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主的残影如毒蛇般缠住巴图的手腕,黑气顺着血脉往他心口钻,巴图脸色瞬间发青,按在镇魔柱上的手指开始颤抖,流淌的鲜血竟变成了墨绿色。“放开他!”展昭长剑出鞘,剑气直刺残影,却被黑气弹开——这残影虽无实体,却承载着零主最后的邪气核心,寻常攻击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爷爷的板斧可不怕你这黑泥鳅!”程铁牛怒吼一声,猛地拔出插在门口的板斧,金光暴涨的斧刃直劈残影,可刚接触到黑气就被黏住,残影反而顺着斧刃往他手臂爬。“还敢缠我!”程铁牛急得满脸通红,突然想起公孙策的驱邪膏,伸手抓过雪团手里的陶罐,往斧刃上狠狠一抹——红光与金光交织,残影发出“滋啦”的惨叫,被迫从巴图手腕上脱离。
就在这间隙,林小警突然发现镇魔柱上的符文开始闪烁,与自己怀中的守序者青铜令牌产生了共鸣:“巴图!用令牌引血脉!玉玺能放大符文能量!”他将玉玺往石柱凹槽里一按,温润的白光瞬间灌满凹槽,巴图立刻将青铜令牌贴在符文上,令牌的蓝光与白光缠绕着涌入他的手臂,墨绿色的鲜血竟渐渐恢复鲜红。
“想激活封印?我让你们一起埋在这里!”零主的残影疯狂扭曲,突然冲向密室顶部的裂缝,黑气与崩塌的碎石融合,化作一只巨大的石爪,朝着镇魔柱抓去——这一爪要是抓实,不仅封印会彻底失效,整个地宫都会提前坍塌。范若若见状,毫不犹豫地将祖传玉牌抛向石爪,玉牌红光暴涨,竟硬生生挡住了石爪的下落。
“若若姑娘撑不住了!”雪团急得大喊,指挥猫卫们叼着驱邪膏往石爪缝隙里塞,橘猫却叼着招魂铃,突然跳到林小警肩头,将铃铛往玉玺上一撞——“叮铃”一声脆响,玉玺的白光竟瞬间暴涨三倍,镇魔柱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石爪弹得粉碎。
“这猫真是个福星!”公孙策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掏出最后一张聚气符,贴在巴图背上,“巴图兄,再加把劲!符文就差最后一道了!”巴图怒吼一声,全身肌肉暴涨,鲜血顺着符文流淌的速度越来越快,当最后一道符文被染红时,镇魔柱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零主的残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被金光彻底吞噬,只留下一句断断续续的嘶吼:“混沌会……临安……岳飞墓……不会放过你们……”
金光散去,镇魔柱恢复平静,表面的符文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彻底稳固了封印。地宫的震动渐渐停止,坍塌的碎石也被金光形成的屏障挡住。程铁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板斧扔在一旁,斧刃的金光渐渐褪去:“可算……解决了……这老东西比陈敬济难对付十倍……”
林小警走上前,将玉玺从凹槽中取出,发现玉玺表面多了一道与镇魔柱符文相同的印记,检测仪弹出提示:“玉玺吸收守序者符文能量,解锁‘锚点净化’新功能,可净化低阶污染锚点。”他刚收起玉玺,巴图就递过来一个布包:“这是我祖上留下的守序者观测日志,里面记载着各朝代锚点的位置,或许对你们有用。”
公孙策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本泛黄的羊皮卷,卷末画着一张简易地图,标注着“元大都观测点”“临安岳飞墓锚点”等位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南宋绍兴年间,岳飞墓锚点有混沌会气息残留,后裔需重点关注。”林小警看到“临安岳飞墓”几个字,立刻想起之前宋装人的线索,心中一沉。
“我们得尽快去临安。”林小警将观测日志收好,“零主死前说混沌会已经派人去了,要是岳飞墓锚点被污染,后果不堪设想。”他刚说完,就见展昭扶着一个穿书生袍的年轻人走进来——正是之前从孵化舱里救出来的临安书生,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封皱巴巴的信,脸色苍白地说:“大人,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信,出发前我爹说,岳飞墓最近总闹‘鬼火’,守墓人半夜看到穿官服的人影祭拜,还听到‘要让忠勇之魂变黑’的话……”
程铁牛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板斧就往外冲:“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临安,把那穿官服的劈了!敢动岳将军的墓,他活腻歪了!”林小警赶紧拉住他:“别急,地宫刚稳定,外面还有东厂的人接应,咱们先出去汇合,再做打算。”
巴图将青铜令牌递给林小警:“这令牌能感应守序者观测点的能量,到了临安或许能用得上。我要留在元大都,重新激活观测点,防止混沌会再派人来。”他顿了顿,又递过一本线装书,“这是我祖传的萨满巫术破解手册,一半是巫术解法,一半是我爷爷写的防骗指南,说不定能破解混沌会的伪装巫术。”
林小警接过令牌和手册,检测仪突然弹出新提示:“获得道具‘守序者青铜令牌’‘萨满巫术破解手册’,解锁支线任务‘临安岳飞墓净化’,任务奖励:历史人物共鸣器。”他看向众人,展昭已将长剑归鞘,范若若正在整理玉牌,雪团抱着橘猫在清点猫卫,程铁牛则扛着板斧在前面开路——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
走出地宫时,天色已蒙蒙亮,鬼市的骷髅灯笼早已熄灭,魏忠贤派来的东厂番子正守在巷口,见众人出来,立刻上前躬身行礼:“林大人,魏公公已命人备好车马,说您若需前往临安,东厂在江南的暗线随时待命。”林小警点点头,看向元大都的城墙,朝阳正从城墙后升起,将天空染成金红色。
“临安的案子,看来和秦家脱不了关系。”林小警摩挲着手中的青铜令牌,想起零主掉落的“秦”字玉佩,又看了眼书生递来的信,“咱们这就出发,去会会那位‘宋装人’。”程铁牛早已跳上马车,冲着众人喊道:“快上车!再晚赶不上临安的早茶了!听说那边的桂花糕比应天府的还甜!”
马车轱轳驶离元大都,橘猫趴在车窗边,嘴里叼着那枚“秦”字玉佩,阳光照在玉佩上,折射出一道诡异的绿光——元大都的危机虽已解除,但临安的阴影,才刚刚笼罩在众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