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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厅堂内,灯火通明,却静得能听到灯花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凌寒站在堂中,身上酒气未散,锦袍微皱,脸上还残留着宴席上的红晕,眼神却在那位自称枢密院承旨的赵大人开口的瞬间,褪去了大半迷蒙,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疑和拘谨。

“赵…赵大人?”他下意识地挺直了些腰背,似乎想努力摆出世子该有的仪态,却又因“酒意”和对方的身份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不知大人深夜相召,所为何事?可是朝廷有何旨意?”

赵承旨并未立刻回答。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优雅从容,带着一种久居上位、掌控局面的淡然压力。他仔细打量着凌寒,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他那层纨绔的外皮,直窥内里。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清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世子殿下不必紧张。并非朝廷旨意,只是枢密院例行查问。毕竟,北疆乃国之藩屏,王爷手握重兵,威震边陲。如今世子孤身入京,朝廷关切,多问几句,也是应有之义。”

他语气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话中的份量却重若千钧。关切是假,查问、试探、警告才是真。

凌寒脸上立刻露出“恍然”和“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拱手:“原来如此!赵大人请问,凌寒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被朝廷威严震慑住的世家子模样。

赵承旨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茶盏,开始了他的“例行查问”。

问题看似随意,实则环环相扣,暗藏机锋。

“世子此次入京,王爷可有何嘱托?”

“一路行来,听闻北疆军威日盛,将士们只知王爷军令,不知朝廷虎符?此言想必是谣传吧?”

“听闻北蛮近来屡有异动,王爷却迟迟未发大军清剿,可是有何难处?是否需要朝廷支援?”

“世子身边那位老仆,观其步履气息,似非常人啊?可是王府网罗的江湖奇士?”

“还有那位同行的苏先生,气质不凡,不知是何方高人?与王府是旧识?”

每一个问题都如同一根无形的探针,精准地刺向北疆王府最敏感、最易招惹猜忌的神经。兵力、军权、与异族的关系、网络江湖人士……桩桩件件,皆可大可小,若应答稍有不慎,便是授人以柄。

凌寒心中冷笑,面上却配合地时而“认真”思索,时而“愤慨”地驳斥谣言,时而又露出“苦恼”和“无奈”。

他回答得“坦诚”无比,却又滴水不漏。

对于父亲嘱托,他一脸“委屈”:“父王还能嘱托什么?无非是让我在京城安分守己,莫要惹是生非,莫要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唉,赵大人您说,我这一路可曾惹事?实在是憋闷得紧!”

对于北疆军权,他“愕然”又“气愤”:“这是哪个杀才造的谣?!北疆军乃朝廷之军,父王常教导我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将士们浴血沙场,为的是保家卫国,岂有不知朝廷之理?此等离间之言,其心可诛!”他表现得比朝廷还要维护朝廷的权威。

对于北蛮异动,他则“忧心忡忡”又“无可奈何”:“北蛮凶残,父王日夜忧心!只是大人有所不知,北疆地广人稀,粮草转运艰难,今冬大雪封路,更是难行。父王常说,非不欲战,实不能轻启战端,徒耗国力,若一战不胜,反损朝廷天威啊!”巧妙地将按兵不动归结于客观困难和为朝廷着想。

对于墨尘和苏瑶,他则显得“漫不经心”甚至“略带嫌弃”:“墨伯?他就是个老哑巴,在王府几十年了,就会伺候人,能有什么非常?至于那个苏瑶,路上碰见的穷酸书生,死皮赖脸跟着,说是要去京城投亲靠友,仗着读过几本书,整天之乎者也,烦死个人!若不是看他还能解个闷,早轰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配合着翻白眼、撇嘴的小动作,将一个不学无术、对身边人才毫无识人之明的纨绔子弟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赵承旨始终静静听着,脸上带着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的目光偶尔会变得极其锐利,如同鹰隼般锁定凌寒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凌寒的表演浑然天成,情绪转换自然流畅,竟未露出丝毫破绽。

问答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

忽然,赵承旨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问道:“说起来,世子离京前几日,镇北城外似有军弩流失,还发生了一场骚乱,据说与世子有些关联?不知……”

来了!凌寒心中凛然,知道这才是今晚试探的重头戏!对方终于图穷匕见,直接将刺杀事件摆到了台面上, 换了一种模糊的说法!

凌寒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后怕”和“愤怒”,猛地一拍大腿:“赵大人您别提了!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火!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竟敢在镇北城外动用军弩行刺!简直是无法无天!幸亏本世子洪福齐天,身边护卫得力,才没让那些贼子得逞!这事父王已然震怒,下令严查!若是查出来,定要诛其九族!”

他表现得完全像一个受了惊吓和侮辱的受害者,愤慨激昂,将自身彻底摘除出去,同时巧妙地将皮球踢回给北疆——王府也是受害者,并且正在严查。

赵承旨目光微闪,似乎想从他这番表演中找出哪怕一丝心虚,但最终只是笑了笑,安抚道:“世子受惊了。京城亦有听闻,陛下和韩相都十分关切。此事定然会水落石出,还世子一个公道。”

他又看似随意地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凌寒皆以“当时吓懵了,记不清”、“都是护卫处理的”等借口推搡过去。

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赵承旨终于端起茶盏,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今夜叨扰世子了。世子一路劳顿,还需好生歇息。河阴城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帝都繁华,方是世子大展拳脚之所啊。”他语气温和,最后一句却带着淡淡的警示意味——尽快离开,不要在此地逗留生事。

凌寒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告辞,脸上堆起“感激”的笑容:“多谢赵大人关怀!凌寒明白,明白!明日便启程!”

他被那名微胖的刘城守再次殷勤地送出宅院,坐上软轿,摇摇晃晃地返回醉仙楼。

回到奢华却冰冷的客房,屏退左右。

凌寒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封般的冷冽和一丝疲惫。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驱散那令人作呕的酒气和虚伪的暖意。

今夜这场暗室问对,看似有惊无险地度过,实则凶险异常。那位赵承旨,绝对是韩束手下的得力干将,老辣精明,每一问都直指要害。

“枢密院承旨……看来韩相是真的‘重视’我啊。”凌寒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与此同时。

醉仙楼另一间僻静的上房内。

苏瑶并未入睡。她悄无声息地立于窗边阴影之中,目光透过窗棂缝隙,落在那辆载着凌寒回来的软轿上,清冷的眼眸中若有所思。

而在客栈最高处的飞檐翘角上,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佝偻身影(墨尘)如同凝固的雕像,浑浊的老眼将下方那座隐秘宅院的一切细微动静,尽收眼底。直到凌寒安全返回,他才如同鬼魅般悄然滑落,无声无息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河阴城的这一夜,注定许多人无眠。

天,就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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