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歌桥体内那仿佛永不枯竭的体力、那份被系统强化过的生命本质是火焰,那么安和昴的矜持、河原木桃香的脆弱、井芹仁菜的纯粹与执拗、广井菊里的怯懦——便是与他燃烧的火水。
就这样,当东京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桌游馆厚重的窗帘缝隙,悄然洒在凌乱的案发现场上。
(安和昴、广井菊里、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超强的,而且我们感觉他还没有使出全力,对于这点我们很抱歉。)
安和昴、河原木桃香、井芹仁菜和广井菊里形态各异的睡姿,无声地诉说着各自的性格与方才经历的往日种种。
广井菊里她像是一只终于寻到安全巢穴的幼猫,将整个上半身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之下,只露出一头凌乱的、泛着晨光的紫色短发。
而河原木桃香,她那脱下了黑色连裤袜的玉足,霸道地搭在他的小腿上,仿佛在宣示着某种主权。
井芹仁菜樱桃红色的短发如云般铺散在枕上,衬得她婴儿般细腻的脸颊愈发白皙,嘴角上还挂着一缕纯粹的傻笑,不知正做着怎样甜美的梦。
而新人的安和昴她黑瀑般的长发散乱着,几缕发丝黏在因熟睡而泛着粉红的脸颊边,平日里那份刻意维持的优雅,在卸下所有心防的此刻,荡然无存。
他轻柔地将滑落的羽绒被重新为她们掖好,便与她们一同进入梦乡。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阳光逐渐西斜,时间线来到了下午两点。
最先醒来的是河原木桃香,她蹙着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沙发上静静看着手机的歌桥信竹。
歌桥信竹察觉到她的目光:“醒了?来吃点东西吧。”
河原木桃香想开口,却立刻感受到了身体如同被温柔拆散后又勉强重组般的酸痛,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
“水……”她沙哑地吐出单字,看来,她在演出时太过拼命,导致嗓子受到了损伤。
歌桥信竹立即拿过一瓶拧开过的矿泉水,喂她慢慢喝下几口。矿泉水滑过灼热的喉咙,河原木桃香满足地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去,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慵懒地咕哝:“……我还要再睡会儿。”
这般动静扰醒了井芹仁菜。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歌桥信竹,脸上立刻绽放出毫无阴霾的笑容:
“早上好呀……”声音软糯黏糊,带着未褪的睡意,下意识地就张开手臂向他索要拥抱。
歌桥信竹倾身过去,将她连人带毯子搂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不早了,傻小猪,已经下午两点了。”他同样将水递到她唇边“喝点水,慢慢喝。”
井芹仁菜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蓝宝石般的眼睛却一直亮晶晶地望着他,喝完水,她小声说:“信竹,我有点饿了……”
“好,我们这就吃饭。”
很快他们的互动也吵醒了广井菊里和安和昴。
广井菊里睁开朦胧的紫眸,看到井芹仁菜窝在歌桥信竹怀里的样子,眼中流露出羡慕,她犹豫了一下,像只胆怯又渴望温暖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挪过来,选择轻轻靠在歌桥信竹的腰侧。
歌桥信竹空着的那只手立刻揽住了她单薄的肩膀“竹酱……”她细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满足。
而安和昴,在意识到周遭情况后,白皙如玉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假装仍未清醒,但那剧烈颤抖的睫毛和瞬间绷紧的纤细身体,彻底出卖了她内心正经历的惊涛骇浪与羞赧。
往日种种在河原木桃香近乎引导下让她有点上头了,在激情退去后的冷静里,那些做过的事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羞耻得几乎想要立刻消失。
歌桥信竹照顾好广井菊里和井芹仁菜后,目光落在试图装睡的安和昴身上:“昴,来喝点水,会舒服些。”
这话让安和昴她不得不睁开眼,紫水晶般的眸子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她默默地、小口地就着他递来的水瓶喝水。
待她们都补充了些水分,歌桥信竹柔声道:“都饿了吧?我准备了吃的。”他体贴地为了避免她们挪动身体加剧不适,将一张小巧的楠木桌直接搬到了床铺中央。接着,他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外卖便当——并非普通的便利店货色,而是从东京有名的怀石料理店“吉兆”订来的高级便当。
精致的漆木食盒一层层打开,里面盛放着如同艺术品般的料理。铺满海胆和鲑鱼子的海鲜饭闪耀着诱人的光泽;小巧的寿司卷着当季最肥美的金枪鱼大腹;烤得恰到好处的蒲烧鳗鱼泛着琥珀色的油光;还有井芹仁菜最爱的、做成小兔子形状的草莓大福和抹茶羊羹,可爱得让人不忍下口。
这馥郁的食物香气,也勾起了重新埋进枕头的河原木桃香的食欲,她懒洋洋地转过头,鼻尖微动:“诶?吃饭了嘛?”
“嗯,都是你们喜欢的。”歌桥信竹将食盒一一分给她们。
倒是安和昴依旧有些神思不属,对着食盒迟迟没有动筷。河原木桃香见状,抬起自己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玉足,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安和昴藏在毯子下的小腿:
“喂,昴大小姐,还在演什么内心独角戏呢?穿上裤子……哦不,穿上裙子就不认人了?”
歌桥信竹也伸出手,温柔地落在安和昴那如瀑布般顺滑的黑发上,轻轻地抚摸着:“不合口味吗?”。
安和昴的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在他的抚慰和河原木桃香的调侃下,安和昴终于拿起筷子,小口地开始进食。
歌桥信竹细心地将一块剔好刺的烤鳗夹到她碗里,又给眼巴巴看着的井芹仁菜夹了一个兔子大福,顺手抹去广井菊里唇边不小心沾到的米粒。
吃完这顿迟来的、却又无比精致的午饭后,四个女孩脸上都恢复了些许血色。