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郡的城砖还渗着未干的血迹,刘备军二十万将士已在残垣断壁间扎下营寨。吴起身披玄铁战甲,立于了望塔上俯瞰全城,五万魏武卒正在校场演练盾牌阵,甲胄碰撞声如闷雷滚动。李秘抱着一摞竹简匆匆赶来,竹简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战后清点数据。
元帅,上次攻城折损三万余人,魏武卒精锐伤亡两千。李秘声音发沉,岳云的擂鼓瓮金锤、杨再兴的杨家枪,还有杨正武的飞鸿弓,让我军冲锋受挫。吴起摩挲着腰间剑柄,目光扫过远处西河郡方向:张良呢?他去探查敌军城防可有收获?
话音未落,马蹄声由远及近,张良翻身下马,斗篷上沾满泥浆:西河郡城墙加厚三尺,护城河深挖两丈,岳飞命人在城头增设十二座床弩塔。他展开羊皮地图,朱砂标记的红点遍布城池四周,刘伯温、范泽两位军师在四门设下拒马阵,鹿角木寨绵延十里。
帅帐内,烛火摇曳。通天教主擦拭着诛仙剑上的缺口,剑脊处一道寸许长的裂痕:杨正武的箭术出神入化,那日混战中三箭连珠,逼得我不得不弃攻北门。张飞虎目圆睁,狠狠捶打桌案:那使锤的岳云,下次定要将他砸个稀巴烂!
吴起抬手示意安静,将一块碎石压在西河郡南门位置:敌军兵力分散四门,南门守将金台擅使拳法,近战难敌。他又放上第二块碎石,西门由杨再兴镇守,长枪阵密不透风。但...指尖突然划过西门外的芦苇荡,此处离城墙不过百步,若趁夜火攻,浓烟可遮蔽城头视野。
十日后,刘备军卷土重来。二十万大军旌旗蔽日,五万魏武卒组成锥形阵,盾牌上的饕餮纹在阳光下泛着凶光。西河郡城头,岳飞身披银白铠甲,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沉声道:传令下去,没有将令,不许放箭。
咚——咚——战鼓如雷,王阳一马当先,雁翎刀直指城头。城楼上突然传来梆子响,三百张强弩同时发射,箭矢破空声尖锐刺耳。王阳侧身避过,刀锋连拨三支利箭,身后盾牌兵迅速结阵,将射来的箭雨挡在盾外。
冲车!吴起挥动令旗。五十辆冲车在盾牌掩护下逼近城门,车辕上的青铜撞角寒光闪闪。城墙上,孟珙亲自指挥床弩,粗如儿臂的弩箭破空而出,一辆冲车顿时被洞穿,车内士兵惨叫着被钉在木头上。
张显着率长枪兵推着云梯冲锋,刚到护城河前,城上突然泼下滚烫的桐油。前排士兵惨叫着跌入河中,水面顿时浮起大片焦黑的尸体。禺狨王见状,怒吼一声,挥舞金箍棒跃过护城河,一棒砸翻两名守军。惧留孙持棒迎战,两棒相撞,震得地面簌簌落土。
主战场南门,金台赤手空拳跃下城头。王阳挺刀直取,刀锋未至,金台已欺身上前,双掌拍出如排山倒海。王阳仓促间横刀格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连连后退。张美、张苞见状,双矛齐出,却被金台身形一闪,抓住矛杆猛地一拽,两人顿时失去重心。
西门方向,张飞与杨再兴杀得难解难分。丈八蛇矛如毒蛇出洞,杨家枪枪走游龙。张飞力大无穷,每一次横扫都带起呼啸风声;杨再兴枪法精妙,枪尖虚实变幻令人捉摸不透。激战中,杨再兴突然变招,枪尖直刺张飞咽喉,张飞大喝一声,矛杆横扫,将长枪荡开。
此时,通天教主终于突破东门防线,诛仙剑连斩数名守军。九天玄女仗剑来迎,双剑相交,火星四溅。通天教主剑法奇诡,剑走偏锋;九天玄女剑势沉稳,以守为攻。激战中,通天教主突然弃剑,一记重拳砸向九天玄女面门,却被她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削向他腰间。
战场中央,关树铭骑着闪电追风马,挥舞青龙啸月刀冲向张辽。刀光如练,刀锋相撞声震四野。关树铭刀法雄浑,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张辽刀势沉稳,以巧劲化解攻势。突然,杨正武骑着狮子花马杀出,飞鸿弓连珠发射。关树铭举刀拨打箭矢,却见张辽趁机一刀砍来。
日落时分,刘备军鸣金收兵。战场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鲜血将护城河染成赤色。吴起望着城头未熄的烽火,对张良道:火攻之计被识破,敌军早有防备。张良沉吟道:明日可令刘炎帝率死士佯攻北门,吸引岳云支援,主力趁机强攻西门。
