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意吓的把自己的狗腿子拉在身前,大声威胁道:“小蛮女你放肆,本王可是嫡皇孙,你打了本王,小心皇爷爷狠心惩治你。”
狗腿子也都是狐假虎威,虽然慑于沈宵宵战斗力,吓的身体往后缩,可脸上的傲娇模样都颇为欠揍。
“小蛮女快给淮郡王跪下道歉,迟了我们可就不原谅你了。”
“小元宵我们走吧!”,方知意急忙拉住沈宵宵要走。
若因他把事闹大,就是给义父添麻烦,义父已经给了他这么的好的读书条件,他要感恩不能惹事。
再者被欺负让女孩子给自己出气,有点丢人。
沈宵宵看着方知意浑身湿透,一副逃避的狼狈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家伙属乌龟的吗?也太能忍了吧。
她甩开方知意的手,掐着小腰,一脸不满的道:“方知意,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不配做我的哥哥。”
方知意小脸一红,站在原地,小手死死的攥紧儒衫,头上的水滴不停的滴落,身体不停的颤抖。
他何尝不感觉屈辱,只是为此就牵连义父,他实在是不想这么做。
更怕义父生气,不要他了。
可是小妹妹怎么会懂他的无助和纠结。
“我...我...”,他眼眶红红的,看着沈宵宵,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一块石头砰的砸在了方知意头上。
方知意捂着额头,血迹从手指流下来,痛的蹲下身子,只是低低的痛呼了几声。
南宝安看方知意痛苦抱头的样子,哈哈大笑。向大家自夸本事。
沈宵宵再也忍不住,真的成了一个快爆炸的丸子。
跑去抓住南宝安,抡起来去砸水缸,噗擦——噗擦——
撞击声,破碎声,流水声,痛呼声,小孩子的惊吼声,交织在一起。
沈宵宵丢下满头是血的南宝安,抓住了要逃跑的陆择意,把其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爆锤。
那几个狗腿子要偷袭沈宵宵,也都被打成了猪头。
“住手,学院之内拳脚相搏,真是有辱斯文,你们都是村野莽夫吗?真是岂有此理。”
夫子走来,手里拿着戒尺,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唬人。
沈宵宵出了气,背着小手冲着夫子一笑,一副知错但不认错的样子。
陆择意被打成猪头,一条胳膊也断了,看着夫子哭道:“夫子,这个小蛮女欺人太甚,你要给学生做主啊?”
其他几个狗腿子也都纷纷告状,模样老凄惨了。
夫子眉头一皱,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都是被沈宵宵打的?”
一众猪头连忙点头。
夫子神色怪异,这怎么可能,七八个男孩子,竟然被一个软猫一样的女娃子暴揍了?
“沈宵宵,你为何殴打同窗?”
方知意立即走向夫子,仰着头道:“夫子,是陆择意让人把我抬到水缸里,妹妹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做的,你要罚就罚我吧,不要罚妹妹。”
看着方知意可怜兮兮的样子,额头上还有一个血包,不停的流着血,夫子目光柔和了一下,问道:“你头上的血包是谁打的?”
方知意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是...南宝安,也是他这样,才彻底惹怒妹妹的。”
陆择意却狡辩道:“夫子休要听他乱言,掉入水缸是他玩耍不小心掉进去的,至于头上的血包,想必是自己磕到了,与我们无关。”
沈宵宵撸起小袖子,凶巴巴的看着陆择意道:“撒谎精,还想挨打吗?”
“住口。”,夫子很生气,看着这些让人糟心的学子道:“你们一个个品行顽劣,不好好惩戒还不反了天,除了方知意,都给我伸出手,各领三十手板。”
一众学子吓的把手背在身后,看着夫子瑟瑟发抖。
“伸出来。”,夫子声调都高了些。
陆择意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虽然他是皇孙,可皇室有条例,在学院犯了错,夫子是有权利进行一定程度惩罚的。
看陆择意都伸手,一众学子也都乖乖伸出了手。
沈宵宵要伸手时,被方知意拦了下来。
“妹妹,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我来吧。”
说完看相夫子道:“夫子,我当哥哥的替妹妹受罚吧,若是妹妹挨了打,回去义母一定会心疼的。”,说着就伸出了小手,脸上虽然带着害怕,可目光无比坚定。
夫子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护妹狂魔又高看了一眼。
罢了,就成全他的爱护妹妹之心吧。
沈宵宵拉着方知意的小手,可爱的笑了笑,五哥哥还是很勇敢的。
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伤了方知意的心。
她微微踮起脚尖,在方知意耳边小声道:“五哥哥不要怕,宵宵保证你的手板不会疼的。”
说着就悄悄发动了伤害转移符,将所有人的板子伤害,全部转移到陆择意和南宝安身上。
夫子先打了南宝安,南宝安呜呜的哭。
打别人的时候,南宝安又是呜呜的哭。
轮到方知意的时候,啪的一下打下去,方知意吓的闭上了眼睛,可忽然发现板子一点都不通,看向沈宵宵天真无邪的笑意,忍不住一脸狐疑,就这样三十手板打完,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
最后一个轮到了陆择意,陆择意已经疼的快晕过去。
自从开始打手板,他的手就开始疼,他感觉自己都病了。
现在轮到自己,一个手板下去,就感觉疼在心尖尖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沈宵宵捂着小嘴哈哈大笑,这家伙怕是十天半月上不了学堂了。
“住手,谁敢打本宫的儿子!”,这时一道傲然又愤怒的声音传来。
沈宵宵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宫装妇人,带着宫女太监还有侍卫,急匆匆的走来。
那拧着的眉头上,就差写着我生气了几个字。
哈,陆择意的娘亲,太子妃韩怡萱,出身大虞世族之首的韩氏。
高贵的出身养成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今天一来,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了了。
不过本老祖可不怕,大不了连她一起打了。
韩怡萱走来,那久居高位的霸气侧漏,看着夫子质问道:“云先生,不知我儿所犯何错,你要如此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