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舒婷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墨镜,“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庄舒婷,你不认识我?”
庄舒婷认为一切都是叶霜乔在耍她,她不可能不认识她。
她可是浅拾影视有限公司力捧的小花,而且刚刚拿下了电影节的最佳女配奖。
现在电视新闻,路边广告都有很多她和最佳女主姜星凝的照片,宣传,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她?
“你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就是一个天桥底下破算命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我每天赚的钱是你的十倍百倍。”庄舒婷十分不满的说道。
沈辞安在一旁有些无语,“拜托,这位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啊?我们好好坐在这里吃饭,谁管你一天赚多少?还有,只是不认识你就是看不起你,怎么?你是人民币,人人都认识你啊?”
“不是,你谁啊,我说的是叶霜乔,跟你有什么关系?”庄舒婷气急败坏。
沈辞安淡定的喝了一口冰可乐,“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在这里影响到我的食欲了。”
“你......叶霜乔,我们走着瞧!”庄舒婷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你一直这么的能言善道吗?”等庄舒婷离开后,叶霜乔好奇的问道。
第一次见面她百口莫辩,实际上她不太擅长说话,但沈辞安每次都能帮她解围,主要就是他会说。
“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你真的不认识她?”沈辞安没放在心上,继续吃饭。
叶霜乔摇摇头,“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知何故她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叶霜乔讲述了一下两人的相遇。
叶霜乔算命只算有缘人,就是一次叶霜乔算命时,庄舒婷想要她算上一卦,叶霜乔没有理会她,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饭后,叶霜乔继续去公园算卦,沈辞安来到了保密部门的办公室。
整理了一下案宗,也没什么事情,他们这种部门没有事的时候自由度比较高。
沈辞安今天来也只是来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流程。
叶霜乔这边刚出了面馆就碰到了之前算卦的那个女人,见到叶霜乔,女人眼神有些闪躲。
“你要回家?”叶霜乔一眼看破了女人的想法,她要回家,并不想听从她的建议。“跟我谈谈?”
女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来到附近的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女人局促的坐下,“我叫罗雁芸,今年38岁,跟我老公已经结婚十二年了,我目前没有工作,是全职主妇,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孩子。”
罗雁芸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叶霜乔点点头,“我知道。”
罗雁芸讲了许多,她出生在一个四线小城市里,父母有着传统思想,重男轻女。
她有一个弟弟,但罗雁芸觉得她比一般的重男轻女家庭的女孩子要幸福很多。
她除了生活上让着弟弟一些,一般的家庭开销她也不争不抢,她很满足。
尤其是她的父母让她顺利读完了初中,高中,大学,并且她成功从大学毕业。
大学刚刚毕业后,父母就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她不同意父母便在家阴阳怪气。
后来她学会了阳奉阴违,去跟男生见面,见面之后说不合适。
因为很多男生也是被家里催得紧,实际上只是走个过场,大家都目的都一样,因此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一年后她遇到了她现在的老公——杨培杰。
这个男生与她年龄相仿,只比她大一岁却前途无量。
虽然年轻,却已经是浅拾影视有限公司集团总部的版权管理部门的经理。
他长相也不错,不抽烟,只有酒局应酬的时候喝酒。
罗雁芸的父母很看好他,罗雁芸觉得既然都要结婚,相处看看合适的话也不错。
于是两人开始了交往,婚前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结婚后,她才明白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生需要相亲来找妻子,不是说相亲找不到好人,只是她确实没有那个运气。
原来早在罗雁芸之前杨培杰就有过一个妻子,是他大学时交往的女朋友,两个人感情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女生在结婚不到半年坚定的提出离婚,原因不明,两人离婚后女生至今下落不明。
罗雁芸是在结婚后的两个星期后,杨培杰第一次对她动了手,她才知道他的前妻提出离婚是因为这个男人家暴。
第一次动手时,他还只是打脸,后来越来越变本加厉,出手一次比一次重。
甚至有一次将她打得额头出了血。
罗雁芸想过各种办法,她想离婚,向自己的父母诉苦,他们却说让她忍忍。
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没有就此放弃,她报过警,警察也只是口头教育一下,当着警察的面,杨培杰认错态度良好,等到他们一走,杨培杰立刻恢复了本性。
因为她的行为,暴怒的杨培杰一次比一次手段残酷,势必要将罗雁芸的傲骨打断,让她老老实实的维持这段婚姻。
现在的她,只要想到杨培杰都忍不住浑身颤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情绪。
她想过各种方法,结果都是失败收场。
浅拾影视有限公司是杨培杰的后盾,她匿名将事情投到过他们公司的邮箱里过,可惜等来的不是杨培杰的处分,而是他从一个小职员一路做到了经理的位置。
是他不知何时知道了那封举报信是他发给公司的,对她变本加厉的折磨。
这一切都让她明白了,如果浅拾影视公司不倒闭,那将永远是他杨培杰的后盾,她也永远逃脱不了这段婚姻。
因为人脉,因为金钱,因为地位。
她什么都没有,而杨培杰什么都有,这就是现实。
“生老病死不是人能掌控的,就算再有权势,也不能控制。”叶霜乔淡淡的说道。“只要你今晚不回去,一切可能都会不同。”
“大师的意思是,他会有死劫?”罗雁芸猜测道。
叶霜乔神秘的笑了笑,“这只能你自己体会,我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