西河郡内,岳飞召集众将复盘战局。刘伯温指着沙盘上的标记:刘备军魏武卒战力强悍,但攻城器械损耗严重。他拿起一支箭矢,他们的箭簇改良过,穿透力更强,需加厚盾牌。岳飞点头,目光扫过众人:传令下去,连夜修补城墙,储备滚木礌石。吴起绝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深夜,乌云蔽月,秋风裹挟着沙砾扑打在西河郡城墙上。刘备军大营中,吴起手持火把,将最后一块硫磺塞进竹筒:子时三刻,刘炎帝率三千死士举火佯攻北门,张显着、吕智各带两千人埋伏两侧,待岳云出城,立即截断其退路。他转身看向整装待发的将士,我自率魏武卒与王阳、通天教主强攻西门,务必在天亮前破城!
与此同时,西河郡帅帐内烛火通明。岳飞盯着沙盘上标记的敌军动向,突然将一枚石子重重按在北门:刘伯温,刘备军前日佯攻东门,今夜必主攻北门。传令岳云、霸下严守城门,杨再兴率五千人埋伏城外密林,若敌军伏兵出现,立即包抄。
子时三刻,刘备军北门方向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刘炎帝挥舞炎帝刀,率死士齐声呐喊:破城!破城!城楼上,岳云握紧擂鼓瓮金锤:开城门!随我杀退贼军!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宋军骑兵如离弦之箭冲出,却见张显着、吕智的伏兵从两侧杀出,长枪如林,截断退路。
不好!中计了!岳云大喝一声,金锤横扫,砸翻三名敌兵。霸下挥舞双锤紧随其后,锤影翻飞间,刘备军的盾牌阵被砸出缺口。但张显着的长枪刁钻狠辣,枪尖直取岳云面门,岳云侧身躲过,反手一锤将其长枪砸弯。
主战场西门,魏武卒推着改良后的冲车逼近城墙。冲车顶部加装了牛皮遮棚,可抵御床弩攻击。孟珙在城头急得直跺脚:放滚木!泼热油!巨大的石块和滚烫的桐油倾泻而下,却被魏武卒的盾牌挡住。王阳持刀冲在最前,雁翎刀连劈数名守军,顺着云梯攀上城头。
通天教主的诛仙剑在夜色中划出冷光,直取杨继周咽喉。杨继周长枪一抖,枪缨如银蛇吐信,将剑锋荡开。两人激战正酣,通天教主突然弃剑,从腰间抽出软鞭,缠住杨继周的长枪猛地一拽。杨继周措手不及,被拉得踉跄几步,险些跌落城墙。
此时,吴起亲自督战,指挥魏武卒用钩索攀城。城上的张良张宪见状,率领守军奋力抵抗,长枪、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吴起大喝一声:魏武卒听令,盾牌结阵,强行登城!五万魏武卒齐声呐喊,盾牌组成的缓缓逼近城墙。
混战中,张飞终于寻到杨再兴。丈八蛇矛与杨家枪再次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张飞越战越勇,每一次横扫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杨再兴则以巧破力,枪尖在矛影中穿梭,寻找破绽。突然,张飞虚晃一枪,矛尖猛刺杨再兴小腹,杨再兴侧身躲过,长枪直取张飞咽喉。
关树铭骑着闪电追风马,挥舞青龙啸月刀冲向张辽。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杨正武骑着狮子花马突然杀出,飞鸿弓连珠发射。关树铭举刀拨打箭矢,却见张辽趁机一刀砍来。千钧一发之际,禺狨王挥舞金箍棒赶到,一棒砸向张辽,救下关树铭。
黎明将至时,刘备军仍未攻破西门。吴起望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军,咬咬牙下令:鸣金收兵!战场上,双方各自收兵,满地皆是尸体与破碎的兵器。吴起对张良道:岳飞果然老谋深算,此城久攻不下,恐生变数。
西河郡内,岳飞望着疲惫不堪的将士,对刘伯温道:刘备军虽退,但绝不会善罢甘休。传令下去,加固城防,多准备蒺藜、铁刺,下次他们若再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而此时,吴起正在大营中召集众将,谋划着新的破城之计,
吴起的帅帐内,沙盘上的西河郡模型被红绳层层缠绕,张良将浸透桐油的麻布掷在地图西侧:元帅,护城河上游五里处有座石闸,若能截断水源...话音未落,李秘捧着密报冲入:西河郡守军近日频繁往城头吊运水囊,似已察觉我军意图!
