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郑元青刚接电话就被骂，确定是自家闺女，抬头看了眼办公室的监控：“闺女，你回家了？”
“对，饭都吃过了，你还没回来。”
很正常的一句话，也是很正常的语气，但是郑元青却觉得郑九千在撒娇。
放学回家没看到爸爸，找爸爸那种。
傻笑两声‘嘿嘿’：“这就下班，爸爸马上回家陪你，你先跟爷爷看会电视。”
……
挂了电话他给南门十五打，告诉他姐姐回来了，明天可以过来小住几天。
郑九千就站在边上。
南门十五没什么情绪，倒是瞪了眼老爷子。
关键时刻，老爷子电话没一个，这个爸爸起码还知道通知自己。
要是没在孤儿院碰到妹妹，自己不是就错过了？
“知道了，你也赶紧回来吧。”
说完别扭的补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别扭的姐弟俩往老爷子那边走去。
古戈尔开始话痨模式：“老爷子，想我没有？有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不在身边是不是特别安静无聊？早上还有起来锻炼吗？”
不等老爷子回答，郑九千问：“爷爷，相处过程中，跟古戈尔有矛盾吗？它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脑子里：‘嘴太碎，太吵，不会看人脸色，做点事要哄着，一不开心还会骂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跟一万在屋里打架的时候总担心碰坏我的古董，说不完，压根说不完。’
但是郑九千第一次叫爷爷，脑子里来不及吐槽更多，已经在放烟花了，笑得很憨：“没问题没问题，我孙女改过的，那肯定是最好的。”
“老爷子，只有我跟你在家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古戈尔拆台拆到一半，被老爷子警告：“所以你是希望我说你有问题，让你回炉重造？”
古戈尔犹豫两秒：“没问题，古戈尔就是最好的古戈尔。”
老爷子瞪了它跟南门十五一眼，笑嘻嘻看着郑九千：“九千，再叫一句爷爷。”
南门十五看不得他这样：“我什么都没干，你瞪我干什么？”
老爷子应该是学过变脸，扭头看他立马换上嫌弃的神情：“你下楼那会瞪我，我余光看到了，现在还回去，怎么着？当我瞎啊？”
郑九千眉毛往上拉，提起一口气，呼出…
看着他们吵，跟三个孩子没区别。
试图缓和他们的关系，郑九千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大家都安静下来。
“爷爷，说好的不重男轻女也不重女轻男呢？”
老爷子理不直气也壮：“他在你妈身边享受母爱十七年，你在孤儿院十七年，这十七年补回来我再一碗水端平，再说了我现在也没重女轻男，我是爱女揍男。”
“别看我今天打输了，明天爷爷就开始加倍锻炼。”
是的，他今天输了。
郑九千给南门十五使眼色。
这把年纪突然加大力度锻炼，不死也半残。
南门十五支支吾吾：“这样吧，我以后不跟你打架了。”
看着家里监控的宋书画笑得直不起腰，助理詹妮看不懂有什么好笑的，但是看到宋书画开心，她也开心：“好久没见您这么开怀大笑了。”
宋书画夸她：“这个成语用得不错，进步很大。”
詹妮递上最后一天的行程安排，宋书画关了监控画面，认真工作。
这种带着期待感的工作是享受的。
还有两天，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