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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在碑前,山风卷着焦土掠过他们脚边。

白若薇蹲下身捡符笔,发顶的铃铛在寂静里格外清脆;林远萧靠在碑上缓气,银簪的冷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墨羽盯着掌心的玉符,那半枚缺口处的血渍,不知何时与他掌心的镜纹重叠——那是“尘世范例”的印记,入宗时由宗主亲自点下的。

“第九十九人。”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玉瑶宗建宗三千年,女修总数不过八百有余。”他抬起眼,逆命之瞳的金纹在眼底若隐若现,“可那魔修说的‘动心’,到底是动什么心?”

白若薇的手指绞着符绳:“难道......是情劫?”她想起灵雪瑶总说的“情劫录”,想起宗规里“仙子历劫需断七情”的训诫,喉头发紧,“可宗里明明说,历劫是为证道......”

“证道?”林远萧嗤笑一声,却咳得弯下腰。

她从袖中摸出半片残卷,边缘还沾着焦痕——那是她冒死从禁地偷来的,“我在禁书阁见过半页记载,说玉瑶宗的‘情劫’,实则是......”她突然噤声,目光扫过墨羽,又垂了下去。

墨羽的指尖轻轻抚过掌心的镜纹。

那纹路突然发烫,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他想起被掳时祭坛上的魔纹,想起灵雪瑶看他时眼底的恍惚,想起宗主玉清婉每次提到“范例”时,指尖无意识地攥紧的袖角。“我到底是......谁的范例?”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山风撕碎,“是仙子们历劫的参照,还是......”他望着古碑上的黑焰,喉结滚动,“某盘大棋里的棋子?”

山雾不知何时散了。

夕阳从云隙漏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白若薇弯腰捡符笔时,瞥见墨羽脚边的焦土里,有块地砖泛着与周围不同的青灰——像是被刻意埋进去的。

她刚要开口,林远萧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该回宗了。”少女欲言又止,终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夜巡时,墨羽裹着玄色外袍走在青石道上。

月光被屋檐切割成碎片,落在他肩头。

他漫不经心踢开脚边的枯枝,却听见“咔”的一声脆响——一块松动的地砖被他踢得翻起,露出底下半枚泛着幽光的玉符。

那纹路,与他掌心镜纹,一模一样。

青石道上的月光被屋檐切得细碎,墨羽蹲下身,指腹擦去镜片上的浮尘。

青铜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却在他掌心泛着幽冷的光,像块凝固的寒潭。

逆命之瞳突然刺痛。

左眼金纹骤亮,眼前景象骤然扭曲——血色锁链穿透虚空,将他捆在青铜巨镜前,镜面里浮着百张模糊的脸,全是女子。

她们眼角坠着银泪,唇瓣开合却无声音,唯有一滴泪砸在镜面上,“叮”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耳膜发疼。

“咳......”墨羽喉间泛起腥甜,手指死死抠住镜片边缘。

他咬着牙抬头,夜巡服的领口被冷汗浸透,却强撑着将镜片塞进袖中,指节发白地攥紧。

“墨羽?”

清脆的铃铛声从巷口传来。

白若薇提着一盏琉璃灯跑过来,发顶的青玉铃铛撞出细碎的响,“我听见这边有动静......”她的话卡在喉间——月光下,墨羽的脸白得像浸了水的纸,左眼金纹还未完全褪去,在眼尾洇出半片暗金。

“你怎么了?”白若薇蹲下来,符笔在指尖转了个圈,符阵灵力顺着指尖探向墨羽的手腕。

却在触到他袖中镜片的刹那,符笔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嗡——”

青铜镜片剧烈震颤,裂痕里渗出细密的银芒。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镜中飘出,像古钟蒙了千年灰:“第九十九人......将醒......”

白若薇“啊”地轻叫,向后跌坐在地,符笔“当啷”掉在青石板上。

她盯着自己发颤的指尖,喉结动了动:“这、这是......”

