳秀抬起头,看着如同神兵天降的王平安,泪水决堤而出,那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与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