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楼，一把手终于看到文谦。
一袭古风长袍，周身缀满玉石、银饰与各色珠宝串成的珠络，华贵却不俗艳，反而透着一股凛然的仙道威严。
看到面容的瞬间，一把手竟生出词穷之感，
一切的美丽辞藻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仿佛他本身就是美感的化身。
除了那群老修行，这还是文谦的仙子身第一次在普通人面前显露。
“这位是？”一把手目光看向文枢，透露着询问，虽然有所猜测，但他不敢贸然定论。
文枢回应，“这位便是月明真人，月明茶（优品）、月明桃（优品）、以及月明桂花蜜（优品）都是出自真人之手。”
一把手赶紧态度恭敬道了一声，“月明真人。”
话音落，文谦睁开眼睛。
他和文谦对视的瞬间，似乎从对方眼中看到月出日隐、长夜永存的异象，心神震荡不已。
“师先生请坐！”文谦引手相邀，师伟胜从善如流，赶紧坐在文谦对面椅子上。
文枢则顺势坐在文谦身侧。
看着二人亲近的仪态，师伟胜目光一闪，试探着套近乎：“不知明月真人仙乡何处？”
师伟胜本想看看能不能打打感情牌，却没料到文谦压根不接招。
文谦淡淡回应：“万物生灵自当从来处来，不必细究，师先生不是来询问这些小事的吧？”
师伟胜大致明白面前这位明月真人的风格，直奔核心：
“敢问真人，这仙树不知我等凡夫俗子能否有幸栽种？”
文谦微微颔首，“自无不可，但师先生可知，此树喜好清灵，对生长环境的灵气需求极高。”
师伟胜心中疯狂记下信息，这些都是要形成报告上交的核心内容。
忽然脚步声自下而上传进来，
不过片刻，一个模样俊秀、白白净净的“小孩”出现在门口，衣着简洁大方，神色自在。
刚见面就问候道，“真人、文枢你们都在啊？还有客人？”
师伟胜眼底精光一闪，前往明月府之前，他自然事先了解过，这片宣离山法理上的主人还是这位文谦小朋友。
看其自在的程度，显然和明月真人和文董关系深厚。
文枢给双方介绍了一下，“文谦”礼貌问好，师伟胜回应的也很热情，话都挑好听的不断夸赞。
直到明月真人出言，“好了，师先生，我们继续说之前的事情，这明月树，经我呕心沥血培育后，所成三种，分别是茶树、桃树、桂花树。”
“此树不但可以锚定生命本源、提高生命层次，还可以产出不凡资源，福泽亲属后代。”
“宝树虽好，但成长的环境要求也高。”
“首先就是我之前说的喜好清灵，其次就是周围必须是成规模的树林才行。”
“最后，不同株月明树之间不能挨得太近。”
说到这，文谦拿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留足时间让师伟胜消化。
师伟胜适时追问，“敢问真人，这喜好清灵和灵气具体是什么意思？”
月明真人目光看向一旁的“文谦”，似有考校之意。
“文谦”主动开口解释，“简单说，就是说对环境的干净程度要求很高，不能有污水等污染。”
“附近也最好少些密集的人造建筑，保持自然通透。”
师伟胜见明月真人并不反驳，就知道“文谦”所说不差。
看来这少年在明月真人心里的地位颇高。
师伟胜心中念头一转，
如此一来，千枢对其合作商的要求就可以理解了——
千枢与合作商签订的合同中，针对工厂类合作方或关联企业，特意加了一条特殊条款：
如果合作商合作的工厂或者关联工厂排污超过千枢的合格标准，千枢视为自动违约，有权无条件解除合作。
还附属上一份合格标准目录。
虽然条件在某些人眼里有些严苛，
但一方面是合作就能存活，一方面是等待慢性死亡。
那些排污超标的工厂，要么彻底迁走，要么关门大吉，市场份额很快被合规企业占据。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没人怨声载道，甚至有不信邪的试图钻空子，
没想到签署合同后，最长不超过七天，千枢就公布了“拒不合作名单”。
通知法务开始走解约流程，没有一家落下，
这下许多公司都老实了，要么通知旗下工厂整改，要么换合作工厂。
对千枢的霸道，所有人只得默认下来，毕竟千枢给钱大方，走款流程也快。
师伟胜彻底摸清关键信息后，起身告辞。
文谦颔首示意，抬手轻挥衣袖，师伟胜只觉眼前光影一晃，下一秒已和文枢身处明月府的停车场。
师伟胜惊魂未定，挪移虚空的感觉实在刺激。
见文枢稀疏平常后，心中对于这种力量愈发渴望，
这是远不同于掌握基于集体的权力的感觉，是完全依附于自身的力量。
……
文枢送走师伟胜，刚上楼，就见“文谦”化作光点融入明月真人。
“你这是想把文谦和明月真人暂时分割开？”
文谦微微点头，“不仅是如此，我要让外界知道，文谦在明月府和千枢的可观地位，多个马甲也不是坏处。”
文枢却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打乱你的计划？比如说明年六年级下半年直接来不少转学生，重新分班级？”
文谦目光看向文枢，带着笑意，
“这就要看你了，找个机会透露给他们，一个班级不得超过四十人，而且包括我在内，必须有至少十人是原来学校的学生。”
“放心，气运会自动把我们聚在一起。”
文枢点头，“我明白了。”
……
文谦穿过信息之门，进入仙境。
飞身而起正前往情语塔，忽然收到艾珍的消息：
有一位阁主想要见他一面，如果他不想见，今天就别去了。
文谦淡笑，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暗自推算一番后，心中了然，悠然前往情语塔。
……
跨入情语塔门户，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此身没见过他，但其他【我】却见过。
黑色长发披落到腰下，前半面头发切短到下颌处，
带着一副金属眼镜。
一身黑色长袍，胸前有星河暗纹，蝙蝠状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