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不行了！”
林羡予第N次把笔扔在桌上，整个人瘫在真皮座椅里，生无可恋。
靳沉舟头也不抬，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件：“才签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身体猛地坐直，“这堆成山的文件才签了三分之一？！”
墨羽微笑着推了推眼镜：
“准确来说，是百分之三十七点五。”
“林老先生名下的资产确实......比较丰富。”
【这是丰富吗？这特么是富可敌国好吗！】
【我就是个十八线小演员，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林羡予欲哭无泪地重新拿起笔，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条款，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这个‘位于开曼群岛的离岸信托’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个‘瑞士私人银行VIp账户’......”他越看越头晕，“我连这些字都认不全！”
靳沉舟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伸手拿过他正在看的那份：“这份是......”
“等等！”林羡予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文件上的数字，“这个账户里有多少钱？个十百千万......卧槽！这零多到我数不过来！”
墨羽淡定地补充：“这是您名下的一个零花钱账户。”
林羡予：“......”
【零花钱？！】
【这够我把整个夜市买下来天天吃烤串了好吗！】
靳沉舟把文件翻到签名页：“签这里。”
林羡予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感觉像是在做梦。
签完这份，他忍不住问：“所以我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墨羽和靳沉舟对视一眼。
“具体数字需要审计团队核算一周。”墨羽说，“不过粗略估计，应该够买下半个新加坡。”
林羡予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了。
【半个新加坡......】
【我现在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靳沉舟弯腰捡起笔，塞回他手里：“继续。”
林羡予深吸一口气，认命地继续签名。
签了半个小时，他的手开始发抖。
“不行了，真的签不动了......”他可怜巴巴地看向靳沉舟，“手好酸......”
靳沉舟放下文件，拉过他的手轻轻按摩。
“这样好点没？”
温热的手指在酸痛的部位不轻不重地按压，林羡予舒服得眯起眼睛。
【艹！手法这么好！】
“嗯......”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左边一点......”
靳沉舟从善如流地调整位置，继续按摩。
墨羽轻咳一声：“林先生，还有一百六十二份文件等着您签字。”
林羡予哀嚎一声，把脸埋在文件堆里：“让我死了算了！”
“说什么傻话。”靳沉舟捏了捏他的手指，“签完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到吃，林羡予立刻抬起头：“真的？吃什么？”
“你昨天说的肉骨茶，还有海南鸡饭，叻沙，辣椒螃蟹......”
林羡予咽了咽口水，重新拿起笔：“我签！”
【为了美食！冲鸭！】
他一边签一边碎碎念：
“这份是纽约第五大道的商铺......”
“这份是伦敦的豪宅......”
“这份是私人飞机......”
“这份是游艇......”
签到一个特别厚的文件时，他愣住了。
“这个‘林氏集团股权转让协议’是什么？”
墨羽解释道：“这是最重要的文件。签了它，您就正式成为林氏集团最大股东了。”
林羡予手一抖：“最、最大股东？”
“持股百分之五十一。”靳沉舟补充，“拥有绝对控股权。”
林羡予看着文件上那个天文数字，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这压力太大了啊啊啊！】
靳沉舟看出他的紧张，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怕，有我在。”
他深吸一口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落下的瞬间，他恍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签完这份，接下来的文件就顺利多了。
虽然手还是很酸，但林羡予已经麻木了。
他甚至开始苦中作乐：
“哇，这个酒庄看起来不错，以后可以去度假！”
“咦，这家科技公司我听说过，很牛的！”
“天啊，连这个奢侈品牌都是我们家的？”
靳沉舟看着他逐渐进入状态，唇角微扬。
签到一个房产文件时，林羡予又惊叫起来：
“等等！这个庄园......不就是我们昨晚去的夜市那边吗？”
墨羽点头：“是的，整条街都是林家的产业。”
林羡予：“！！！”
【所以我昨天是在自己家地盘吃路边摊？！】
【还特么付了钱？！】
靳沉舟低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随时能去了？”
林羡予恍惚地继续签名，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
签完又一摞，墨羽搬来最后一批文件。
林羡予眼睛一亮：“终于要结束了？”
“这是最后二十三份。”墨羽说，“主要是海外资产和一些零散投资。”
林羡予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签起来。
签到一个基金文件时，他随口问：“这是什么基金？”
“这是林老先生以您母亲名义设立的慈善基金。”墨羽说，“主要用于帮助失学儿童。”
林羡予签字的手顿了顿。
【如果她还在，看到这一切会怎么想？】
他默默签完这份文件，心情有些复杂。
靳沉舟察觉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终于，在下午四点二十三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了。
林羡予把笔一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他感觉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脖子也快断了。
墨羽整理好所有文件，微笑道：“恭喜林先生，您现在正式成为林家继承人了。”
林羡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只想当个咸鱼......】
【这么多钱，我要怎么花啊......】
靳沉舟把他拉起来：“走吧，带你去吃饭。”
一听到吃饭，林羡予立刻活了过来。
“我要吃双份肉骨茶！不，三份！”
“好。”
两人正要离开，墨羽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走到一旁接听，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快步走到靳沉舟身边。
“靳先生，有紧急情况。”
靳沉舟皱眉：“怎么。”
“我们查到，那个美国号码......”墨羽压低声音，“最近和苏家有过短暂联系。”
“苏家？哪个苏家？”
“苏宁微小姐的父亲。”
墨羽说，“而且就在今天早上，苏先生的一个秘密账户，有一笔秘密汇款。”
靳沉舟眼神骤冷，周身气压瞬间低得吓人。
“查清楚。”他声音冰冷，“我要知道苏家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