“嘘。”

一道黑影从院墙上翻落。

林远萧垂着银簪,素色裙角沾了点青苔,却比平时更显利落。

她拾起脚边的枯枝,轻轻拨了拨地上的镜片。

枯枝刚触到镜面,幽蓝火焰突然从接触点腾起。

没有焦糊味,没有火星四溅,枯枝就那么安静地化了灰,连灰烬都泛着幽蓝,风一吹便散得干干净净。

林远萧的瞳孔缩成针尖。

她后退半步,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情劫焚心......”声音轻得像叹息,“宗里古籍说过,只有被情劫反噬的修士,执念才会化成这种火。”

墨羽的手指在袖中收紧。

他想起幻象里那些流泪的女子,想起灵雪瑶翻“情劫录”时偶尔泛红的眼尾,想起宗主玉清婉每次看他时,指尖无意识攥紧的袖角。

镜片还在发烫,贴着他的皮肤,像块烧红的炭。

白若薇爬起来,伸手想去碰镜片,被林远萧一把拽住:“别碰!”她的声音难得严厉,“这东西......”

“我来。”墨羽忽然开口。

他掀开衣袖,露出掌心的镜纹——那纹路正随着镜片的震颤微微发亮,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按在镜片上,刺痛感从左眼蔓延到后颈,却比刚才缓和了些。

幻象又闪了闪。

这次他看清了,镜面里那些女子的身后,都浮着同样的影子:青铜巨镜,血色锁链,还有锁链尽头,一个与他面容重叠的模糊身影。

“该回房了。”林远萧突然说。

她低头整理裙角,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清浅,“夜巡要结束了。”

白若薇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

她弯腰捡起符笔,又偷偷看了眼地上的镜片——此时镜片不再发光,裂痕里沉淀着暗哑的灰,像块普通的破铜。

墨羽将镜片揣进怀里。

他站起身时,月光刚好爬上镜片的裂痕,在他心口投下一片碎银般的光。

那光晃得他眯起眼,逆命之瞳的金纹又轻轻跳了跳。

他想起幻象里那些女子的眼泪,想起魔修说的“动心”,想起灵雪瑶翻书时偶尔漏出的半句话。

“尘世镜......”他低声呢喃,自己都没听清。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掠过三人脚边。

林远萧当先往回走,银簪在发间晃了晃;白若薇跟在后面,发顶的铃铛又开始轻响;墨羽落在最后,手始终按在胸口,那里的镜片还在微微发烫,像在提醒他什么。

月光漫过青石道,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影子里,有半片青铜的反光,正随着墨羽的脚步,一点一点,没入夜色。

墨羽的指尖在镜片边缘微微发颤。

掌心那道淡金色的镜纹随着体温攀升,与青铜碎片上的纹路产生共振,像两根被同一根琴弦牵动的丝竹,在皮肤下嗡嗡作响。

他喉结滚动两下,忽然想起初入玉瑶宗时,灵雪瑶捧着《情劫录》说“尘世镜需以人心为引”的模样——当时只当是故弄玄虚的教条,此刻却如惊雷劈开混沌。

“这纹路……”他低哑的声音惊飞了檐角一只夜枭,“和我掌心的镜纹,同出一源。”

白若薇的符笔“啪”地掉在青石板上。

她蹲下身去捡,发顶的青玉铃铛撞出急促的响,倒像是替她紊乱的心跳打着拍子。

“等等!”她突然直起腰,指尖掐着眉心,符笔在另一只手里转得飞快,“我前日翻《凡俗百态图录》……最后一页有行极小的批注,用朱砂写的,我当时以为是前人乱画……”她的声音越说越快,眼尾因为激动泛起薄红,“批注写着‘情动非劫,实为唤醒’!”

林远萧的银簪突然闪了一下。

她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袖中露出半寸寒光——那是她藏了三年的淬毒匕首。

月光漫过她素色裙角,将她紧绷的肩线投在墙上,像一柄拉满的弓。

“唤醒什么?”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墨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幻象里那些流泪的女子突然在眼前重叠——她们眼角的银泪,镜中模糊的面容,锁链尽头与他重叠的影子。

他想起灵雪瑶翻书时泛红的眼尾,玉清婉攥紧的袖角,还有魔修赤炎说“动心”时扭曲的笑意。

“尘世镜。”他一字一顿,“每一片碎片,都封着一位仙子动情时的记忆烙印。”

