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块区域到底有什么，让你俩表情凝重的跟要死了一样？”李怀月无奈的问两个万年老登。
孤尔塞斯和白泽对视一下，白泽挑挑眉，示意孤尔塞斯：
“你当年造的孽，你自己说……
孤尔塞斯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道：
“当年我登临岁月主神神位的时候，斩杀了之前的岁月主神，虽灭了他的神格，断了他的神核，但依旧让他一部分灵魂携带着力量消失在世间了，当年，我年轻气盛也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的去向，想着就算他的酝酿千百万年，不过是我神座下的蝼蚁。”
“直到后来我从岁月长河，窥探古今之时，补全神格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异样的变动，便是曾经的岁月主神，携带他部分神力降临的地方，那一块成了无天无地之所。”
“也就是现在忘川是西南方向的一块，那里没有灵魂的波动，没有时间的流逝，甚至能杜绝很大一部分神明的力量，当然不包括我。”孤尔塞斯最后还专门补充一句，高傲的扬起头颅。
“好好好，我知道。”李怀月哄着面前这位神明思索道。
“这并不是它的全部力量，但里边是他沉沦的意识。”
“那你是担心他的意志，醒来以后再次跟你争夺神位吗？”
孤尔赛思再次冷哼一声：“就凭他，哪怕是他全盛之时，也不过是与我对耗了百年，十位的坑爹都伴随着血腥后来者，踏着前者的尸骨走上了高高在上的位置，除非你能从头开创一个神位否则，血腥的争斗是避免不了的。”
“可是历史上记载你就是第一位岁月主神啊。 ”惊讶了。询问孤尔塞斯不置可否，他嘲讽了一下，当然是因为我彻底补全了这个神位上的神格，还造成了你们人类历史上的灾变。
孤尔塞斯盯着面前的土地沉思到
“否则的话，你们大多数人虚度光阴，却怎么会记住岁月因何而来？”
孤尔塞斯不再说话，李怀月知道他的高傲与世人所流传的残暴并不相同，许多天相处下来。
他并没有察觉到孤尔塞斯内心是否有那样疯狂的激动，和随意泯灭一段文明的冷酷。
他猜想当年斩碎岁月长河应当还有别的隐情在内，因为这么多年的人类研究证明了神明的降临虽然会引发天象异动，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岁月主神降临会把属于他的岁月长河斩断啊。
但人类至高五殿，不愿意承认岁月长河被斩断，还另有隐情。
因为想要团结整个人类的意识，必须要以一位强大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外敌，否则末日之下，人类已松垮的联邦存在，只会维护各个世代本身的利益去忘了人类的共同目标。
感受到李怀月思绪的变动，白泽开口：“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果要进到那个地方，那凭我们俩现在的神力，不能时刻护你周全，你要明白，除非九死一生的时候，否则我俩很难现身，毕竟我等现在没有肉身。”
“那不能……”李怀月想要说能否由白泽暂时接管他的身体。
“不能，我是可以短暂操纵你的身体，但长时间占据你会瞬间被我所带的神代记忆所侵蚀，成为一具傀儡。”
“这样的傀儡，我只要一个响指，便能造就数以万计，可你是最特殊的那个，我不愿意你成为傀儡。”
“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上心啊啊，怎么馋我身子还是……”
“滚！！”
白泽骂出声来：“你要是再不正经，那你就死里边算了，我大不了找下一个。”
孤尔塞斯。闻言点点头。
“你别搁那旁边装好人，你造的孽，你自己还。”孤尔塞斯叹了口气。他知道当年那件事情与他息息相关，又因为他窥探因果的时候，看到岁月波纹产生变动。
他的真身横跨古今，自然知晓了李怀月与那块地方不可斩断的联系，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直面，万一……
孤尔塞斯开口：“我会给你留下三击之力，这三击可以动用我的万分之一的力量，虽然做不到屠戮神明，但足够你自保或者杀死他的意志，或许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以后你便明白了何为神，何为人。”
“可人的含义我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不，你只看到单一的人，文明发展到现在，除了放弃信仰的人，迁徙深空的人，这片土地上大部分的人类还将神明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也就意味着人与人之间不可分割的界限仍然存在。”
“如果搞不清二者相容的关系，便无法跨越出那一步。”
孤尔塞斯无法出手干预真理愿途，但他可以遥望通天的阶梯。
每条通神之路，常常被无数神明注视着，一旦看到别家有后起之秀，别的神明会想方设法为他的前路埋下阴险狡诈的坎坷。
如果这条愿途的主神护持不及，就可能导致后人陨落，经常有盛极一时的愿途，因为人数太多，反倒最后被暗算的一点不剩。
但李怀月的真理愿途，一个是白泽的遮掩，另外孤尔塞斯的虎视眈眈，没有哪个太古神明，胆敢睁眼朝这一看。
毕竟谁也不想面临太古十大神明之中，两位的联手。如果不幸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死亡和重伤也只能选一个，前提是那两位并不想真正的大开杀戒 。
倘若真的有人动了他们近万年的谋算，那面临即使实力十不存疑的两个太古神明，下场也不会比那些，曾经胆敢挑战他们权威的好一些
都说神明无情，两个老东西在跟李怀月的相处过程中，虽然很欣赏他身上那股清澈的人性，但事关整个神态的复苏，他们不得已必须把真相掩藏万年，不曾有过洞妖何差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