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江辰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他放下机枪，用力拍了拍陈雷的肩膀，“咱们有救了！营地有救了！”
陈雷的眼睛也红了，掌心的闪电不自觉地亮起来，却没控制力度，不小心打亮了旁边的灯泡 —— 所有人都笑了，笑声混着眼泪，在隔离区里传开，盖过了窗外的丧尸嘶吼。
老周慢慢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突然哭了：“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不用变成怪物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传遍整个营地。
赵勇的肉汤在大锅里冒着热气，香味飘满整个营地。
小宇捧着碗肉汤，坐在城墙根下，看着城墙上的守卫互相递着抗体针管，脸上满是笑：“江辰哥哥，等所有人都注射了抗体，是不是就不用再怕丧尸了？”
江辰刚给机枪换完弹匣，接过肉汤喝了一口，笑着点头：“差不多！到时候咱们就能出去找更多幸存者，把营地建得更大！”
不远处，林薇正带着科研人员批量制作抗体，试管碰撞的声音里都透着轻快。沐一靠在土盾旁，看着眼前的景象，胸口的极地勋章传来温热 —— 这是末世以来，营地最像 “家” 的时刻。
突然，苏晓抱着平板电脑跑过来，脸色苍白，连眼镜都歪了：“沐一！不好了！无人机拍到西北方向有异常！”
所有人的笑声瞬间停了。沐一立刻接过平板，屏幕上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 ——
远处的冰原上，原本混乱的丧尸群竟排成了整齐的队列，像军队一样朝着营地移动。每一只丧尸都保持着相同的距离，步伐虽然踉跄，却透着诡异的 “秩序”，完全没有之前的盲目冲撞。
“这不可能！” 江辰凑过来，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丧尸怎么会有秩序？它们不是只会本能攻击吗？”
苏晓手指飞快滑动屏幕，放大画面中心：“你们看这里！队列最前面有个‘人’，好像在指挥它们！”
画面放大后，沐一的心脏猛地一沉 —— 那是个穿着破洞棉衣的身影，身形佝偻，却能清晰看到他抬起手臂，对着丧尸群做出 “前进” 的手势。而他的皮肤下，缠满了和丧尸一样的黑纹，红眼睛在阴沉天色里泛着凶光，却比普通丧尸多了一丝 “清醒”。
“是张浩……” 沐一的声音有点哑。她还记得这个男人 —— 之前在北境救援时，他抢过营地的物资，还伤过两个幸存者，后来在躲避变异雪狼时失踪，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雷攥紧拳头，掌心的闪电微微发亮，“普通丧尸都是失去意识的，他怎么还能指挥？”
苏晓调出无人机拍摄的热成像图，画面上张浩的轮廓旁，有一道比普通丧尸强十倍的红色能量波，正朝着周围的丧尸扩散：“系统提示，这是‘丧尸领主’特征 —— 感染病毒后未完全变异，保留部分意识，能通过能量波控制其他丧尸！”
“丧尸领主？”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放下手里的抗体针管，“要是他能控制丧尸，咱们的城墙根本撑不住！成千上万的丧尸有组织地进攻，比之前的混乱冲击可怕十倍！”
小宇拉着沐一的衣角，声音带着慌：“姐姐，那怎么办？我们的抗体还没给所有人注射完……”
沐一还没说话，苏晓的平板突然弹出新的画面 —— 在张浩身后的丧尸群里，有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丧尸，身高足有 4 米，浑身覆盖着厚厚的黑甲，头部有一个凸起的肉瘤，正随着呼吸微微蠕动。
“还有更糟的！” 苏晓的声音发颤，“那只巨型丧尸，系统标注是‘丧尸王’—— 是丧尸领主的‘战力核心’，不仅防御力强，还能释放病毒雾！”
所有人都沉默了。之前的速度型丧尸、巨型丧尸，至少还能找到弱点应对，可现在，出现了能指挥丧尸的领主，还有战斗力恐怖的丧尸王，营地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沐一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砍刀，对着所有人喊：“别慌！抗体继续批量制作，优先给城墙上的守卫注射；江辰，把机枪调到最大火力，在城墙外再加一层土刺；陈雷，你和李冰配合，准备雷电和冰棱，一旦丧尸靠近就攻击；苏晓，无人机继续盯着张浩的动向，有任何变化立刻报！”
“收到！” 众人齐声应道，刚才的欢庆氛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绷的备战状态。
林薇看着手里的抗体针管，眼里满是坚定：“我会加快制作速度，争取在丧尸群到来前，给一半人注射完抗体，至少能抵抗病毒雾！”
赵勇也放下手里的汤勺，扛起旁边的铁锹：“我去帮王磊加固城墙！多堆点土盾，就算丧尸王来了，也能多撑一会儿！”
沐一再次看向平板上张浩的身影 —— 他似乎察觉到了无人机的监视，突然抬起头，朝着营地的方向望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只有丧尸的残忍和领主的傲慢。
“他知道我们在看他……” 沐一的手指微微发抖，“这场仗，会比我们想象的更难打。”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频繁，像有无数头巨兽在冻土下奔跑。
城墙上的守卫握紧了武器，江辰的防冻机枪已经对准西北方向，枪管在阴沉天色里泛着冷光。沐一趴在城垛后，望远镜里的丧尸群越来越近 —— 最前排的丧尸已经能看清脸上的黑纹，张浩站在丧尸王的肩膀上，破洞的棉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红眼睛死死盯着营地。
“还有 1 公里！” 苏晓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明显的颤音，“无人机拍到丧尸王的肉瘤在蠕动，好像要释放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丧尸王突然停下脚步。它仰起头，头部的肉瘤猛地裂开一道口子 —— 黑色的雾气像喷泉似的从口子里喷出来，带着刺鼻的腥气，顺着风朝着营地蔓延。
“那是什么？！” 小宇趴在沐一身边，指着远处的黑雾，眼睛瞪得溜圆。
黑雾扩散的速度快得惊人，短短几十秒就覆盖了半片冰原。最前排的几只普通丧尸被黑雾裹住后，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嘶吼着加快速度，像疯了似的撞向营地外围的土刺。
“是病毒雾！” 林薇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炸开，她正抱着一堆防毒面具往城墙上跑，白大褂被风吹得飘起来，“吸入雾会快速感染！没注射抗体的人撑不过五分钟！”
“周火！烧了它！” 沐一急喊，眼看着黑雾已经快到营地边缘，城墙上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注射抗体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