帐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众人疾步而出,却见张飞与禺狨王正持械对峙。俺老张不信破不了这龟壳城!张飞的丈八蛇矛直指天空,明日便让俺率死士强行登城!禺狨王金箍棒重重杵地:强攻徒增伤亡,不如...话未说完,通天教主的诛仙剑已擦着他耳畔钉入地面:聒噪!听元帅调遣!
吴起凝视着天边残月,突然抽出佩剑削断红绳:兵分三路。通天教主率两万骑兵佯攻南门,吸引金台、岳云;张飞、张苞领三万步卒猛攻东门,牵制杨再兴;我自率魏武卒与王阳、刘炎帝,携百架抛石机直扑上游石闸。他的剑尖划过地图上的河道,子时行动,断水后即刻攻城!
西河郡内,岳飞在城头踱步,靴底碾碎新铺的蒺藜。刘伯温递上密探急报:刘备军近日大量征集麻绳、铁钩,恐有新谋。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战鼓——通天教主的骑兵已举着火把杀向南门。
果然声东击西!岳飞冷笑,令旗指向北方,杨正武,带你的神弓手去北门;孟珙,死守水闸!城楼下,岳云的擂鼓瓮金锤与通天教主的诛仙剑撞出耀眼火花,金锤扫过之处,骑兵人仰马翻;诛仙剑光霍霍,连斩数名宋军。
上游石闸处,吴起亲自擂鼓。魏武卒推着抛石机在夜色中潜行,巨大的石弹如陨石般砸向闸楼。孟珙挥舞长枪拼死抵抗,却见王阳的雁翎刀劈开防线,刀锋直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杨继周的长枪及时架住,三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东门方向,张飞的丈八蛇矛挑飞拒马桩,张苞紧随其后,丈八点钢矛如毒龙钻洞。杨再兴的杨家枪滴水不漏,枪尖连点三人穴道,却被张飞一矛劈开缺口。城墙上,吕智、张显着的长枪兵架起云梯,与守军展开白刃战,鲜血顺着城墙砖缝汩汩而下。
突然,西河郡内传来惊呼——护城河的水流正在肉眼可见地消退!岳飞望着见底的河床,瞳孔骤缩:快!启用城内水井!然而刘伯温面色惨白地奔来:主公,井中已被投入石灰,水已无法饮用!
吴起见断水已成,将令旗狠狠挥下。二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抛石机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颤抖。通天教主弃马登城,诛仙剑连破五道防线;张飞一矛刺穿城门,与杨再兴在门洞内展开殊死搏斗;禺狨王的金箍棒砸塌半面城墙,碎石中,惧留孙的棍棒与他硬碰硬,火星溅入干草堆,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混战中,关树铭的闪电追风马踏碎营垒,青龙啸月刀直取张辽。杨正武的飞鸿弓射出最后一箭,却被禺狨王一棒击飞。当黎明的曙光染红西河郡时,城头的字大旗轰然坠落,岳飞挥剑砍翻三名敌兵,望着潮水般涌来的刘备军,对刘伯温道:传令,向西突围,上郡再会!
吴起登上焦黑的城楼,望着岳飞远去的背影,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下一站,上郡。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缓缓流淌的,浑浊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