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改天咱们一起去趟新中村,亲眼瞧瞧苏墨的队伍。”
李云龙拍了拍他肩膀:“老赵,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我们新一团是个啥样了。”
赵刚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是真想见见这个苏墨了,非得认识认识不可。”
李云龙哼了一声,眉飞色舞道:“会见到的……告诉你,苏墨这小子,真是个人物。”
接着一扭头,大声喊道:“通讯员!通讯员呢!”
不一会儿,一名年轻战士快步进来。
李云龙当即下令:“马上去新中村,告诉苏墨,就说我李云龙说的——鉴于他立下的功劳和队伍发展速度,从今天起,升他为新一团独立营营长!让他好好干,过几天我和政委得空就去看他!”
眼下新一团虽只算一个团级编制,
可苏墨拉起来的这支队伍,早已不止一个排的分量。
可李云龙作为团长,也没权力直接任命苏墨当团长,最后只能先安排他做营长。
独立营营长——这就是苏墨的新职务。
“是!”
通信员领了命令,转身就去传话了。
新一团眼下事务繁杂,李云龙和赵刚一时脱不开身,还得留在团部处理各项事宜。
新中村这边,苏墨正站在作战地图前,仔细研究着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部队要壮大,战斗力要提升,唯一的途径就是打几场硬仗,在实战中磨砺出来。
正琢磨着,魏大勇推门进来:“排长,团部来人了!”
又来人?
该不会是升职的消息到了吧?
“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团部的通讯员走了进来,站定后说道:“苏排长,我是来传达团长的最新任命的。”
“经团部研究决定,提拔原新一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苏墨,担任新一团独立营营长,即日起生效。
原一排整体扩编为独立营。”
“另外,团长让我捎句话给你——好好干,过阵子他和政委会亲自到新中村根据地来看看。”
苏墨点头:“行,没问题。
你回去告诉团长,新中村随时恭候他和政委大驾光临!”
顿了顿,他又问:“对了,咱们新一团现在的政委是谁?”
当初他离开时,政委的位置还空着。
通讯员答道:“是赵刚赵政委,刚上任不久。”
赵刚?
没想到剧情竟然变了,他居然没去独立团,反倒来了新一团,跟李云龙搭上了班子。
交代完命令,通讯员便告辞离去。
至此,苏墨正式成为新一团独立营营长。
从排长一步跃升为营长,连跳好几级,这晋升速度堪称惊人。
才一个半月,就从最基层的带兵干部,成了掌管千余人队伍的指挥官。
虽说名义上是个营,但独立营实际兵力已接近满编团,规模不小。
随后,苏墨召集全营骨干开会,宣布整编决定:原一排扩编为独立营。
考虑到今后协同作战的效率和指挥顺畅,原有的炮兵大队和骑兵大队也相应调整编制,改为炮兵连与骑兵连。
虽然番号变了,但人员、装备和职能基本不变,改制工作推进得很顺利。
会议结束,陈怡和刘大壮留了下来,走到苏墨面前。
“苏营长,我来汇报一下新中村防御工事的建设进度。”
随着队伍不断扩张,影响力越来越大,曰军迟早会调集兵力来扫荡新中村根据地。
因此,陈怡一上任后勤部长,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人力修筑防线,确保根据地万无一失。
“说吧,具体情况怎么样?”苏墨问道。
“目前我们在村子外围建好了第一道防线……”
陈怡将防御体系的布局、工事结构、火力配置等情况一一汇报清楚。
苏墨听得频频点头。
果然没看错人,陈怡办事稳当利落,条理分明,把复杂的事料理得井井有条。
“干得不错!”他笑着赞了一句,“有你在后方撑着,我打仗心里踏实多了。”
陈怡笑了笑:“还不是营长信任我,我一定继续把工作做好。”
接着,苏墨又交代了几项任务,包括征兵工作的推进、物资储备、粮草调度等具体事项。
独立营一直在扩编,招兵买马的任务如今都由陈怡牵头负责。
汇报完毕,陈怡便匆匆赶去忙后续事务。
紧接着,刘大壮上前一步:“营长,兵工厂的设备全都装好了,调试也完成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段时间大家日夜赶工,终于把兵工厂建了起来。
所有机器安装到位,只待投产。
“走,去看看。”
独立营的兵工厂设在新迈山深处,藏于山腹之下,位置隐蔽,不易被发现,也能有效避开敌机空袭。
如今约莫有五十名战士专职负责兵工厂的守卫任务。
兵工厂左右两侧的高地上,各布置了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和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伪装隐蔽,随时待命。
这些火力点主要是为了防备空中威胁。
毕竟眼下独立营还没有像样的防空武器,只能靠机枪勉强应付。
一番细致巡查后,苏墨走进了厂房内部。
轰隆作响的机器声不绝于耳——
生产线已经启动试运行。
但由于设备刚完成组装调试,加上工人还在培训阶段,正式投产尚未开始。
值得一提的是,厂里的不少工人是从难民中招募来的。
此前苏墨收留了一批流离失所的百姓,其中多数是年轻学生、识文断字,稍加培训便能胜任技术岗位。
看着眼前运转的机械,苏墨嘴角微扬:“不错,咱们自己的兵工厂,眼看着就要动起来了。”
一旁的刘大壮也感慨道:“是啊营长,真没想到咱也有今天!终于建成了自己的兵工厂!”
