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雯两眼一黑。
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甘蔗市人,又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对甘蔗市内的每一个地区都耳熟能详。
桂山,甘蔗市一座并不算起眼的山,那边附近都还是农村地区。
不过经济条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桂山就在甘蔗市境内。
也就是说,甘蔗市本地的特工就是需要最先出发的。
韩雯心里把徐锦城骂了一万遍,但面色还是如常。
她点点头:“好,我会去做安排的。”
接着她立马在宿舍找到了徐锦城,问他为什么没有等她来再听消息。
后者不满道:“我们等了一晚上,结果因为你没回来我们又要等,难道我就不能对这件事负责吗?”
其实徐锦城有些心虚,说到底还是他没听上级指令,虚荣心作祟,可能酿成大祸。
韩雯有些头疼,她开口道:“可偏偏是桂山,甘蔗市境内,这次任务于情于理都是我们去做。”
徐锦城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安排其他人去休息了。”
徐锦城的这个决定还是没问题的,韩雯过来找他时他就在宿舍睡觉,连自己手机都收了,要不是军区有特制的装置可以传达通知,韩雯都叫不醒他并让他下来。
看着刚睡醒的徐锦城,韩雯也没法现在就罚他,于是说道:“腐蚀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向上级汇报这件事,大家都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
徐锦城点点头,回宿舍去睡觉了。
韩雯叹息一声,拿出特制的手机联系自己的上级,也就是南海行动中,铁虎等人的长官,那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喂,这里是暗猎,长官,我们得到光明之神的线索了,坐标在甘蔗市桂山,请指示。”韩雯说道。
中年男人心中一喜,说道:“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立刻出发,我们现在急需光明之神的消息。”
韩雯疲惫的脸上多出几分尴尬,虽然中年男人看不见就是了:“那个,我们一直在等结果,所以大家都没休息好,需要先休息再出发。”
说是说等结果,但这份资料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他们留在那里不仅是为了单纯的等,更是为了保护实验室里的人和资料。
现在已经有一批军人和特工去接过这个班了,防止有人或诡异攻击实验室。
“昨晚阳光中学出事了对吧?”中年男人第一时间没有责怪,而是先这么问了一句。
“是的,昨晚出现了很多强大的诡异。”韩雯说道,她刚刚还在忙活八尺大人的事呢。
“嗯,我知道。”中年男人说道。
“那……”韩雯说了一句,等待着中年男人的下文。
“你们好好休息,休息完之后立即出发,我会派人去支援你们,光明之神的线索很重要,千万不能拱手让人。”中年男人说道。
“是!”虽然很疲惫,但韩雯依然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拿着手机敬了一个礼。
电话挂断后,韩雯的疲惫之色又涌上布满血丝的眼底,她打了个哈欠,匆匆赶往自己的宿舍。
六个小时后。
特工们纷纷起床,疲惫之色一扫而空。
经过千锤百炼的他们,虽然熬了一个通宵,但六个小时的休息,足够特工们恢复到最好的精神状态了。
时间来到下午,现在驱车出发,晚上能够赶到桂山。
(为什么不用直升机,直升机面对诡异的袭击生还概率极低,如果不是裁决那样完全不虚诡异甚至不虚邪神的才敢在明知可能有诡异出现的情况下坐直升机)
三辆军用装甲车从军区内出发,赶往桂山。
晚上,正是诡异活动频繁的时候,但时间宝贵,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到达桂山山脚时,天空已经渐渐暗了下去,考虑到前方诡异出现的概率很大,一行十几人弃了车,继续向前行进。
这支队伍有他们这样专业的特工,也有携带了大量专业装备的军人,同时防备诡异和其他国家的特工。
他们向桂山山顶推进,翻过桂山,就是桂山的山谷,郑教授分析的那个叉所在的位置。
今晚的桂山笼罩着一层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黑暗,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韩雯吞了口唾沫,握紧了手中的令牌,带头向前走去。
令牌的光相较昨晚已经暗淡了许多,连带着她的一颗心也在砰砰直跳。
身后的队员们蹑手蹑脚地推进,徐锦城来到韩雯身边,低声问道:“你的令牌昨晚用过了?”
韩雯点点头,没有回复,打手势示意她先上,让徐锦城看好她周围的情况。
因为他们已经走入了笼罩桂山的黑暗中,第六感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徐锦城还未打手势回应,韩雯就已经握着令牌往前走去。
徐锦城掏出一枚生锈的铜钱,如果张海平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来,这正是那天在翡翠小区中刘曜用过的那枚铜钱。
徐锦城为了帮扶自己推荐的人,将这枚铜钱暂时借给了刘曜,没想到还是没让自己的人选上,不过他都这样帮了,张海平五人还是能强势拿下,徐锦城对此心服口服。
徐锦城的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握住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四周变得出奇的安静,其他人几乎屏住了呼吸,只剩下韩雯的脚踩在草地上、泥土里的声音。
韩雯一步一步往山上走的,每走十步,就打手势示意后面的人跟上,前面的徐锦城则一直和韩雯保持着大概五步的距离。
桂山上越来越黑了,微风带着野草的悸动,露水卷着泥土的气息。
韩雯的心中愈发不安,将手中的令牌攥的更紧了。
淡蓝的令牌散发着摇曳的光,仿佛随时会熄灭于风中的蜡烛。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韩雯也不知它是从哪里过来的,只是一个不留神,身影就站在了那里。
说身影有些保守,因为这个身影很瘦,但却很长,足足三米多,它就突兀地站在一棵树的边上,几乎要和那棵树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