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嘿！还真钓上条...破鞋？！
张伟拎着那条来之不易的小鲫鱼，趾高气昂地回到四合院，享受了傻柱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和邻居们的惊叹后，心满意足地钻回了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条已经彻底安详了的小鲫鱼放在破碗里，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
虽然小，但鳞片完整，眼睛还透着一点光泽（死鱼眼），闻起来也只有淡淡的水腥味，没有异味。
“完美！”张伟搓着手，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烹饪了，“是红烧呢？还是炖汤？红烧费油…还是炖汤吧，原汁原味，还能多喝点汤水！”
他拿出那点可怜的调料——一小撮盐，几片干瘪的姜片（还是上次炒螺丝秦淮茹给的），开始生火准备。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傻柱那依旧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不甘心的嘟囔声：
“邪了门了…真能钓上来？走了什么狗屎运…”
然后是几个邻居好奇的询问： “傻柱，真的假的？张伟真钓着鱼了？” “多大的鱼啊？” “在哪儿钓的？改天咱也去看看！”
傻柱没好气地回应：“屁大点一条鲫鱼瓜子！还不够塞牙缝的！指不定从哪个菜市场捡来的！”
但他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因为很快就有人反驳： “我看着挺新鲜啊，还动呢！” “后海真还有鱼啊？傻柱你上次不是说早绝户了吗？”
张伟在屋里听得暗笑。傻柱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懒得理会外面的议论，专心对付他的鱼汤。去鳞、剖腹、去内脏（虽然没啥内脏），清洗干净，然后放进加了冷水和姜片的破锅里，点燃炉火。
很快，一股淡淡的、属于鱼类的鲜香气息就开始从门缝里飘散出去。
这味道在平时油水稀缺的四合院里，简直如同炸弹一样具有吸引力。
中院正在洗菜的秦淮茹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 贾家窗户后面，贾张氏和棒梗的脑袋也探了出来。 连后院的老太太都拄着拐棍走到了中院，眯着眼问：“谁家熬鱼汤呢？真鲜灵…”
当得知是前院张伟钓来的鱼时，众人的表情更是精彩。羡慕、惊讶、不可思议，还有像许大茂那种毫不掩饰的嫉妒。
傻柱听着周围的议论，闻着那越来越浓的鱼汤味，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比自己输了赌注还难受。他灰溜溜地钻回自己屋，连吹牛的心情都没了。
张伟美滋滋地看着破锅里那渐渐变成奶白色、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鱼汤，感觉人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虽然鱼很小，汤也没多少，但这是自己劳动（和系统外挂）的成果！意义非凡！
他小心地撒上那点珍贵的盐，又煮了一会儿，才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
吹着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嗯！鲜！真鲜！虽然比不上前世那些加了浓汤宝的，但这种原生态的、自己亲手搞来的鲜味，是任何调味料都无法替代的！
他正陶醉着，屋门被敲响了。
“张伟兄弟？在吗？”是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张伟眉头一挑，来了。他就知道这香味能引来“馋虫”。
他拉开门，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空碗，眼神有些躲闪：“那什么…棒梗闻着味儿了，闹得不行…姐就是想问问…你这鱼汤…能不能…匀一小口给他尝尝味？就一口…”
张伟看着秦淮茹那副样子，心里好笑。但他今天心情好，而且这条鱼本身也有傻柱“指点”的功劳（虽然傻柱本意不是如此），便大方地挥挥手：“嗨，我当什么事呢。等着。”
他回身，从锅里舀了浅浅一个碗底，也就一两口的量，递给了秦淮茹：“就这么点了，别嫌少，给棒梗尝尝鲜吧。”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接过去，端走了。
张伟刚关上门，还没坐稳，门又响了。
这次是娄晓娥。她倒是没拿碗，就是站在门口，有点好奇地问：“张伟，你真从后海钓上鱼来了？厉害啊！”
张伟打了个哈哈：“运气，纯属运气。”
