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只觉得这路程越走越熟悉,看到那棵被阿凤一翅膀扎下去的树的时候。
“在这丢的?”她随口问道。
姚清笛点头:“嗯,霸总溜达到这边,闪了个神的功夫就不见了。”
司言感应了一下,没有发现妖气,有些纳闷的蹲在树底下。
这棵树明显比别的树有灵气,枝叶也更加繁茂。
良久,司言眼眸闪了闪,浮现一丝笑意。
“阿凤,出来换树...”
阿凤应声而出,鸡翅膀还抱着一棵不符合他小身体的大树。
“主人,这树恢复好了,再在空间种下去,就过样了...”
司言看了看大树,点头:“嗯,换吧!”
阿凤将原本的那棵树一扔,就打算将随手扎在那里的树拔起来换上。
哪知,他翅膀刚接触到大树,还没使劲,周围冒起一团雾气。
一条小小的蛇猛地钻了出来:“谁允许你拔我的树了。”
它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直立在树前,就算它直立起来,也不过跟阿凤平视而已。
阿凤眼底划过一丝讥诮:“小爬虫,就你也要阻止我?”
不待小蛇发飙,猛然间,它身体失去平衡,整个的飘了起来。
司言抓着它的七寸,眼神微眯与小蛇平视:“猫呢?”
本以为小蛇会心虚,哪知它突然像是发了脾气似的左右挣扎:“什么猫,我不知道。”
“就是你刚刚抓走的那只猫。”司言提醒道。
小蛇一愣,瞬间炸毛:“那不是猫,那是我家大王,你们对我家大王做了什么?”
“我家大王怎么会变成那个模样?”
后边的姚清笛跟肖宝贝早就傻眼了,这蛇叫霸总,大王?
司言在小蛇脑袋上敲了敲:“那就是只猫,你赶紧放他出来,不然他都要吓死了。”
“不放,我一定要帮大王恢复实力,我家大王才不会是这个蠢样子...”小蛇依旧理直气壮。
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昂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让我家大王跟着你们才真的会死。”
正在这时,听到旁边一声巨物被抽离的声音,小蛇回头一看,瞬间目眦欲裂。
“啊!我的树...”
阿凤根本不搭理它,将树扛回了空间,原地留下那棵原本就长在这里的树。
司言蹲下身子将它放下,摸了摸小蛇的脑袋:“以后跟着我吧。”
小蛇扭捏的轻哼一声:“我才不要,我要跟大王双宿双飞。”
此时,小蛇的身体里传来一声“喵呜”的惨叫声,声音撕心裂肺。
肖宝贝立刻回神,顾不上害怕,蹲在地上:“小蛇蛇,求你了,快放我家霸总出来吧!它害怕。”
“它真的不是你家大王,它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猫。”
小蛇低垂下脑袋,隐见失落,问向司言:“它真的就是只普通的猫?”
司言点头,眼里尽是认真。
小蛇又看了看眼泪汪汪的肖宝贝。
蛇头往前一抻,吐出一个泡泡。
泡泡里霸总眼睛惊恐瞪大,一双大爪子不停的抓挠着。
啪嗒一声,泡泡破了,霸总瞬间变大,慌忙跑到肖宝贝身边,将大脑袋埋在她怀里,死都不出来!
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大王?”小蛇眼露迷茫,浮现起无限哀伤:“你真的不是大王。”
话落,它转身低头想要离去,还没游出去两步,身子一轻,被司言抱了起来。
“你刚苏醒,还是不要乱跑,若是不愿跟着我,待你恢复实力,我自会放你离去。”
小蛇乖巧的盘在司言手腕上:“我已经是妖灵,这次苏醒也是凭着那棵大树的灵气。”
“不知道还有多久可活,何谈什么恢复实力?”
司言没说什么,只带着它回了宿舍。
肖宝贝安慰着受到巨大惊吓的霸总。
“霸总,你怎么了?怎么蔫蔫的?”她焦急的摸着霸总大脑袋。
霸总蔫哒哒的趴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神不聚焦,很是空洞。
“这是,应激了吧!”姚清笛犹豫道。
她记得村子里的猫被狗吓到之后,有的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不过大都是跟狗对着干。
无他,村子里大都养的狸花猫,攻击力可不一般。
“对...对不起...”小蛇游走过来,讷讷道。
它也不知道这竟然真的是只猫,小蛇忘了自己已经死了,不是以前的巨蟒形态。
看着霸总,以为是它家大王。
霸总恍惚间,看到小蛇,眸子惊恐,发出一声惨烈的:“喵呜。”
紧接着,整个猫不省人事。
小蛇也像是吓到了,后撤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吧唧掉在了地上。
正好司言洗漱出来,看到这一幕,无奈摇头。
“霸总给我...”
肖宝贝赶紧将霸总抱给司言,眼泪汪汪道:“言言,霸总会没事的吧?”
司言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将霸总扔进了空间:“小白,开导一下。”
应激什么的就是个心理影响生理的过程,同为猫科动物,小白应该有经验。
小蛇趴在地上,慢慢游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司言伸出手腕,让它缠上来,对上那双绿油油的蛇瞳,她叹气道:“你真的全都忘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吗?”小蛇懵懂的看着司言。
“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司言招呼姚清笛跟肖宝贝一起坐在桌前。
空间里的姚大姐跟姚二姐也跑了出来凑热闹。
没过一会,煞煞跟阿凤也出来了。
桌上摆放着空间出品的各种水果罐头,还有司言买的瓜子什么的,看上去就是要开茶话会。
反正第二天是周六,大家伙都不用起早。
“仙人,你要讲的是我的故事嘛!”小蛇聪明了一回,蹭了蹭司言的手腕。
司言递给它一块肉干,眼带怜惜:“对啊!”
“五百年前,你在山中修炼,遇到一个狮子精,本以为小命休矣,他却将你如珠如宝的护着...”
随着司言的叙述,小蛇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慢慢回到了五百多年前,那个阳光日照的下午。
刚刚修出内丹的白蟒,正在山涧中蜕皮,痛苦不堪的撕裂感灼烧着它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