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嚯!好浑厚的声音!南青芜双眉往上一挑,让她看看,原主的男人长啥样儿!嗯……确定过眼神,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光是身高就将近两米,身形壮硕如牛,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目如炬,瞪起来犹如铜铃,整张脸被大胡子占据,和山匪别无二样。
南青芜眼里的光顿时就黯淡下去,差点儿忘了,平西王本就是山匪出身,今年三十岁,大了原主将近一轮,换个浑一点儿的小子,都能当原身爹了。
ber,平西王也真下得去手,原主这弱唧唧的身体,也不怕新婚夜就嘎了……
“唔唔唔(你做梦)!”孔曦愤怒质问,活着的时候她都没跪过孔晴,死了也不行!
平西王冷冷一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无人知晓?晴儿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今日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说完他用木棍往孔曦的小腿一敲,立马就把孔曦给揍跪下了,南青芜心中大喊一声:好!
孔曦瞬间落泪,委屈巴巴看向父母。
“曦儿!”大娘子愤怒地看向平西王,“虽说你是王爷,但我们家曦儿,也是世子妃,怎能容你如此欺负!”
那人眼底闪过怒气,唇角紧抿,“王爷,你过分了!”
“过分?”平西王牙齿咬的咯咯响,“更过分的我还没做呢!你们也得给晴儿跪下赔罪!我和晴儿本无意和你们计较,可未曾想你们竟害得我和晴儿阴阳两隔,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平西王说到最后一面,眼中有泪光闪过,南青芜终究叹了一口气,当她来到这个世界,就证明平西王永远无法再见原主一面。
哪怕最终原主达成目标,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遇见的平西王,不是现在的平西王,是另一个平西王。
这两人之间,可以说是真正的先婚后爱,还是夹杂算计的先婚后爱,未曾经历生离死别前,只以为是习惯,直到其中一人死亡,爱意才从深处浮起。
不过——对原主来说,她还有希望可以见到故人,可平西王见到的,只能是她这个冒牌货咯~
“你你你你、你不可理喻!”那人手指着平西王喊道,“哪有父母给女儿下跪的道理!”
平西王将木棍往地上一杵,眼一横:“棺材里的人,是我平西王的王妃孔晴,一品夫人孔晴,而不是在孔家,任由你们欺负的孔晴!周副将!”
“末将在!”周副将拱手回应。
“将孔大人及其妻女按在灵前,磕满七七四十九个头,再押着让其长跪十二时辰,,为王妃守灵!”平西王哐地一下,把木棍扔在地上,随即大步朝外走去。
南青芜有点儿好奇,看身体还需要几个时辰才能爬起来,便让999暂时接管身体,自己则以灵魂状态,带着金碧跟上平西王,看他要干啥。
古代达官贵人家的宅邸是真大,光是走出门,就花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南青芜就见平西王光着膀子背上荆条,径直往宫中走去,也是王府离皇宫不远,甚少有人敢往这边来,不然不知要引起多少人注意。
南青芜这下知道他要去干啥了,负荆请罪先发制人,我滴个老天爷,这男人心眼儿还挺多,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竖大拇指点赞!
“罪臣刘大壮,请见圣上!劳烦秦统领派人为我通传!”平西王刚到宫门,就噗通一声跪下,那声音大的,听的守门的将士都忍不住肉疼,膝盖都得磕碎了吧?
金碧被吓了一跳,“主人,他不疼吗?”
“不是不疼,”南青芜摇头,“这个时候的他,对疼痛没有感觉,你没发现,他双眼布满血丝,身体僵硬,已是强弩之末,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死在今晚。”
“啊,那要给他喝生命之精吗?”金碧歪着脑袋说。
南青芜:“暂时不用,他以这副形象见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风风光光的去见皇帝,肯定会让皇帝不悦,君臣一旦有了嫌隙,要么臣死,要么臣死。”
不过平西王也终于有名字了,刘大壮,哦嚯嚯,好富有生机的名字,南青芜笑着,就凭这名字,她也得让平西王好好活着。
何况平西王活着,她这个平西王妃,才不会淡出权贵圈子,虽然凭借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但是,麻烦呀,有捷径不走,她又不是傻子。
金碧点点头,看上去是理解了,其实还是懵懵懂懂,心说主人说的好复杂,她只听出来一个意思,就是臣子必须死。
秦统领人麻了,不敢睁开眼,希望是他的幻觉,可他不得不睁眼,底下还是平西王壮硕的身影,得,今日运气欠佳,不宜值守,早知道今日就换个班好了。
满京城谁不知道平西王小心眼儿?今儿个你看他丢了脸,总有他让你丢脸的时候,秦统领木着一张脸,“请王爷稍候,某这就派人去找苏公公。”
“有劳秦统领。”刘大壮声如洪钟,趁机闭目养神,忽有几丝细雨飘落脸上,他舔了舔嘴唇,雨水竟带着一丝甜味。
南青芜:可不填么,专门补充能量的,怕你还没见到皇帝诉苦就嘎巴一下死那儿了。
皇宫虽有真龙护卫,但拦不住南青芜这个bUG,她上天入地无所无能,真龙看她一眼,就缩在原地不敢动了。
真龙:她真杀过龙,杀祂一个气运化龙的小东西,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祂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了,反正看她也不是来弄皇帝的。
南青芜微微一笑,对待懂事的小动物,她向来大方,于是悄摸给盘踞在皇宫的气运龙,隔空扔了一个可增修为一千年的果子,直接让气运龙乐开了花。
秦统领说完那句话,就立马下了城楼,南青芜扔个果子的工夫,他就出现在平西王旁边,“王爷,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刘大壮闭着眼翻了个白眼,双唇紧闭一言不发,飞快在脑中思索该用何种方式在陛下面前撒泼打滚,糊弄过自己搞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