白若薇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抓住墨羽的衣袖,符笔尖戳得他手腕生疼:“那我们宗里那些历劫的仙子……她们去人间受情伤、遭离乱,不是为了修心,是为了……”

“培育情种。”林远萧突然截断她的话。

她松开攥着匕首的手,指节泛白,“用七情六欲养出最纯粹的执念,等执念成种,就能……”她望着墨羽怀中的镜片,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灰,“重启上古祭坛。”

风突然大了。

青石板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卷过三人脚边。

墨羽怀里的镜片烫得惊人,仿佛要穿透衣物灼伤他的心脏。

他想起禁地那座悬浮在混沌中的祭坛,想起魔修突袭时黑焰里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原来最危险的秘密,早就在他每次被当作“范例”演示情动时,悄然生长。

“献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用动情者的执念献祭,维系仙域平衡。”

白若薇后退两步,后背抵上斑驳的院墙。

她的符笔滚到林远萧脚边,被后者弯腰拾起。

符笔杆上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林远萧捏着笔尾,突然想起前日在演武场看到的场景——最受宠的清歌仙子历劫归来,眼尾还坠着人间的泪,却被玉清婉亲自带入了禁地。

“所以清歌师姐……”她喉头哽住,没说下去。

墨羽摸向胸口的镜片。

碎片边缘的裂痕里,有极淡的银光渗出,像那些女子眼角未干的泪。

他终于明白灵雪瑶看他时的复杂目光——她是情劫之灵,早该看透这局;明白玉清婉的恍惚——她是执棋人,却也困在棋中。

而他这个“范例”,不过是被选中的钥匙,要在所有情种成熟时,打开那座吞噬一切的祭坛。

“那……”白若薇突然抓住林远萧的手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远萧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又转向墨羽。

他左眼的金纹还未褪尽,在夜色里像颗将熄的星。

她忽然想起自己卧底的初衷——邻宗曾说玉瑶宗藏着祸世秘密,她以为是仙术典籍,是资源,却没想到是……“我不知道。”她如实说,声音里第一次有了破绽,“但至少……”她将符笔塞回白若薇手里,“至少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墨羽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镜纹在皮肤下流动,像活过来的金蛇。

他想起魔修赤炎掳走他时说的“逆命之瞳能破局”,想起灵雪瑶翻书时漏出的“该醒了”。

原来所有巧合都是伏笔,所有相遇都是安排——他不是被选中的,是被需要的。

“明日卯时。”他突然说,“演武场有仙子演练历劫场景。我要去看看。”

白若薇刚要开口,林远萧已按住她的肩膀。

“我陪你。”她望着墨羽眼中跳动的金纹,轻声道,“或许能找到破绽。”

夜风卷着凉意钻进衣领。

墨羽摸了摸怀里的镜片,碎片的温度终于降了些,却仍像块烧红的炭,烙着他的心跳。

他抬头望向禁书阁的方向,那里有一盏孤灯还亮着——或许是灵雪瑶还在翻《情劫录》,或许是玉清婉在看星图。

但此刻,他的左眼突然刺痛,金纹如涟漪般扩散。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幻象的残影里,演武场的青砖地上,浮现出无数纠缠的红线——那是因果线。

可其中有一根,却像被人用力扯断了,断口处泛着刺目的红光。

后山石洞最深处,石壁渗着幽冷的潮气。

白若薇的符笔在空气中划出最后一道银弧,静音结界的灵光如薄纱般裹住三人。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墨羽手背,带着符纸燃烧后的焦糊气:“反窥阵也布好了,监察灵兽的灵识最多扫到洞外五丈。”声音压得极轻,尾音却因紧张微微发颤。

墨羽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这姑娘昨夜为寻启封古卷的法子翻遍了符阵阁,发间还沾着半片没抖落的竹笺碎屑。

他伸手替她拂去,触到她耳尖的温度——比结界外的山风还凉。

“若薇,你退到洞口。”他将怀里的《凡俗百态图录》轻轻放在石案上,“万一出岔子,你跑得最快。”

“我不——”白若薇急得攥紧符笔,笔尖在掌心压出红痕,“要退也是你退!这破卷要是吞了你的血……”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别过脸去看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反正我布的阵最结实,你安心试。”

林远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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