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贤妃一到昌隆帝面前,就跪倒哭诉,说高唯听他们欺负她。
昌隆帝无视她的哭诉,冷冷道:“骄儿的伤,你弄的?”
孔贤妃立刻倒打一耙:“臣妾遇刺,骄儿为保护臣妾受的伤,本来臣妾要带骄儿回宫救治,结果大皇子和八皇子硬把骄儿带走了。”
昌隆帝哈哈大笑起来,龚吉和龚骏听了则面无表情,不做任何申辩。
孔贤妃听着昌隆帝的笑声,心里发毛。
笑了一阵,昌隆帝收起笑容,随之而来的是满面怒容,就这么盯着孔贤妃。孔贤妃立刻把头磕在地上,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范无咎来了,在高唯听身边耳语几句。
“有什么是朕不能听的吗?大声说。”昌隆帝暴怒。
范无咎立刻跪下道:“回禀陛下,孔贤妃的宫女已经审过了,全招了。孔贤妃当年以帮助乐平公主的女儿逃出皇宫为筹码,从前朝乐平公主那里接手了暗羽卫。乐平公主的女儿就是在夜蝠卫大牢的游彩铃。当年是贤妃的父亲,也就是尚书令孔历书孔大人把游彩铃带出宫的。还有……”
“还有什么?”
范无咎咽了口唾沫:“赵昭仪的毒也是贤妃下的,九十皇子的死也和她有关。”
“什么?”昌隆帝蹭的一下站起来:“好的很,朕的贤妃啊!当真是好手段啊。”
孔贤妃立刻抬起头想爬到昌隆帝身边,被高唯听一脚踹飞,口吐鲜血。
正当昌隆帝要发落孔贤妃时,门外的小太监偷偷朝高唯听使眼色。
“高老狗,现在整个宫里都是听你的吗?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吗?”昌隆帝看到这一幕又气不打一处来。
高唯听立刻跪倒在地谢罪,那小太监也急忙上前谢罪:“陛下恕罪,奴婢该死,尚书令孔大人有急事求见,但奴婢见陛下正在发火,不知道该不该上来通传,因此想询问下高总管。”
“你是该死。连这种事都要问,蠢死了。”昌隆帝怒拍龙椅。
高唯听立刻拧断了那个小太监的脖子,然后侍卫立刻进来把尸体拖走了。
龚骏和龚吉在一旁心中感叹高唯听杀伐果断的魄力。
“让他进来。”
孔历书一进来就跪倒在地。
“你女儿的事你都知道了?”
“回陛下,知道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愿辞去尚书令一职,只为保我女儿一命。”
孔贤妃在旁边听了感动坏了。
昌隆帝气笑了:“你的女儿犯的是谋逆的死罪,不光如此,还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辞不辞官,你们孔家都是死罪。”
“那臣愿用一个秘密换我女儿一命。”
“哼!你倒是真爱护你的女儿,她犯了这么大的罪你还想维护她。不过凭什么你觉得朕会答应你,如果朕要从你那里知道什么秘密,把你关进夜蝠卫大牢,你也会说。”
“陛下误会了,臣说的不是这个女儿,而是在夜蝠卫大牢的游彩铃,至于这个秘密,游彩铃进了夜蝠卫大牢那么久,陛下可得到半点秘密?”
“哦,你胆子倒是真大,敢跟朕这么说话,这游彩铃居然是你的女儿!也罢,你用什么秘密来换?”昌隆帝见他这么胆大,反而没那么生气了。
“请恕臣不方便当众说,请高公公附耳过来。”
高唯听看向昌隆帝,征求昌隆帝的意见。昌隆帝心想,这时候该你上了你却犹豫了,难道要朕亲自过去听吗?便道:“你去吧,朕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高唯听走到孔历书身边蹲下,孔历书对他耳语一番,高唯听立刻震惊无比。转身立刻悄悄告诉了昌隆帝,昌隆帝一听,也是一惊,想了片刻,对孔历书道:“朕答应你,高老狗,放人。至于你们孔家其他人......”
“任凭陛下处置。”孔历书把头磕在地上,留下孔贤妃一脸震惊。
当晚,高唯听亲自出马,去孔家秘密带走了孔老夫人,孔历书的母亲。孔家其他人,则被全部关入天牢,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探视。孔贤妃去除贤妃名号,立刻打入冷宫,当晚就吊死在冷宫。把同在冷宫的高贵妃吓个半死。
第二天,孔家满门抄斩,震惊朝野。
刽子手都惊呆了,闲了那么久突然来这么大一活儿,手都砍麻了。
龚骄在第二天醒了,但大家都没告诉他孔家和孔贤妃的遭遇,怕他遭不住。等他伤快好时才告诉他。
龚骄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貌似他对此也没有太过伤心。
颜霄云问他:“你不伤心吗?”
龚骄摇摇头:“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父皇没有把我贬为庶人吗?”
龚骏回道:“没有,父皇多聪明的人,知道是贤妃害得你,怎么会迁怒于你。”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在京城呆了。”龚骄失落极了。
“以后你什么打算?”龚骏问龚骄。
“我想去到处看看,我曾拜过游三通为师,所以我想追随师傅的脚步,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龚骏点点头:“是个好主意,不过你能再等半个月吗?”
“这是为何?”龚骄有点奇怪。
“因为游彩铃在夜蝠卫大牢受了点伤,还要养至少半个月才能大好。等她好了你带她一起走呗。”游彩铃被放了之后,龚骏便把她接回了府里,由秦兰照顾。
“你说什么?”龚骄大喜过望,立刻从床上下来,抓着龚骏的胳膊问,他以为游彩铃已经死了。
“你这人真奇怪,你全家死了也没见你那么激动。”颜霄云在旁数落龚骄。
“她人在哪里?”
“在我府上。过会儿你想看就去看看她吧。”龚骏对他道:“不过我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龚骄听了心里一惊:“她残疾了吗?还是说毁了容?”
“这倒没有,虽然被拔了指甲不过也已经长出来一些了。”
“那你说的是?”
“她是你小姨,你娶不了她。”
“这样啊,我早就猜到一些。我是喜欢她,不过我并没有想过要娶她,我只是把她当作师姐。她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的。”龚骄听了这个消息不但不惊讶,反而很淡定。
众人听了都对他竖起大拇指,骄哥真男人!请收下我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