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系统，你这提示是不是有点太超纲了？”
周楚忍不住吐槽道。
“就算我能买到去极地的机票，这万年雪山是哪座山？
百年冰川核心又要怎么找？”
“难道要我带个钻井队过去？”
他的思绪在混沌空间里飘荡，带着些无语和泄气。
这闻香珠的方子看着再好，没有主材料，也只是废纸一张。
就在他准备放弃，考虑要不要干脆买串现成的佛珠时，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对‘百灵水’有强烈需求。】
【可消耗5块未来信息碎片，兑换‘极地雪山泉眼’一座。】
系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让周楚的思绪瞬间凝固。
什么？
未来信息碎片……还能兑换实物？
周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一直以为，这玩意儿就跟名字一样，只能用来换点未来的小道消息。
没想到，它竟然是系统里的硬通货。
【是否兑换？】
系统没有给他太多惊讶的时间，冰冷的电子音催促着他做出选择。
“兑换！当然兑换！”
周楚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混沌空间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一道柔和的白光在他面前亮起，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光幕。
光幕之上，一行行金色的文字缓缓浮现，组成了一个兑换列表。
【极地雪山泉眼：源自极地万年雪山，水质纯净，蕴含灵气，
可直接饮用，亦可用于炼丹、制器。兑换价格：5块未来信息碎片。】
【系统储物空间扩展（10立方米）：扩大你的个人储物空间。
兑换价格：10块未来信息碎片。】
【初级鉴宝能力：赋予宿主对古董文玩的基础鉴别能力，
可看透百年以内的物品历史。兑换价格：20块未来信息碎片。】
【……】
列表还在向下滚动，琳琅满目的选项让周楚的眼睛都有些看不过来。
他的目光在“初级鉴宝能力”上停留了几秒。
这个能力对他现在来说，同样很有用。
毕竟，慕容德喜欢的就是古董。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闻香珠。
给未来岳母的礼物，优先级必须是最高的。
周楚深吸一口气，将视线重新锁定在第一行。
“我选择兑换，极地雪山泉眼。”
他的意念刚刚发出。
【兑换确认。】
【未来信息碎片-5。】
【正在生成极地雪山泉眼……】
系统空间内，那片亘古不变的混沌开始翻涌。
一小块区域的地面凭空生成，泥土与岩石迅速凝聚成型。
紧接着，一汪清澈的泉水从岩石缝隙中汩汩冒出。
泉眼不过脸盆大小，水面却升腾着若有若无的白色雾气。
一股清冽甘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周楚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就……成了？
周楚走到泉眼边，蹲下身，伸出手指探入水中。
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却不冰冷刺骨，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
他看着自己仅剩不多的未来信息碎片，心中一阵肉痛。
这玩意儿用起来爽，可补充起来估计不容易。
“系统，这未来信息碎片，要怎么才能获得？”
【解锁人生未完成之事，即可获得碎片奖励。】
系统的回答依旧简洁。
“人生未完成之事？”
周楚愣了一下，这个说法有点模糊。
“能说具体点吗？”
【例如：与未婚妻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例如：与未婚妻订婚。】
【例如：与未婚妻结婚。】
【例如：拥有第一个子嗣。】
系统一连串的举例，让周楚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周楚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搞了半天，这个系统不仅是个辅助，还兼职月老，变着法地催他跟千雪推进关系。
他低声骂了一句。
“你这系统，管得还真宽。”
虽然嘴上吐槽，但周楚的心里却并不反感。
他捧起一汪泉水，送到嘴边尝了一口。
泉水入口，没有寻常水的味道，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甘甜清冽。
那股甜意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道清泉，瞬间洗涤了四肢百骸的疲惫。
整个人的精神都清明了不少。
果然是好东西。
周楚心念一动，退出了系统空间。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小公寓，从卫生间里找出了两个干净的塑料水桶。
再次进入空间，他小心翼翼地在泉眼边打了满满两桶水。
将水桶放在厨房的角落里，盖好盖子，周楚的心里总算踏实了。
百灵水有了，剩下的就是药方上的其他药材。
虽然那些药材的名字他大多都没听过，
但想来应该能在一些大型的中药材市场找到。
明天就去看看。
用这些东西亲手做一串闻香珠手链，
这份心意，可比任何黄金珠宝都来得贵重。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周楚睁开眼，习惯性地在系统里签了个到。
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推送的新闻。
屏幕上跳出的都是些明星八卦和花边新闻，他没什么兴趣，随手划开。
简单洗漱过后，周楚换上一身干净的休闲装，准备出门。
刚走到楼下，他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小区的梧桐树下，慕容千雪正站在那里。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晨风轻轻摇曳。
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被阳光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份用纸袋装着的早餐。
周楚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慕容千雪回过头，脸上立刻绽开一抹明媚的笑意。
“给你送早饭啊。”
她晃了晃手里的纸袋，一股鸡蛋和面饼的香气飘了过来。
“怕你又随便对付一口。”
“站这儿等多久了？热不热？”
周楚走到她面前，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没多久，刚到。”
慕容千雪摇了摇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在树荫下不热。”
周楚接过她手里的鸡蛋饼，纸袋还是温热的。
他的心头也跟着一暖。
“走，去那边坐着吃。”
他拉着慕容千雪的手，走向不远处的一张石桌。
两人在小区的石桌旁坐下，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安静又美好。
周楚把最后一口鸡蛋饼咽下，心头胃里都暖烘烘的。
他看着慕容千雪，女孩正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嘴角沾上了一点白色的沫子。
周楚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帮她抹掉了。
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慕容千雪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眼神有些躲闪，低着头，喝豆浆的动作都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