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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知行把着方向盘，抿紧了嘴唇，他和这只龙娘又发生矛盾了，不过不是北方联邦何去何从的那个根本矛盾——他现在的立场还在游移。
是——
额。
是戴不戴的矛盾。
对。
……
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子肥泉突然谈起了长生种的经期——这人的话题一直都这样跳脱，不时就会像那条龙尾一样摆到性事上面去，之后又衍生出了其他炸裂的谈资。
他在一个月前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和一个女孩面无表情地聊究竟会不会怀上——关键是面无表情。
……
“往左开，左拐，对——另外，真的没关系——我说过很多遍。”
子肥泉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指路。
“你难道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吗？还是初中没学过生理？——长生种的经期会随着年龄递增而延长，我现在半年左右来一次，上次在两个月前。”
……
真的。
有时候何知行还是不太能接受这只龙娘的直白。
“——那也没有区别，一样会怀上的，照你这么说等发现没来的时候已经半大了——”
自从在力士满两人开荤后他一直在提，子肥泉一直说着没事没事就把龙尾缠了上来，把嘴巴堵住的同时舌头长驱直入——
之前看着这人信誓旦旦就放下心来，问多了怕露馅，自己也不敢搜啥奇奇怪怪的东西——
全都是连着作战平台的战区局域网上的，等一下被前指某个闲来无事的信息军官逮到打趣，给管理部丢脸。
不过到了花盛顿，战争的阴影散去，之前一直抛在脑后，毕竟之前她从没解释过，自己也不太好追根究底，便把问题压在心底——
直到现在突然想了起来。
……
……
子肥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笑。
“你不会觉得是把普通人类的一个月等比拓宽成半年吧——我虽然不怕痛，但一个多月的经期也有点恐怖了——
要理解为在普通人类的每个三十天之间直接插入五个月，这五个月是完全的空白期，到了第六个月长生种的——卵巢——才开始工作。”
她顿了一下，不过何知行看出来了，不是害羞和尴尬，是在寻找准确的措辞。
……
“所以——这五个月怎么样都无所谓，明白了吗——这么说是不是显得我有点臣服于性欲，不过只是在给你解释为什么没有戴的必要。”
“这倒没有。”
何知行摇摇头，眼前这人的理性是永远高于一切的，在力士满两人刚开荤的时候可能还是有点怕和她折腾，不过后者之后意外地挺善解人意，不再胡做一气——
总感觉这只龙娘很阴险狡诈似的，不仅仅外貌长在了自己的喜好上，连性格都是。
……
“可好像第一次时，你说不知道会不会怀上——”
“看看反应而已，如果你要求不戴呢——那时感觉你对长生种的这方面了解一无所知，呵呵。”
测试？
当时自己哪还会想到这茬——何知行无奈地笑笑，问。
“所以万一我要求不戴那就不做了——”
“错，怎么可能——”
子肥泉把龙尾揣在自己怀里，梳理着着上面的硬毛。
“那就皆大欢喜，一开始就不戴了，不用等到一半再摘——那天晚上你把门锁了都得和我做。”
？
“还以为你是在试探——”
“我一直都相信我的眼睛，没有试探的必要。”
“……话说那天晚上我拒绝到底的话——你会霸王硬上弓吗？”
……
女孩撇撇嘴。
“一开始你拒绝了，但最后我们可是两情相悦，如果真的反抗激烈到底我当然不会勉强。”
……
好一个两情相悦——
不过何知行没话说，眼前的长生种精得要死，把他的性格摸得无比透彻，等到恰当的时机就发动迅猛的攻击。
而且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先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
……
但依旧是一码归一码。
“以后还是戴着，万一——”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没有万一。”
子肥泉拉下脸抱起手。
“知不知道感觉差了多少。”
？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是真的臣服于性欲了——”
何知行摇摇头——
副驾驶的车窗外几名骑警呼啸而过，两人住了口往外看去，随即而来的是头顶上直升机的盘旋声，前方路口有特警正在拦路，不得不把车停下来。
“怎么回事？”
他放下车窗用英语问，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因为同声传译器的原因，何知行的口语在这一个月里进步微乎其微。
“——抱歉，这个路口五分钟后才能通行，我们要确保交汇处的畅通无阻，请理解。”
警员没说原因，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
子肥泉皱皱眉头，似乎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
“昨天在总参里，你看见防长了吗——”
……
……
特警大喊着维持现场，不远处的屋顶有狙击组正在排查风险。
车队来了，非常长，比在力士满押送江逸的那一列都长，中间穿插有几辆黑色的长轿，车头是两面小旗。
一面是北方联邦的湛蓝旗，一面——
“那是——”
何知行怔了怔，龙娘已经拿起手机，揪准时机对着某一辆车的车头拍了一张照片，随后打开相册，放大车头上的那面旗帜——
直到红黄盈满屏幕。
……
“我见过很多旗帜——它们都属于华夏，火焰旗，白旗，日月旗，黄龙旗，五色，白天青日，但就觉得这面最好看，最喜欢——
可我就是独独从未亲眼见过她的真样貌。”
子肥泉住了口，凝视着那尽管有点模糊的色块，沉思良久。
……
这几天的全球的新闻媒体都已经在铺天盖地地宣传某件事。
华夏与北方联邦两国防长为期两天的会晤就此结束，随即而来的是联合国在柔佛吉隆坡举办的防长扩大会议。
在北美参战的所有国家都将出席，旨在围绕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进行沟通，推动组织安全区域合作，维护地区和平稳定。
直白点就是——
……
……
女孩微微叹气，偏头看了一眼。
“我们的祖国要来了，何知行，她也要来亲自蹚这浑水了——
希望这片土地不会吸走太多华夏人的血。
它不值得，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