但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可眼下有个难题——原料跟不上。
没有足够的材料,别说扩产了,连维持基本生产都难。”
系统只提供了设备支持,并未解决原材料来源问题。
再能干的人,手里没料也造不出东西来。
要批量制造武器,最紧要的是两大资源:铁料与火药。
铁得从铁矿里提炼,而火药则依赖硝石和硫磺。
传统的黑火药,就是将硝石、硫磺、木炭分别碾碎成粉,再按比例混合搅拌而成。
晋省地下矿藏丰富,煤、铁、铜都不缺。
可苏墨面临的现实是:缺乏专业的勘探队伍和技术手段,就算脚下埋着矿脉也无从知晓。
他沉思片刻,点头说道:“这事儿我记下了,交给我来想办法。”
接着正色叮嘱:“大壮,你要盯紧厂区的安全和保密工作。
这里是我们的底牌,决不能出半点差池。”
刘大壮立正敬礼:“请营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在厂区又提了几条安防改进意见后,苏墨才离开。
返回新中村时,天色已近黄昏。
刚踏进团部院子,萧雅便迎上来:“营长,有件急事向您汇报。”
“说。”
“关于土匪的事。”
民..国年间,匪患猖獗由来已久。
清廷覆灭之后,军阀割据混战不断,百姓生灵涂炭。
许多人为了活命,不得不上山落草为寇。
而各地军头各自为政,不愿耗费兵力清剿,唯恐削弱自身实力。
加之土匪多盘踞深山密林,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围剿代价太大,于是大多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日.本鬼子入侵,战火蔓延,更多百姓家破人亡,被迫走上歧途。
这些山匪之中,有的残害乡里、烧杀抢掠;也有的心怀家国,打着抗曰旗号行侠仗义。
苏墨眉头一皱:“具体什么情况?”
萧雅沉声道:“一对村民夫妇回春村探亲,在途经黑云山时遭遇劫匪。
不仅财物被洗劫一空,妇人还遭凌辱,男人被打成重伤。”
“现在村里百姓群情激愤,恳请我们出兵剿匪,替他们讨个公道。”
“畜生!”苏墨怒不可遏,片刻冷静后追问:“你说的是黑云山?那伙人是不是黑云寨的?”
萧雅郑重点头:“正是黑云寨。”
黑云寨……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山寨坐落于险峻的黑云山上,头目叫谢宝庆。
此人出身贫苦,自幼受尽欺压,性格扭曲暴戾,投靠绿林后屡次滥杀无辜,早已沦为祸害一方的恶匪。
落草为寇后,谢宝庆靠着一手过硬的功夫和豪爽仗义的性子,坐上了黑云寨头把交椅。
他立下规矩:谁都能抢,唯独不许动穷人。
这条规矩一出,寨子里的弟兄们也乐得顺水推舟——穷人流浪汉本就身无分文,不抢他们既省事又能落个好名声,何乐不为?
二当家是绰号“山猫子”的汉子,满脸胡子拉碴,脾气火爆,一点就着。
若照着那会儿的事儿说,正是他动了手,结果了李云龙身边的警卫员魏大勇,人称魏和尚的那个。
可随着战火蔓延,世道越来越乱,黑云寨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难熬。
原先定下的规矩渐渐被抛在脑后,连穷苦百姓也开始遭殃。
新中村那场惨祸,正是因此而起。
更近些日子,这伙山匪胆子越发大了,竟接连伏击曰军、中央军和晋绥军的运输队。
起初谢宝庆手下人少力薄,不敢轻易招惹正规部队;如今山寨已聚拢两百多号人马,枪支齐整,底气十足,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黑云寨盘踞黑云山多年,早年中央军和晋绥军也曾几次派兵围剿。
怎奈黑云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几番进山清剿都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