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退散,星空重现。那足以湮灭帝者的暗墟噬帝者,竟被一柄看似随时会断裂的青铜断剑,无声无息地抹去。神秘灰袍老者留下一句劝诫,便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巡天舟已毁,凌希、海伦娜(魂体虚幻)、小七小寒(龙躯带伤)悬浮于恢复正常的星空中,劫后余生,心绪难平。
“那……那老头是谁?!”小七甩了甩 依旧有些 灰白斑点的 龙尾,声音 带着 惊魂未定的 颤抖:“暗墟噬帝者啊!那可是 连老爹(凌无极) 都 郑重提过的 恐怖存在!就这么 …被他一剑 …捅没了?”
“他的剑……没有杀气。”小寒冰蓝色的龙眸 凝重无比,仔细 回忆着 刚才那一幕:“甚至 …没有 任何 力量波动。就像 …就像 随手 剪掉了一片 枯叶。”
海伦娜努力 稳定着 虚幻的魂体,眼中 数据流 疯狂闪烁,最终 却 只能 无奈地 摇了摇头:“无法分析……目标存在形式……超出数据库认知范畴……能量层级……无法测定……结论:未知至高存在。”
凌希没有说话。她轻轻 擦去嘴角的 金色血迹,眉心 那枚 混沌印记 依旧 散发着 微光,但 其中 属于父亲凌无极的 那道 护持之力,似乎 …在老者出现时,有过一丝 极其微妙的 共鸣?不是对抗,更像是 …一种 无声的 致意?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神 沉入识海,目光 投向 那枚 燃烧着 涅盘火焰的 符文。
“火爷。”凌希的声音 在识海中 响起,带着 前所未有的 凝重:“你…… 能感知到 他吗?那个 用断剑的 老头。他到底 …是谁?”
识海中,一片寂静。
良久,火爷 那 一向 玩世不恭的 声音,才 带着一种 近乎 梦呓般的 恍惚,缓缓响起:
“我…… 感觉不到他。”
“什么?!”凌希心中一凛!火爷 乃 涅盘心炎真灵,位列 诸天万火 第十,感知之力 何其敏锐?连帝尊气息 都能 清晰捕捉!竟然 …感觉不到 那老者?
“不是 隐藏得好。”火爷 的声音 充满了 一种 难以言喻的 …敬畏?甚至是 …恐惧?“而是 …他的‘存在’本身,似乎 …就 不在 我等 所能感知的 …‘范畴’之内。”
“就像 …一滴水,无法感知 承载它的 整个海洋。就像 …一道光,无法理解 它所在的 无边黑暗。”
“但是 …”火爷 顿了顿,语气 变得更加 诡异:“当 他拿出 那把 断剑的 时候 …”
“我…… 我们 …所有的火焰 …”
“都 …‘听’到了 …一声 …叹息。”
“一声 …仿佛来自 火焰诞生之前、混沌未开之时、甚至 …在 ‘道’ 出现之前 …的 …万古叹息。”
“那一刻,排名前九的 那几个老家伙 …包括 排名第一的 ‘原初之暗’ …”
“全都 …沉默了。”
“不是 畏惧的沉默。而是 …一种 …仿佛 见到了 早已遗忘的 …‘故乡’ …般的 …死寂。”
“那把剑 …”火爷 的声音 带着 一丝颤抖:“我好像 …在 某个 最古老的 传承记忆碎片中 …见过 …类似的 …描述。”
“传说 …在 不可考究的 太初年代 …曾有 一位 ‘守墓人’。”
“他 不属于 任何纪元,不参与 任何争斗。”
“他只 守护着 …一些 早已被 遗忘的 …‘废墟’ 和 …‘墓碑’。”
“他的武器 …就是一柄 …永远也 不会彻底断裂的 …青铜断剑。”
“据说 …他曾 一剑 …斩断过 …一条 …试图 吞噬 所有纪元 的 …‘古蛇’。”
“但也只是 …传说。”火爷 最终 喃喃道:“就连 我涅盘心炎 一脉的 最古老记忆 …对此 …也 模糊不清。”
“守墓人……断剑……斩古蛇……”凌希低声 重复着 这几个词,心中 掀起了 惊涛骇浪!这老者 的来历,恐怕 …比 她想象的 …还要 恐怖 无数倍!甚至 …可能 涉及到了 连父亲 都 未必完全清楚的 …宇宙终极秘密!
“他为何 …要救我?”凌希 问出了 最关键的问题。
“不知。”火爷 回答得 干脆利落:“但 …他最后 看你的眼神 …”**
“不像 看一个 后辈,不像 看一个 棋子。”
“更像 …是 看一件 …他 守护了 无尽岁月 …终于 等到 其 出现的 …‘故物’。”
“带着 …一种 …难以形容的 …疲惫 …和 …欣慰。”
故物?疲惫?欣慰?
凌希沉默了。她 感觉,自己 仿佛 在 不经意间,触碰到了 一个 贯穿了 无数纪元、埋葬了 万古真相 的 …巨大漩涡 的边缘。
“暗墟的袭击 …这老者的出现 …绝非偶然。”她 抬起头,望向 星空深处,眼中 闪过一丝 明悟 与 …坚定。
“我的路 …看来 …比我想象的 …还要 …漫长 和 …危险 得多。”
“但 …”她 握紧了 拳头,混沌道体 内 那股 不屈的 力量 再次 奔腾起来:“越是如此 …我越要 …走下去!”
“走吧,先回学府。”她 对 海伦娜 和 小七小寒 说道,声音 恢复了 平静:“有些事 …需要 …好好 问问老爹了。”
一行人 化作流光,朝着 洪荒青藤学府 的方向 疾驰而去。
身后,那片 刚刚 经历了 惊世骇俗 一幕的 星空,渐渐 恢复平静。
但 所有人都知道,平静之下,是 更加 汹涌的 暗流。
而那柄 青铜断剑 的 残影,以及 那声 万古叹息,已 深深烙印在 凌希的 心底,成为她 道途中 …一个 无法磨灭的 …巨大谜团。
(第十四季第二十二幕 完)
(火爷感知失效,道出“守墓人”古老传说!凌希触及纪元秘辛,归府欲寻父解惑!断剑之谜,成为新的征程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