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笙一皱眉，封晏川跟着皱起了眉，本就冷峻的脸，在面部肌肉紧绷之后，让他看起来更加肃冷，“你的手变得有些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蛊毒发作了？”
秦笙轻轻摇了一下头，“蛊毒没有发作，而是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头越来越痛。
也越看这里越熟悉，她甚至能感受到，这冥渊水的寒意。
玄阳一开始还觉得封晏川在没话找话，直到秦笙捂住了头，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差，一下就心慌意乱起来，“宝贝徒儿你突然怎么了，可千万别吓你师父，你师父老了，血压容易飙升容易中风的！”
“师父，我们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
等忍过一波头疼，秦笙才开口问。
玄阳微愣一下，随即十分肯定地摇头，“这个地方为师绝对没有带徒儿你来过的。
阴鬼使也说了，这地方只进不出，这次为师敢带你来，也是你手上有帝辛剑，还带了这能给命格贵气的小子。
否则，就算你恨为师，为师也是要把你打晕了带走的。”
这世间需要救的人那么多，但他徒儿就这么一个，是不会让她做百分百丢命的事。
“没有来过吗......”
秦笙咬着牙低喃，“明明来过的......”
这种既视感太强烈了。
眼前快闪过一个个画面，无数个画面要撑爆她的脑袋。
好似将不属于她的信息塞入了她的脑中，却又是第一视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头痛的剧烈，秦笙双腿跟着失去力气，无法继续站着，想要蹲下去被封晏川搂住了腰，将她扶住了。
“笙笙，别再想有没有来过，继续想下去只会让你更头疼，停下来，想点别的。”
“等等，我再想想，无论是做梦做到过，还是机缘巧合触碰到过什么，有一点这里的线索，救出裴哥的机会就越大。”
秦笙忍着头痛欲裂，想在脑中的那些画面中，寻找出有用的信息。
玄阳眉心紧锁，根本不忍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儿受这份痛，就心疼地说道：“别想了，难道想要把自己给疼死吗？师父以前怎么教你的，要救人可以，必须先保护好自己......沾上男人果然倒霉，没好......”
玄阳当后面的话，在见到封晏川倾身吻了秦笙后戛然而止，只剩下了震惊，还有想要揍人的冲动。
但抬起手后，玄阳又放了下去。
秦笙脑袋“轰”一下炸了，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突然亲自己的封晏川。
她都说了她身上的蛊毒没有发作了，怎么亲......不对，是“吻”，“亲”是嘴巴接触，“吻”嘴巴是会动的。
毕竟她也是有过跟男生接吻经验的，也就是那次在车里封晏川帮她缓解蛊毒，该怎么吻，还是封晏川教她的。
说实话，跟封晏川接吻还是很舒服的，他的吻跟他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很轻柔温和，由浅渐深，辗转缠绵。
封晏川如墨沉黑的双眸，犹如燃烧着黑色幽火，深邃专注，似乎会无声无息燃烧一切。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吻，秦笙的心魂思绪都在了这吻上，头也不痛了，就开始想，是推开封晏川，还是回应，毕竟还挺舒服的......
等等！
这里不是车里，师父还在呢！
想到师父在旁边看着，秦笙头皮炸了，脸上一下就烫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
清醒过来后，秦笙抬手推开封晏川的脸，“好了......谢谢......”
玄阳唇角疯狂抽搐。
还跟人家说谢谢？？？
所以他才担心自己这个傻徒儿。
但当瞟到冥渊水里冒头的裴明熙时，玄阳轻推了一下要离开封晏川怀抱的秦笙，“你们继续，裴家小子能凭自己的本事钻出来。”
秦笙被推得轻撞在了封晏川怀里。
裴明熙什么时候有离开冥渊的本事了？
心想着师父是不是疯了，或者生气了，故意这么说的？
“师父......”
“别喊师父浪费时间了，刚才你们不是吻挺好的嘛，当我这个老头不存在，你们赶紧继续。”
玄阳盯着冥渊催促秦笙后，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嫉妒能让人心和面目扭曲，果然力量非常强......”
秦笙纳闷地想跟自家师父解释，封晏川他是为了她停下想那些画面才会那样，但在看到冥渊水里裴明熙半露的脑袋时，将解释给咽了下去，她也明白了师父的用意。
封晏川是正面对着冥渊的，他肯定也看到，也是明白她师父的意思的。
本来就很尴尬了，没想到还有尴尬的等着自己。
秦笙抬头，对封晏川尴尬一笑，试探地问：“要不按师父的意思试一试？”
裴明熙的第二主魂倒是说过很喜欢她，看到她和封晏川亲吻，说不定真的出来，不对，是已经出来了，就是露出半颗脑袋还不够，没法将他给捞出来。
封晏川垂眸低睨着秦笙，“嗯，就按你的意思，我都会配合的。”
秦笙感觉脸又热了几分。
封晏川这话说的......
看到裴明熙似乎又往下沉了，秦笙来不及再思考和说话，有些着急地双手捧住封晏川的脸，用力亲了上去。
亲上之后，挪动脚步，侧眸看着冥渊水里的裴明熙。
裴明熙正双眼无神地盯着他们，水位正好定格在他眼袋那边。
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秦笙的双唇就离开了封晏川的唇瓣，“看样子没用......”
“你分心看他，自然是没用的。”
秦笙发出疑惑的“嗯？”
封晏川的冷眸化开冰寒，温和柔情地低睨着她，嗓音低哑地缓缓吐出四个字“得看着我”。
秦笙心脏不受控制地突跳了一下，整个人有些发麻发热。
又开始无法跟封晏川对视了，可又不得不对视。
转眸对上封晏川视线时，封晏川俯身，他的吻跟着落了下来。
封晏川这个吻，跟刚才那个吻有些不一样。
这个吻有些重。
尤其是她尝试回吻时，他吻得更重了。
不是说好会配合她吗？
怎么还慢慢霸道起来了，配合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