应付走了娄晓娥，没过一会儿，连阎埠贵都背着手溜达过来了，推了推眼镜，看着张伟的锅，意味深长地说：“小张啊，行啊！看来这后海还有点货？下次再去，叫上三大爷我啊，咱们也有个伴儿…”
张伟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嘴上应付着：“成啊，有机会一定。”
好不容易送走了好奇的邻居们，张伟看着锅里只剩下一小半的鱼汤，哭笑不得。
得，自己忙活半天，最后就落着喝了两口汤，吃了点碎鱼肉。
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种被羡慕、被认可的感觉，似乎比鱼汤本身更让人舒坦。
“系统，看到没？这就是实力！”他得意地在心里炫耀。
【检测到用户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备注：一条小鲫鱼引发的效应。建议用户戒骄戒躁，继续努力…争取下次钓条大的？】旁白适时点评。
“大的？必须的！”张伟信心爆棚，“有了这次经验，再加上我的技术…呃，和运气，以后后海就是我的食堂了！”
他已经开始幻想以后天天喝鱼汤的美好生活了。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天休息日，他再次起了个大早，带着装备，信心满满地直奔后海，直奔那棵歪脖子柳树下的回水湾。
他相信，那里既然能出一条，就能出第二条！
“幸运鱼饵”虽然没了，但他现在有“钓神”称号加持（伪），感觉手感都不一样了！
穿上普通的蚯蚓，抛竿入水。
等待。
漫长的等待。
浮漂依旧如同焊死了一般。
一小时…两小时…
别说鱼了，连个虾米都没看到。
希望如同阳光下的露水，一点点蒸发。
“不应该啊…”张伟开始怀疑人生，“昨天明明有的…难道鱼群搬家了？”
他不死心，换了好几个位置，甚至又偷偷用了点“诅咒式”祈祷（跟旁白学的），依旧毫无动静。
从日出到日上三竿，他的收获依旧是——零。
饥饿和沮丧再次袭来。
“妈的…难道真的只是走了狗屎运？”他垂头丧气地准备收竿。
就在他心灰意冷，胡乱往回拉鱼线的时候，突然感觉钩子又挂到了什么东西！
沉甸甸的！
又有货？！
张伟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难道幸运女神再次眷顾了？
他激动地赶紧收线，感觉那东西比昨天的小鲫鱼沉多了！挣扎力道也更足！
“大的！这次是条大的！”他兴奋得手都在抖，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拉！
哗啦！
一个黑乎乎、沾满淤泥的玩意儿再次被他提出了水面！
张伟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然后慢慢转化为比昨天更甚的懵逼和荒唐！
那依旧不是什么大鱼。
甚至不是一条鱼。
那是一只…和昨天那只几乎一模一样，但似乎是…右脚的…破塑料凉鞋？！
麻绳的另一头，再次精准地勾在了凉鞋的搭襻上！
张伟：“……” 旁白：【……（系统计算中，无法理解此现象）】
空气再次凝固。
张伟看着草地上那只和昨天堪称“一对”的破凉鞋，感觉自己像个被老天爷玩了两次的傻子！
钓鱼佬永不空军？ 他不仅又空军了，还他妈凑齐了一双鞋！
“啊啊啊啊！为什么又是鞋？！”他终于忍不住，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咆哮！
【叮！再次回收异常物品‘时空错位的凉鞋（右）’！奖励发放：技能点+1！当前技能点余额：11点！】旁白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麻木。
张伟看着那11个技能点，又看看地上那双破鞋，欲哭无泪。
这技能点…赚得真他娘的心酸！
他咬牙切齿地收起这对“时空错位”的破鞋，再次在几个早起老头憋笑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回到四合院，他学乖了，直接溜墙根钻回屋，打死也不敢让人知道他今天的“收获”。
但昨天他钓到鱼的消息已经传开，傻柱特意堵在前院，看到他灰头土脸地回来，手里空空如也，立刻发出了震天的嘲笑：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狗屎运还能天天走？今天咋样啊？咱们的‘钓神’？是不是又去进货了？这次进的啥牌子的鞋啊？”
张伟黑着脸，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傻柱更加得意和邻居们的哄笑声。
张伟坐在屋里，看着桌上那对破凉鞋，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11个技能点… 一双来自未来的破鞋… 以及傻柱那讨厌的嘲笑…
这波…到底算亏还是赚？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那个能防身的窝窝头。
看来，钓鱼佬的梦想，暂时破灭了。
最终，还是得指望车间摸鱼和…傻柱的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